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桑兮蹲下去捡了个石子随手扔进湖面，石子溅起水花就落入里面，只留下一圈一圈的波纹：“看来是不肯轻易出来了，水黑为渊，这个孽障怕是有些年头了。”

吉银伸出头往里面往了一眼：“书上记载，怨气所化的婴灵成型需要百年时间，中间陆续死亡的婴儿不能断绝，这般规模难不成是有心思不正之人故意为之？”

江南莘赞同的点头：“应该是，不然这些婴灵这么可能如此凶残厉害，等我揪出幕后之人定要打断他的腿。”

闻栀无语的看了两人一眼没有说话，桑兮瞧着她像看智障的眼神一样看着江南莘还是忍不住好奇的问：“闻栀有什么要说的吗？”

“没事。”

桑玥四周观察了下：“师弟下个净符咒在着湖面之上。”

江南莘一听吩咐直接双手合十起咒在湖面之上，瞬间整个湖面上金光乍起，湖中的东西感觉到异样想冲出，可是一碰到湖面就自动退了回去，似乎很害怕碰到。

闻栀看见他这样才反应过来这江南莘虽然是个白痴，但确实是浯溪君门下的亲传弟子，浯溪君是太华中最擅长符咒密语的人，看来这江南莘还不是面上看起来这样无用。

等符咒在湖面上完全散开包围住整个湖面后，桑玥和桑兮一同在吉银的惊呼中跳入水中。吉银走到闻栀身边，看着还在施法维持符咒的江南莘压低了声音问：“闻栀，他们搞的定吧，书上说成行的婴灵是极难去除的我们要不要去下去帮一下桑师姐她们？”

“你天天不是帮这个就是帮那个，书上有说你跳下去活命的机会有几分吗？”

吉银被他噎住了：“没说，只记录说很难对付。”

闻栀找了块干净光滑的石头坐了下来，湖中一片漆黑什么都看见，就之间不断有东西想冲出江南莘包围的湖面，幅度越来越高，江南莘维持的也很困难。

吉银看见闻栀一副看好戏不准备帮忙的样子也有些着急，看着江南莘的手越来越抖，湖面也越来越不平稳。吉银焦急之下也直接跳进湖中，闻栀在边上看着也没有出手制止。

大约一盏茶时间，里面的东西看样子似乎是撑不住了，刹那间树林中出现飞出一女子身影朝江南莘袭来，江南莘身心都在维持住湖面上的符咒，根本没注意到有人袭来。

在女子就要靠近江南莘的时候闻栀拔出初昼，一道伶俐的剑锋向女子划过。女子被剑气所伤在空中转身对着闻栀袭来，闻栀此时才看清楚此女子是没有脸的，不，准确来说是有脸但是没有五官。

闻栀朝后退了一步提剑飞身飞身而起，正面迎敌，此女怨气汇聚怕也是个难缠的。闻栀也不敢轻敌手挽出一个漂亮的剑花，在女子来时一剑刺出，女子侧身躲过手握成爪对着闻栀的面上而来，闻栀剑朝下立弯腰闪避，电光火石之间抬手直接斩断女子的肩膀。

无脸女子和断掉的肩膀一起掉落在地，此时水里的三人也纷纷出来，桑玥一手扶着吉银一手拿剑。桑兮剑上还缠绕这几丝没来的及退散的黑气，三人全身都湿漉漉的，刚出水吉银就被冻的发抖。

江南莘施法给他们三人分别贴上一张符箓，之后三人身上的水皆化为雾气散去，连头发丝都已经干了，分毫看不出来刚从水里出来。

江南莘上前左右看下几人发现没手什么伤就也安心了：“解决了吧？”

桑兮挥剑斩断缠绕在他佩剑夜语上的黑气：“解决了，里面至少有上百具婴儿的尸骸。”

江南莘惊讶的捂住嘴，没想到这小小的湖泊中居然有藏这么多婴儿尸体，此时乘着几人不备地上哀嚎的无脸女子抱着自己断掉手臂的伤口逃走。

桑玥看着女子逃走离她最近的闻栀却没有动作，看着吉银自己站稳也就松开了手：“闻栀师妹怎么没有拦住她？”

闻栀看着她逃走的方向：“没注意。”

吉银走到闻栀面前，指着地上断掉的手臂问她：“这是什么？”

“这些婴灵给自己造的娘亲。”闻栀不在意的给她解释到。

桑兮听见她这样说，眼神复杂的看了眼她：“不足周岁就早夭的婴孩怨气极重，这里面的尸骸如此多，想来形成的邪灵也是杀心也是同样，此番我们...”

“这些孩子尸骸还遗弃在这湖中，你不把他们超度了吗？”桑兮话还没说完就被闻栀打断，闻栀一脸冷漠的看着在一边不断往湖里观看的江南莘给出意见。

江南莘刚开始还不知道实在叫他，自顾自的看自己的，这湖里自从桑兮他们清理完婴灵后就不在黑了，湖也不深，水变清澈后湖底的尸骸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看样子几乎都是些刚出生的小婴儿的尸体。

桑玥也一样的看着这些白骨，走到江南莘身边拍了下他的肩膀：“孩子毕竟无辜，你亲自超度了他们吧。”几人之中只有江南莘最心思澄明，法术咒语之中也就属他最在行。

几人虽然知道婴灵的存在，但毕竟都是第一次见，湖底的场面也确实足够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