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敢相许,你敢要吗
年夏身上的钱只够买一小根烤烟薯。他俩坐在路边的花坛上,年夏把烟薯掰成了两半,并不急着递给系黎昕。她先是撕掉了其中一截的外皮,露出里面香甜软糯的红薯肉,然后捏着底端特意留着的一点带皮的尖尖,递给了系黎昕。
“喏,这截给你。”
系黎昕眼尾勾了勾,半侧了身子凑过来,俯着身就着她的手指咬着吃。
温热的气息吐在年夏的指节,她的视线落在他乌黑的头发,线条完美的侧颌线上,顺势而下是分明的喉结,骨节清晰的锁骨。
她想:他好像一只大狗狗啊,好想rua他头发。
年夏咽了咽口水,轻咳了一下克制住自己的胡思乱想。她的视线收回落在他缠了厚绷带的手臂上,神色暗了暗。
系黎昕餍足地坐直了身子,用手擦去了嘴角边的红薯碎屑,看年夏正盯着他的受伤处看,眼尾微微一动,下一刻他捂着手臂弯着身子突然“嘶”了一声。
年夏顾不得别的,急忙去瞧他的伤处。
系黎昕看她急得手忙脚乱的样子,收直了身子,咧嘴笑着说:“我没事,逗你玩的。”
年夏全然不信的样子,依然不依不饶地扒拉着他的手臂:“别闹,让我看看是不是伤口开裂了。”
“真没事,你看,好得很。”系黎昕举着手臂在她面前动了动,拿过她手里的半截烟薯小心翼翼地剥着,然后递到了她嘴边。
“啊~”
她像护小鸡的母鸡一样焦灼地看他,但还是配合地张了嘴。
烟薯入嘴的那刻,香甜的滋味在舌尖绽开来,温热软糯。
“年夏,我只是受了点皮外伤,又不是残废了。你那么担心干嘛?”
年夏瞥了瞥嘴,神色又暗了几分,“可是护士说了大概率会留疤啊。”
她的表情看上去十分沮丧的样子。
系黎昕心里微微一动,人绕到了她的面前,躬身弯腰凑到她眼前,伸手落在她的头发上以示安慰。他对着她沮丧的眉眼笑道:“我又不是女孩子,留点疤有什么关系?你要是这么担心,不如你以身相许吧?”
年夏的心尖颤了颤,微微一抬头就对上了他的眼,眼中半是认真半是玩笑。
“系黎昕,我该说你什么好。这种时候了你还能开玩笑。”
若不是他的眼里除了无边的风华还带着浓冽的笑意,那一瞬间她差点就心动了。
系黎昕“哈哈”一笑,从她面前直立起了身子,又绕回了侧面。
“这不是看你太严肃了吗?逗逗你活跃活跃气氛。”
“哪有这么活跃气氛的?万一我答应了呢?”
他咧着嘴又笑了,半开玩笑:“我会好好对你的。”
年夏瞥了他一眼,“以身相许没有,要命倒是有一条。”
系黎昕压下了想要勾她过来的冲动,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那你记住了,你这条命是我的,遇到危险要跑,知道吗?”
年夏心里一暖,点了点头。
系黎昕的桃花眼动了动,他在心里想:她好像真的很担心自己啊,可千万不能让她知道自己是故意受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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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下午,宋雨熙家课外学习小组。
“老大,你是被家暴了吗?”戚泓逸盯着系黎昕手上的绷带,不可置信。
系黎昕懒懒地瞥了他一眼:“跟人打架伤的。”
“你跟两三个壮汉打架都不带眨眼的,居然还有人能伤到你?”
年夏从客厅出来,听到这话,眉眼微微一动:“原来系大神你这么厉害的?”
“可不是嘛。你系大神他什么都会,连跆拳道都是黑带。”戚泓逸抬眼看见年夏身上也东一块西一块的淤青,瞪圆了眼讶异地问道:“你们俩是组团去打群架了吗?”
年夏有些不好意思地接过了顾明远递过来的热毛巾,简单讲了下那天晚上的情况。
闫艺提议大家一起学点基本的防身术以应不时之需,宋雨熙也附和表示赞同,并毛遂自荐要当被害女生,指名让戚泓逸当袭击者。
戚泓逸苦着一张脸:“你们就是想摔我吧?”
宋雨熙给了他一个白眼:“这叫为教学牺牲。”
系黎昕简单讲解了几个常用的防身动作,并让戚泓逸做各种袭击状,宋雨熙做相应的防御。戚泓逸手臂被宋雨熙掐疼“啊啊”叫一次,手肘被扭伤“哇哇”叫一次,被打下巴“哼哼”叫一次,被击小腹“嗷嗷”叫一次。
如此生动形象的演示,众人纷纷表示学会了。
不过顾明远还是提醒道:“女孩子遇到这种情况能跑还是先跑,万不得已才做防身反击。”
系黎昕拍着他的肩膀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