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8 章
城门外,已经清点好的两千骑兵已经在校场上等着临渊了。 他们都是京城驻扎的兵士,都是范玉树的同僚或下属。范玉树被一伙土匪大败,又重伤而归,这两千兵马此时的士实在算不上昂,还没出征,就垂头丧的仿若一群败军似的。 临渊看在里,却不声色,并没有苛责他们。 那个受了轻伤的副将周嘉亦在行列中。因他曾率军与那帮土匪交锋过,多少有些了解,因此被派来协助临渊。 两千大军浩浩荡荡地往北行进。 上京距离充州遥远,他们正午出发,黑时才刚赶到蓟州与充州的边境。 如今已过了盛夏,正是蓟州的庄稼长得最繁盛的时候,麦浪的绿色愈发地深了,一黑下,还真跟翻涌着的大海一般。 临渊挑好地,令士兵们安营扎寨。 蓟州民乱已解,今年又看着是个丰收的好年,大军一在城外停下,已有新任的地官吏前来慰问,送了成车的饼和菜蔬。 士兵们身上虽都带着干粮,却并不如新鲜餐食适口美味。临渊自知这样的赠与可光明正大地写进战报、递送圣上,并没有拒绝官吏的馈赠,任由他们领了食物,好好地加了一餐。 待地官吏笑着离开、士兵们支起火堆烤饼烤菜时,临渊站起了身来,走到营地当中。 周遭的士兵都抬头看向他。 “各位可知,你们手中的晚餐是从哪儿来的?”却临渊问道。 营地里的士兵们纷纷抬头,看向他的神里带着疑惑。 临渊却很耐心,等着他们的答。 片刻寂静,营地中传来了周嘉的斥责声:“怎么,聋了吗?” 当即有士兵声答道:“将军,是附近的岭西郡郡守送来的。” “那你们可知道,岭西郡的大人为什么会专程来给你们送干粮?”临渊又问。 有些士兵上疑惑未减,却已有人恍然有些明白,却不敢确认似的,相觑地互相看着对。 这,临渊没再等他们开口。 “在场的应该有不止三成的弟兄明白我的意思。”他说。 “上一,你们就是跟着我与范玉树将军,平定了蓟北乱,岭西郡的大人今日,是特来感谢你们的。” 周遭的士兵们当即发出一阵小声的议论,隐约可见有上次随同出征的士兵跟着点头,与旁边的同袍说着上平乱的情形。 短暂的骚后,士兵们渐渐安静下来,又看向临渊。 见临渊端站在火堆附近,跳跃的火焰映照在他的庞与盔甲上,在夜色里看起来很坚定、安稳,有种极其可信的感觉。 “蓟北乱,想必各位都有所耳闻。一波三折至今,这里的官员和百姓记住的,不是灾祸未平时的丑态,而是上京城的将士们到此,平息了这场乱。”他说道。 “所以,你们今日因匪患而被申斥、否认,不算你们的失败。因为充州剿匪一役尚未结束,成与败尚且没有定论,现在的决定权,仍然在你们手里。 若你们未战如丧家犬,那么败局已定,仗也不必再打,我只等数日后,跟你们一起夹着尾巴京城。” 此话一出,周遭寂静一片。 他们垂头丧的,还能因为什么呢? 打了败仗,头顶的将军会被申斥降职,他们也丢尽了颜。 圣上派他们再次征讨,也不过是因为他们距离充州最近罢了。但他们心知肚明,那样刁钻的匪徒本就难以攻克,他们已败了一,若再败了呢? 败一换将,再败一就换兵了。 到了那时,他们只怕就被派驻到边境苦寒地,再想到京城,那得是何年何月了? 他们心底的恐惧和迷茫,当即被临渊这番话点燃了。 却在这时,他们见临渊又说道。 “但现在,你们还有重整旗鼓的机会。”只见他环视了一周下的将士们。“毕竟,我是从没打过败仗的人,很难为谁破例。” 是啊,他可是所向披靡的将军! 手里捧着温热的饼的士兵见这话,一时纷纷露出了容的神色。火光映照下,不甘作斗志,看起来跃跃欲试的。 “你们此行,是洗刷耻辱,剿灭匪寇的。但是赢得胜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