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归
?”
“好像也是。”
这么一想倒是挺有大道理的,不过好像哪里不对。
在铺子前,有人隐隐约约的反驳:“这故事里两人都不是什么好人啊,一个抛妻弃女,一个反咬一口,再怎么说周老板也是她的父亲啊。”
“你这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纪襄无力吐槽她的观念,只是脑海里仿佛灵光一现,想起了什么。
不论为何这偏远边关城内,周家突然想到要攀附颜家,不惜卖女求荣,还是谢玄烨先前说的卧底一词,亦或者是她父亲究竟发生了什么才会以贪污罪名流放此地。
这边关的池子深的很,还浑浊不堪,其中必定有一道重要的信息被她所忽略,只不过现如今还未揭晓谜题。
她轻轻敲击着手中勺子,绞尽脑汁想要抓住先前的那一道光,但却是无可奈何。
“可是想起了什么。”
眼见她严肃的思考问题,谢安关心的说道,“想不出来就暂时先别想了,正所谓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①,或许所谓的灵感亦是如此。”
“也是。”
纪襄舒展了眉头,面上含笑,“许是越想越急,方才是我着相了。”
二人的话语带着默契,未让其他人察觉出其间的任何含义,只认为是在讲那周家抛妻弃女相关。
再与谢安聊了会磕唠,边手腕灵活的烧着菜肴,转瞬便来到了日落时段。
聊着聊着,纪襄忽然停顿了片刻,随后默默的打包了一份冒菜盒子,抬手递了过去。
“你想让我送与谢军师?”
看着手中的冒菜,谢安显然有些会错了意。
“是打包给叶琴姑娘的。”
纪襄开口解释,她笑道,“反正你与我聊了这么长时间,肯定是因为现在清闲嘛。”
这话像是另有其意,谢安似懂非懂,只摇了摇头吐槽道:“虽然我不理解你们到底怎么想的,不过料想于我无害便是了,真不知道你们脑子怎么长的。”
“我只觉得你需要叶姑娘的开导罢了。”
纪襄也摇了摇头,眼底却带着奇怪的神情。
“那我这就去了。”
谢安略微会意,她笃定纪襄不会平白无故让她干这些事情,显然有哪里出了问题。
她接过纪襄手中的冒菜,二人相视,纪襄看着她转身离开。
一直看着谢安从拐角处远去,她才慢悠悠的起身收拾东西。
而正当这时,身后传来了一道急促的脚步声。
“纪公子请留步。”
来者声音苍老,手中提着一笼,笼内鸟雀咕咕咕的叫唤。
纪襄微微侧目,似是有些错愕,却还是笑着道:“是老先生啊,此时天色已晚,不知先生前来是为何事。”
“吃饱了睡不着觉起来溜溜,这人老了,还得多多活动筋骨,不过我在这每日看到纪公子忙前忙后,顾不得家,还是得常关心家人啊。”
一番语重心长的话说出,却不知为何感到些许奇怪的威胁感。
纪襄面色不变,看上去略显疑惑不解:“可这些又与老先生有何关?”
老翁面上一滞,随后叹息:“却是无关,不过年纪大了,看到你这般弱冠之年出来干活,就想起我那可怜的孩子,离家后久未归罢了。”
他摇了摇头,提溜着鸟,一手负于身后,面露失落。
“纪某愚钝,并未想戳到老先生的痛点。”
看着他这般模样,纪襄目露惭愧。
“无妨无妨。”那老翁笑着摆了摆手,感慨道,“我那孩子当年离开时便如你这般年纪,子又生孙,若他归家,说不定我便会有个像你这样的孙子。”
他这是在讽刺我,还是在骂我孙子。
纪襄默默在心头吐槽,方才她还未确定这老头在这究竟所谓何事,但却见那鸟儿翅膀扇起之间,鸟爪上有明显的捆绑痕迹,虽说只露出了一瞬。
虽说她不如谢玄烨那般当军师的在战场上久留过,有着敏锐的察觉能力,但她也不是傻子,在前世她虽作为一个美食书籍主播,其间那么多正规的不正规的书也不是白看的。
她假做毫无察觉,诧异而又带着些动容,:“未曾想原是如此,不过您的孩子居然久久未归,实属不孝啊。”
“孩子大了,总得多出去走走看看。”
老翁瞧见话题好像偏了,赶紧止住扯了回来,大概是自认为了解了纪襄的真实情况,他暴露了自己的来意。
“实不相瞒,纪公子瞧着甚是面善,我在东街有一处店铺想交与你打理,只希望投你所好,能成为忘年之交。”
老翁如是说道,诚恳的像是真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