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话
:“没有,我不是那样的人。”
周式峖低声说:“你最好别跟我玩心眼。”
余之迎说:“我不会。那,可以帮忙了么?”
周式峖问:“手上有没有证据?比如监控记录。”
余之迎点头,“有,我店里和门口都安装了监控。”
周式峖说:“把东西保存好,明天一早会有警察上门跟你拿这些东西,你跟着去做一份笔录,后续的事就不用管了。”
挂了电话,余之迎有点忐忑,不知道自己这样对不对,接着她自暴自弃地想,反正现在自己无牵无挂,除了点存款,啥也没有。
大不了赔他一条命。
第二天一早,果然有警察上门找她。
对方出示了证件,说自己是市局警队的,让她跟着去市局做个笔录。
余之迎跟着上了警车,到市局做完笔录,然后提交证据,前后不到一个小时。她回到自己屋里,想了想,还是给周式峖打了个电话。
那边又没接。
余之迎干脆不理了。
直到天黑,周式峖总算回了电话,问道:“你店门口这些油漆怎么回事?”
余之迎在二楼,闻言推开窗往下望,看见他西装革履站在楼下,今晚月色特别亮,在他肩上洒了一层清光,她想,模样是好看的,就是有时候说话不太好听。
她说:“昨天那些人又过来闹了一次。”
楼下的周式峖听见声音,抬起头,看着她,对手机说:“下来。”
余之迎关窗下楼。
她从旁边一侧的小巷子走出来,脚步匆忙,颊边滴落几绺碎发,她说:“你怎么这么晚过来?”
周式峖看看四周,仍有几个路人,“找个地方说话。”
余之迎指指自己的店,“进里面?”
余之迎的店内侧有个半开放式的休息间,那天她就是把周式峖扶进里面的沙发让他休息,周式峖进了里间,有一种又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余之迎倒了杯温开水放到他面前的茶几上,自己搬了一张木椅坐他对面。
她内心惶惶,但表现得很镇定,“你有什么要求就直说吧。”
周式峖却定定看着她,不知道在打量些什么,把余之迎看得更加惴惴不安,大约一分钟后,他忽然站起来,抬脚往外走了。
余之迎愣了一下,起身追出去。
她慢了一步,直追到拐弯的小巷子,一把抓住了他的小臂,“你怎么走了?有什么话就直说,让人一直欠着你很好受么?”
周式峖说:“有没有告诉过你,你很莽撞?”
余之迎已经忐忑了一整天,现在心里也不好受,“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你莫名其妙。”
她转身就走。
周式峖反而将她拉回来,面无表情地说:“跟我谈恋爱。”
余之迎人都还没站稳,就听见他低声说了这么一句,因为太离谱,所以怀疑自己听岔了,她“啊”一声,“什么?”
周式峖头一回在一个女人面前表现得这么狼狈,一切始于那场醉酒……
他没有重复,继续说:“就两个月时间。”
短短两句话,余之迎在脑子里消化了半天,最后得出一个结论:“你是在跟我表白?”
周式峖嗤地一笑。
余之迎:“……”
什么态度?
冷静下来以后,余之迎大概弄明白他的意思了,“你需要我陪你演一场戏?有什么特殊任务么?比如陪你回家里应付一下家人,防止他们催婚?”
周式峖说:“不需要。”
余之迎呆了呆,“那我需要干什么?”
周式峖说:“等我通知。”
余之迎恍然大悟,这是一场面试。
——才怪!!!
余之迎说:“周先生,你能把话讲清楚一点么?”
周式峖提取关键词,“就是谈恋爱,男女朋友,情侣,两个月。”
余之迎把它理解为是一场游戏,问道:“那有什么规定情景么?”
周式峖略一沉吟,说:“具体情况,看到时候发展到哪一步。”
余之迎再一次恍然大悟,“这不就是谈恋爱么?”
周式峖理所当然,“一开始我就讲得很清楚。”
余之迎想反驳点什么,但几次张口都无话可说,最后有点妥协地憋出一句:“我不卖身的。”
周式峖垂眼扫视,“两个月时间很快过,我也不是谁都可以。”
你最好说到做到。
晚上余之迎躺在床上,灵台清明,怎么想怎么觉得怪异。
他那样条件找谁不好找?偏偏找她?
这件事无论怎么看,他都另有所图。
想来想去没有个所以然,最后她放过自己,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