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情相悦,水到渠成
“然后呢,然后呢,我哥他,那方面是不是也很厉害?”
文伊石握着保温杯的手激动地在抖,瞪圆着眼兴奋地等着听后续。
“然后啊,他说他要先去洗澡,”年夏双手环抱在胸前,憋着嘴耸肩:“等他洗完,我睡着了。”
文伊石瞪圆的眼睛瞬间没了光。她把手上的东西重重地往桌上拍,气愤地哀嚎:“什么?!气氛都到了你就给我听这个?!”
年夏无奈地跟她摊手:“那我有什么办法,他真的洗太久了。我那几天又真的好累。等啊等啊等不到他,我就睡着了。”
年夏只依稀记得那晚,她睡到迷迷瞪瞪的时候,她身侧的软垫下陷。她习惯性地去探,闻见那股熟悉的味道,知道是他睡到了她的枕边。可她实在是太困了,挣扎着也没睁开眼,最后被他揽进怀中,不安分的手被他捉到枕边,老老实实地压着。
等到她第二天醒来,窗帘缝里透进来的光正洒在手边的素色床单上,那里空无一人,而她衣衫完好。如果不是枕边还留了他的余温和味道,年夏真要以为昨晚是她自己孤零零地睡了一夜。
文伊石的眉头打结,手撑在下巴上有些不解:“不对啊,那也可以继续的。停下才不是我哥的性格。”
她仔细想了会,突然脸色大变,猛地凑到年夏面前,小声问她:“他不会是那方面不行吧?”
年夏想也没想直接摇头:“不会,不可能。”
她回想着他们每次亲热的时候,红着耳根在桌上用手指给文伊石写了个“大”字。在文伊石惊掉下巴的时候,她又跟她补充:“系黎昕以前说过。他的话,一宿问题不大。”
文伊石下意识地推开凳子后退,指着年夏瞪大眼睛:“不是,你看也看了,你们聊也聊了,快上岗了搞刹车?!”
这真的给她整不会了,搞不明白这两个老成年人到底在搞什么东西。
年夏没好气地“哼”了一声:“我看又不准,说也是他说的。他行不行,我哪里知道。”
文伊石促狭地音调上扬“欸~”了一声,“你好像挺生气的?”
“那肯定,我都那么主动了,他却放我鸽子!”
年夏确实有些不满。她气他,也气自己。
人生在世,活了好多年,有意趁着酒力提了色胆包天的诉求。他倒好,轻描淡写地蒙混过去。两人每每情到浓处,他总能风轻云淡地停下,留她一个人不上不下,好似在一而再再而三地提醒她,她还欠着他一个承诺。
年夏也气自己。他生来名不正言不顺,他的父母辈情爱荒唐,这样的苦果一一落到他的身上,全数由他来担。所以那一纸昭示天下的婚约对他来说,自然看得比常人更重。这些她明明都知道,却没办法轻而易举地应允他。
她和他到什么时候缘分就断了,要怎么做才能达成执手白头的夙愿。时光都走到现在了,她仍是束手无策。她气自己无能,但又没办法跟他明说,只能自己闷在心底,最后还是系黎昕先来问她。
年夏要绕过系黎昕去厨房拿蛋糕,却被他一把拉住手,稍微用力拽到怀里。她跌坐在他腿上,半边身体倚靠在他胸膛,睁着一双眼不明所以地看他。
系黎昕顺着她鬓角的碎发,像蹭小猫,粗糙的指腹摩挲着她的薄如纸页的眼尾,直截了当地问她:“你最近怎么了?闷闷不乐的?”
年夏憋着嘴,摇头,嘴硬地回答:“没有。”
“没有?不开心都写在脸上了。”
年夏微微一愣。她以为自己藏得够好了,但他总是能捕捉到她的情绪变化。但她嘴上说的还是:“没有,你看错了。”
她铁了心不想跟他谈这个事。反正等她想开了,也就好了。
但系黎昕黝黑的瞳孔动了动,不等她说完就低头来夺她的唇。
“不说实话,这是惩罚。”
年夏下意识地伸手去推,双手却被他攥进手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放到身侧。这个吻以惩罚为名,带着霸道。唇被轻轻地咬着,稍微张开喘气的瞬间就被他直接撬进去,长驱直入。
“唔,我…生日蛋糕…我们先…”年夏被吻得七荤八素,这句话也说得断断续续地。
系黎昕的动作停了下来,疑惑地又复述了一遍:“生日蛋糕?”
年夏被他吻到脸颊泛红,人还在断断续续地喘气。她喘了一会才回答:“今天不是你生日吗?”
他的眸子里显然有惊喜,像清晨海边的天空,因着日出慢慢地变得明朗。
“你记着呢?”
“嗯,记着呢。”
她其实一直都记得。只是这些年他不在国内,她又觉得他们的关系微妙,传越洋的信息庆生,既苍白,又有些奇怪。现在她是他的正牌女友,自然可以堂而皇之地当面给他庆生。
“我自己都忘了。还好我有女朋友帮我记着。”系黎昕的眉眼弯了,咧着嘴笑得像个孩子。“好想知道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