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与理性
江南七怪是去考验郭靖的,因为郭靖没学过向上管理,弄得江南七怪空有想教授之心,却也教得不痛快,嫌弃郭靖又傻又笨了。 郭靖的笨,还就是从江南七怪这里传出来的。 却不曾想误入了黑风双煞的地盘,黑风双煞其实也无大恶,只是在一方横行,惹了众怒,被大家看不过眼。 他们其实是率性而为,不管什么规则,像足了东邪黄药师的脾性。 可是看梅超风练功,尤其是旁边还有韩小莹的感官体验,真会觉得阴森恐怖,情绪带动了感观,认为这不是好人。 原文是——江南六怪屏息凝神,静待大敌上山。朱聪握住点穴用的扇子,韩小莹把长剑插在土里,以防剑光映射,但右手却紧紧抓住剑柄,只听山路上沙沙声响,脚步声直移上来。各人心中紧张,只觉这一刻特别漫长。 过了一阵,脚步声停息,山顶空地上竖著两个人影,一个站著不动,头上戴著皮帽,似是蒙古人打扮,另一人在风中长发飘动,却是个女子。韩小莹心想:“那必是铜尸铁尸了,且瞧他们怎样练功。” 只见那女子绕著男子缓缓行走,骨节中发出微微响声,她脚步慢慢加快,骨节的响声也越来越响,越来越密,犹如几面羯鼓同时击奏一般。 江南六怪听著暗暗心惊:“她内功竟练到如此地步,无怪大哥要这郑重。”只见她双掌不住的一伸一缩,每一伸缩,都是喀喇一声,长发随著她的身形转动,尤其显得诡异可怖。韩小莹虽然艺高胆大,这时却觉一股凉意从心底直冒上来,全身汗毛竖起。突然间那女子右掌一立,左掌拍的一声打在那男子胸前。 江南六怪无不大奇:“难道那男子是以血肉之躯抵挡她这样厉害的掌力?” 各人正自诧异,那女子又是一掌,这一次却打在男子的小腹之上,只见她身形挫动,风声虎虎,接著连发七掌,一掌快似一掌,一掌猛似一掌,那男人犹如死人一般,始终不动声色。 等到第九掌发出,那女子忽然跃起,飞身半空,头下脚上,左手抓起那男子的皮帽,噗的一声,右手的五指全插在那人的脑门之中。 韩小莹险些失声惊呼,那女子哈哈长笑,伸出一只染满鲜血脑浆的手掌,在月光下一面笑一面瞧,忽地回过头来。 韩小莹见她脸色虽是黝黑,模样却极为悄丽,大约四十岁左右年纪,只是有点异常奇特,她口中虽然笑声不绝,脸上竟是没半丝笑意。 江南六怪这时都已知道那男子并非她的丈夫,只是一个被她捉来喂招练功的活靶子,而那女子必是铁尸梅超风了,六人心中无不痛恨她的残忍。 梅超风笑声一停,伸出双手,嗤嗤数声,撕开了死人的衣服。北国天寒,人人都穿皮袄,她撕破坚轫的皮衣,竟如撕布扯纸一般毫不费力。她将死人皮袄剥下后,把一个裸体的尸首放在空地之上,自己双手贴住身体,双足拼拢,绕著尸首打圈子前后跳跃,纵跳时膝盖不弯,身子不曲,倏地凭空拔起数尺。六怪一面愤恨,一面却也不禁暗暗钦佩。 她跳了一阵,忽地一声长啸,一纵而起,在空中连翻两个筋斗,落在裸尸身旁,双手扯开他的胸腰小腹,将内藏一件件取出来,细细在月光下检视,看了一件,掷开一件。 六怪瞧那心肺肝脾之类时,只见件件都已碎裂,才知她用活人作靶练功的用意,原来她在那人身上击了九掌,那人外部虽无伤痕,内脏却已全部震烂。她检视内脏,显是查考自己功力进度若何了。 韩小莹恼怒之极,心想这里的许多骷髅头骨,想必都是被她无辜害死之人的遗迹,当下悄悄抽出长剑,想要上前掩袭,朱聪急忙拉住,摇了摇手。 这里是恐怖的气氛影响了智力的判断,而且之前柯镇恶还恨声说了他们之间的恩怨。 原文是——柯镇恶听了他们纷纷议论,一跃而至,问道:“怎样排的?”全金发道:“一共三堆,排成品字形,每堆九个骷髅。”柯镇恶道:“是不是分为三层?下层五个,中层三个,上层一个?”全金发奇道:“是啊!大哥!你怎么知道的?”柯镇恶的神态十分焦急,不回答他的问话,急道:“快向东北方,西北方各走一百步,看有什么。” 六人见他神色严重,甚至近于惶急,大异平素镇定自若的情态,不敢怠慢,三人一边,各向东北与西北数了脚步走去,顷刻之间,东北方的韩小莹与西北方的张阿生同时大叫起来:“这里也有骷髅堆。” 柯镇恶飞身抢到西北方,低声喝道:“这是咱们生死关头,千万不可大声。”三人愕然不解,柯镇恶早已纵到东北方韩小莹等身边,同样喝他们禁声。朱聪低声道:“是妖怪呢还是仇敌?” 柯镇恶道:“我的瞎眼,我的跛脚,都是拜受他们之赐。”这时西北方的张阿生等都奔了过来,围在柯镇恶身旁,听他这样说,无不惊心。 原来他们与柯镇恶虽然义结金兰,情同手足,但他极恨别人提及他的残疾,所以六兄弟只道他是幼时不幸受伤,从来不敢问起,这时一听,才知是仇敌所害。但柯镇恶武功高强,内功外功,俱臻上乘化境,为人又精明沉著,竟然落得如此惨败,那么仇敌必定厉害之极了。 柯镇恶又问道:“这里也是三堆骷髅么?”韩小莹道:“不错。”柯镇恶低声问道:“每堆是九个骷髅么?”韩小莹数了一下道:“一堆是九个,一堆是八个……”柯镇恶道:“你快去数数那边的。”韩小莹飞步奔到西北方,俯身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