第九章
“调整无线对讲,保持通讯畅通。” “快到了吧!” “应该快了。” “聊会儿呗!” “行啊!” “聊什么啊,没啥聊的。” “建峰,你准备退役吗?” “是啊。” “你退役之后想干什么。” “还没想好,你们呢。” “我嘛!开个车,穿梭在大街小巷,看着一波波的行人。一直在路上——” “无聊。” “云帆,你退役吗。” “我?退役?” “人家是军人世家,怎么可能这么早就退了呢,更何况云帆是狙击手,他即使想退役也难。” “别废话,保持通话畅通,不是让你们聊天。” “别生气嘛,班长。不!应该是,队长!” “好好说话!” “是,队长!” 建峰在丛林之中,脸上画着迷彩,身穿极地服手里拿着狙击枪趴在高处用瞄准镜望着前方,用对讲机与自己的战友通话。其他的战友拿着步枪慢慢的行进中。 云帆,郑云帆,年纪比建峰小一岁,与建峰同一年入伍,是这个队伍中的狙击手。 钟海,夏钟海,与建峰一般大,与建峰同一年入伍,但新兵连没有在一个班,是队伍中开车技术最好的人。 斌宇,赵斌宇,年龄是这个队伍中最大的,二十六岁,是这个五人小队中的队长,也是他们班的班长。爆破手, 冯胜,与建峰一般大,与建峰同年入伍,这个队伍中散打最出色的人。 建峰,丁建峰,十九岁入伍,这个队伍中的王牌替补。 “指挥部,第三小队到达指定位置。” 队长做了个手势,让云帆寻找附近制高点。建峰在瞄准镜中看到队长做了这个手势之后,立即收起了狙击枪,换上步枪,快速的穿过丛林,到达小队旁边隐蔽起来。 队长拿着望远镜看着远处的国境线。 “你们说,他们会走这条线吗?” 冯胜趴在地上手里拿着步枪,望着远方的国境线。 “鬼知道!”钟海说道。 他们五个一直就这样保持着准备战斗的姿势,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他们几乎一动不动,他们像是长在了地上一般。四个小时,五个小时,六个小时。天已经完全黑了,蚊子在他们耳边嗡嗡嗡,嗡嗡嗡,虫子在身上爬来爬去,他们趴在地上手里拿着枪从瞄准镜处望着远处的小路。 六个小时后,第七个小时。 “吃饭,喝水。时间五分钟。”队长一声令下,几乎同时拿出背包里的压缩饼干与水。 五分钟期间没有移动过位置,只是嘴里在吃东西而已。 五分钟时间一到,他们像是没有吃过东西一样又趴在原地。 第二天,天刚刚放亮,雾气弥漫在丛林中,刚开始薄薄得一层雾气可以看到远处的过境线的那块碑,但随着时间的流逝,薄薄的一层渐渐地变成了乳白色,别说远处的国境线的那块碑更甚着连国境线的方向都看不到了。 “这!”云帆环顾四周看了看身边的情况。很是无语,只好从背包中拿出热像仪镜头,镜头装在一个铝合金制成用海绵填充的盒子中。云帆将镜头换下后,将狙击枪原先的镜头放进了盒子中,装入背包。但热像仪镜头中调整成了难事,焦点很难对,一会儿太多,一会儿太少,很是麻烦,云帆最讨厌的镜头就是这个。虽然这个镜头在一定的情况下很是有用。 云帆趴在离队伍右后方四十米外一座两米多高的丘陵上,丘陵上面有一棵枝叶茂密的李子树,树上面结满了果实,但果实并未成熟,颜色呈现出紫色中带点青色。树没有非常的高,大概就五六米的样子与周围的树相比而言只是个小矮子,树干上爬满了了爬山藤,树下长了些小的蘑菇。旁边就都是些杂草,云帆就趴在绿油油草丛上,身上披着与草丛相同颜色的吉利服。普通人就算是在他跟前盯着看也无法轻易分辨出来这里有一个大活人。(李子一般七月下旬至八月上旬成熟,采收期长。) 在热像仪镜头中世界只有红和蓝,颜色越红温度越高,蓝色反之。 云帆之所以讨厌这个镜头,是因为他不仅需要调整瞄准镜而且还要调整热像仪的焦点的大小,焦点太大,一片红,太小,还是一片红。没有参照物,又要调整到合适的区间是一件很需要经验的事情。(想想现在的照相机,就很容易理解。) “云帆。” 云帆将镜头装好后,对讲机里传来了斌宇的声音。 “知道。”云帆拿起对讲回复到。 太阳出来了,雾不仅没有散去,反而更加浓了。云帆不用热像仪根本看不到同伴们在什么位置,更别说过境线了。 “啊!” “怎么了!” 不知是谁突然叫了一声,斌宇立即转过头。 “班长,我。” 冯胜从口中吐出鲜血。 斌宇立即反应过来,他摸了摸冯胜身上。从右侧胸的侧面发现了血迹。 “抬着!快!” 斌宇大声的叫喊着,钟海和斌宇立即将冯胜抬了起来。 “建峰,告诉云帆,狙击手,对面有狙击手。” “知道了!” 建峰立即用对讲机告诉给了云帆。斌宇和钟海抬着冯胜望着四周白茫茫的一片雾气,只希望能找个掩体。建峰从隐藏的位置跑了出来。 “不是穿着防弹衣吗!” “狙击枪!防弹衣有用吗!” “给我吧!” 建峰换了斌宇与钟海,将冯胜背在背上。跑了起来。 在另外一边,云帆与对面的狙击手相互狙击起来,在红色与蓝色之间,子弹壳一个一个的掉落,两个人边跑边打。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