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壮胆,八卦上榜
年夏盘腿陷在自家沙发里,手摁在额头太阳穴上,那里头疼欲裂。
系黎昕在厨房给年夏热牛奶,手一下一下地叩着大理石台面,脑中思绪乱成一团。
年夏今日似乎铁了心要与他挑开明说,可他却没有十足把握她说的是他想要的回答。他谋划的事情,向来十拿九稳,唯有在喜欢她这件事情上,他永远拿不准她的心思,常常自乱阵脚。所以她说要开诚布公地谈一谈,他却别开脸去,顾左右而言他,只求即使是审判,也能来得晚一些。
年夏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眼睛,咕咚咕咚地把整杯温牛奶灌下去。她今夜喝了太多酒,眼珠子湿漉漉地,像小鹿一样,比平日里还有勾人,令他心里痒痒地。
系黎昕的喉结上下滚动,烦闷感反而涌上心头。他抬手松松领口解闷,弯腰从桌上抽纸,递到她嘴边去擦沾上的白渍,温声劝她:“以后能少喝就少喝点,又不是不能推掉。”
她今夜确实有些反常,酒一杯一杯地下肚,毫无节制。即便是为最好的朋友结婚而高兴,也有些过头了,哪还有半点她平日里小心谨慎的样子。
“我今夜是喝得多,头疼,但是脑子清醒。”年夏突然伸手去拽系黎昕的袖子。他猝不及防,失去重心跌坐在她的身边。她大着胆子爬起来跪坐在他身侧,整个人向他趋近,一手勾上他的肩头,而另一只反手去拽他的领带,手上用力把他往她的方向收,逼得他与她四目相对。
她向他盈盈笑着,视线如炬,如同在看一个快到手的猎物:“我喝这么多,是为了壮胆。”
她见他的喉结动了动,仿佛神经绷紧。她大着胆子继续说,但并不是在征求他的同意:“系黎昕,我想继续刚刚的话题。”
系黎昕有些拿捏不准地反问她:“现在?”
“对,就现在。”年夏借着酒劲,手上的力道更加大胆,又拽着他近了两三公分。她懒懒的气息扫过他的脖颈,眼底在笑,开口是有些不容拒绝的压迫感:“趁我今夜喝得多,胆子大。”
系黎昕的眼中明暗交接,思索片刻后微微点头,示意她继续。
年夏清了清嗓子,向他把埋藏了许久的心事说出口:“系黎昕,你知道我喜欢过别人,拼尽全力,想把他留在我身边,最后我们两败俱伤。所以这一世我下定决心要孑然一生,不同任何人有感情瓜葛。可是你出现了,蛮不讲理地,在我心里生根发芽。不知何时起,我似乎同你一样,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
她下定了决心,要在今日把她心中所思所想全都铺开来给他看。所以她用力深呼吸,与他明说她心中的疑惑:“但我好像陷入漫长的时间轮回里了。原因,契机,均不明。或许一年,或许更快,我可能会从你的世界里彻底消失,你可能会因为我的介入人生变得不幸。你我之间也大概率不会有善终,这种情况下,我们也应该倾尽全力去相爱吗?”
“夏夏,”他柔声唤她的名字,眸子里是灼灼的情愫。他本以为她又要拿那些推拒的话来哄他,可她却把顾虑铺开来给他选。他宽大的手掌包覆着她的掌心,温热的手温顺着血管的脉络直达她的心脏:“我出国这几年试着放下过你。可每每知晓你的近况,所谓思念都会席卷而来,灼烧我的五脏六腑。如果仅仅是因为没有未来就放弃,我如何能对得起我这份灼灼真心?我不甘心。”
他的一双桃花眼此刻正炙热地,毫无保留地盯着她看。他沉声问她,却笃定了她的答案定是同他一样:“夏夏,你也一样,你甘心吗?”
她攥着他领带的指节用力发白,一字一句地回应:“我不甘心。”
“不甘心就对了。”他的眼里沾染上令人动容的□□,他打算用实际行动来展现他的决心。所以他的左手环上她的腰,右手扣住她的后脑勺用力向前,用鼻翼轻轻蹭着她脸颊:“哪怕只有一天,哪怕我们之间没有未来,我也要倾尽全力去赌一把。”
“夏夏,当我女朋友好不好?我会为你踏平荆棘,向你手捧红玫。”
他的决心她听见了。她亦愿意为他开疆扩土,予他安息之地。所以她松开攥紧他领带的指节,转而动情地环上他的腰,用实际行动回答她的决定。
“好。”她说。
她听见自己那颗沉寂了很久的心在咚咚有力地跳着,全身的血液都在往脑中奔腾。所以她腰腹用力,人不受控地向他趋近,像小兽一般毫不示弱地吻上他的唇。她看见他那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染上浓郁的□□和得逞,她被他暴风雨般地回应,身体被迫后仰,直至被压进柔软的沙发里,被肆意撬开攻防,被毫无保留地攻城略地。
他们此刻像光着脚丫踩在夏日海滩的恋人,燃一支虚空的烟火,看漆黑的夜空被升空的绚烂花火点亮,落尽彼此眼底,交相辉映。
“唔。”年夏被吻到缺氧,抬手推拒系黎昕:“呼吸不过来了,眼里好像有星星。”
他停下动作,亲昵地蹭着她的鼻尖,看她大口大口地喘气。他耐心地等了她几秒,又像野兽一般轻轻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