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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应该是很多人都想问的，但是霍怜没想到郭楚窈先开了这个口。

在他的印象里，郭楚窈还算是个不爱生事的人。

霍怜冷冷瞥她一眼，“你想说什么？”

郭楚窈其实真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但是对象是霍怜，她没法理性——霍怜是自己高中时期就爱慕的白月光学长，自己和他一说话，就控制不住的激动和欢喜。

平时的克制在霍怜面前不值一提。

“学长，你可能不记得我了。”此时摄像机远离他们正在拍贾蕾蕾，身边的人都是出苦力的工人正在专心吃饭，郭楚窈深呼一口气，好不容易找到和霍怜讲话的机会，她并不想轻易放弃。

她想把从高中时期就憋在心里的话告诉霍怜。

“但是这么多年，我一直很记挂你。”郭楚窈不敢抬眼看霍怜的表情，“我知道你是很有主见的人，不会牺牲自己的名誉向别人妥协。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处，听说你签的公司经纪人对你不好……”

霍怜忍不住打断她：“你到底在说什么？”

“学长，”郭楚窈委婉地说道，“霍龄并不是你的亲姐姐，她是你们公司让你带的新人对吧，你从来不会为了公司的不合理要求炒cp的，这次肯定也是受到了什么胁迫对吧？我很担心你。”

霍怜被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他在怀疑，郭楚窈是不是疯了？

都说她演戏有天赋，入戏极快，就是容易出不了戏。

霍怜木着脸想，不会是陷在哪个剧本了出不来了？

“郭小姐，”一直没出声的霍龄好心提醒，“很抱歉打断你，但是，我们这边的摄像师还没下班。”

她老神在在地抬起头，挡在颊边的长发自然而然地搭在肩膀上，而一直默默坐在一旁吃自己工作餐的摄像师大哥，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郭楚窈吓得呆住一瞬，刚刚的一脸深情犹如被石头砸开的湖面，破碎的彻底：“你怎么……？”

霍龄其实没打算这么早就和这位原书中的女主角接触了，和霍怜一样，霍龄对于郭楚窈秉承着中立态度，前世霍怜的死是郭楚窈的追求者害死的，与她无关。

霍龄承认自己在刚刚得知霍怜的死因时，是动了一次性铲除掉所有有威胁性的人的念头的。

只是冷静下来之后，霍龄还是得尽量往合法合理的方向思考。

她调查过郭楚窈，知道郭楚窈和霍怜念的是同一所高中，结合小说里说霍怜是郭楚窈学生时代开始惦记了好多年的白月光，得知后来甚至为了离霍怜更近，选择报考了戏剧学院。

只是霍怜从始至终都不记得自己还有这么个学妹，两人在娱乐圈混的也不是一个类型，导致两年过去，郭楚窈还没机会和霍怜说上个一句半句，每次都能自己默默把霍怜所有的舞台、综艺、客串看了又看。

如果不是故意在苦苦追求自己的男配面前说出霍怜的名字刺激他，导致霍怜被男配害死，郭楚窈真的是一个优秀的暗恋者。

错就错在郭楚窈是女主角，而霍怜，只是为了平衡男主心中的白月光，而与之对垒的另一个。

这样一来，霍龄和霍怜的名字就变成了男女主纪修丞郭楚窈二人嘴里最常出现的字眼。

霍龄想想那画面就觉得可笑。

“刚处理完一些工作，”霍龄轻描淡写道，“郭小姐说的那些话，很有趣啊。”

她曲起食指指节叩叩平板屏幕，意味深长地看着郭楚窈。

霍怜抿唇低语：“别听她胡说八道。”

语气恢复了一贯的不耐，还有厌恶。

“我……”郭楚窈因为见到霍怜而微微红润的脸此刻刷的一下变得惨白。

她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就当着直播镜头说了那么多不该说的，只怪情难自已，多年的月光突然离自己这么近，谁能忍得住诱惑。

郭楚窈自嘲一笑，干脆破罐子破摔：“从来没听说过霍怜学长有个姐姐，高中家长会，他的家长从来没来过；初舞台没人打气，剧组没有被探过班，综艺从来不上有关亲人的……”

郭楚窈说着说着就又心疼起霍怜，她默默关心霍怜这么久，知道他始终孤身一人，被公司压榨、被经纪人使绊子，哪次有家人出来保护过他、支持过他?

她早就想好了，霍怜没有家人，她会成为霍怜的家人，救赎他，关心他，爱他。

“所有人都知道，霍怜学长很孤单。”郭楚窈说着天真的话，“现在突然横空出世一个姐姐，导演对你的态度那么不一般，想拍什么还不行，你为什么非要黏着霍怜?”

霍龄微微挑眉。

“……我不是对你有恶意，”郭楚窈认真地看着霍龄说道，“但霍怜他一个人已经很难了，我不希望看到别人吸他的血。这个综艺想捧你我没有意见，我只希望霍怜好好的。”

她此刻已经不管是不是直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