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1 章
天吃剩泡面盒散发酸臭气味，一直往鼻孔里钻，马洛斯脑海里一直回荡郁璟话。 她为什么会害怕，你应该知道…… 你应该知道…… 比起狰狞进化体，女孩更怕。 不，应该说，女孩更怕衣服，身份！ 马洛斯手脚开始剧烈颤抖，喉咙里发出猛兽受伤才会发出悲鸣。像是被这个结论压垮了一般，猛地缩起身体。 “哥，回来怎么不开灯？”啪一声，白炽灯如两把利剑落入眼睛，刺得下意识闭上眼睛。 弟弟戴维放下手里购物袋，带上手套：“哥你真脏，泡面吃完好歹拿出去丢掉啊，夏天很容易招苍蝇。还有你袜子，不要乱扔好不好，收拾起来很麻烦……” 一边唠叨一边打扫卫生。扫地扫到一半，突然察觉屋里太安静。 “哥你怎么不说话？”皱眉来到沙发旁，“刚才巡逻不顺利？还是受伤了？” “戴维，想退出组织。”马洛斯用手挡住脸，哑嗓子说道。 戴维脸上意僵住，掏掏耳朵：“好像幻听了，哥哥你刚才说什么？” “想退出组织，去娱乐圈发展。”马洛斯坐起来，平静复。 嘴角慢慢下沉，戴维扑上去一拳打在哥哥脸上，马洛斯头被打偏，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才当了几天龙套，就开始做一飞冲天美梦了？”戴维上下打量，像是打量一个陌生人，“还是说，你向往纸醉金迷众星拱月人上人生活？” 马洛斯擦擦嘴角血迹，低吼：“没有！如果真想要钱，抢劫、当佣兵、当保镖就行，根本不用待在17星！” 戴维冷：“那你为什么要退出组织？” 马洛斯张张嘴想要解释，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客厅内一片令人窒息沉默。 “你还记得爸妈是怎么死吗？”戴维点了一根烟，打破两人之间近乎凝固僵持。 “唯独这个，这辈子都忘不了！”马洛斯握紧拳头。 下班回父母遇到恐怖分子，活活被打成了筛子，身上弹孔足足几百个！遗体整容师修复了好久才勉强将两人体面下葬！ “唯独这个，绝不会忘！”捂住脸泣不成声。 戴维眼眶也红了，狼狈抹把脸，用尽全身力气嘶吼：“战争因而生，而止。们终将荡平一切，带领向和平！这是组织誓言，也是们终其一生追寻目标！哥哥，你把誓言声背出来！快啊！” 马洛斯佝偻身子，用力抱住脑袋，试图将弟弟声音屏蔽在外。 战争因而生，而止…… 如钟如鼓，敲在心间、在脑中回荡、已经刻入骨髓。 马洛斯用力抱紧自己，试图汲取一丝温暖。嘴唇颤抖，乱成一团脑中艰难组织语言：“只是发现……发现自己跟那些恐怖分子没什么不。不管出于什么目，发起战争，给带来恐惧，让们终生处于惶恐不安中……跟恐怖分子没什么不……什么正义，狗屁借口……” 用力揪住自己头发，喉咙里发出泣不成声悲鸣，整个人都崩溃了。 戴维愣住，没想到一向坚强哥哥会有这样绝望时候，手足无措抱住马洛斯，一叠声安抚：“不是！你解决了很多杀人取乐罪犯，管理手中地盘，让犯罪率直线下降，居民甚至以晚上出来玩闹……们不是恐怖分子！” 兄弟俩只相差三岁，父母在马洛斯十岁那年死亡，为了弟弟能够上学，开始坑蒙拐骗，想尽办法赚钱供弟弟上学。 没什么见识，回来路上，马洛斯想了很久。 “戴维，如果成为明星，有郁璟那样影响力，能不能改变现状？在不行，一个明星死在恐怖袭击里，足够震撼整个星际，波塔一定能迎来转机！” 虽然很残忍，但戴维不得不打破哥哥幻想：“波塔没有与世隔绝，是外界一直视而不见。” 一句话让马洛斯心沉入谷底。 哥哥疲惫睡，戴维在阳台坐了一宿，脚边是数不清烟蒂。望天际泛起鱼肚白，僵硬地转眼珠。 郁璟是吧，谁也别想蛊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