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哥哥还挺好的!
窗外月色溶溶,如明镜高悬。
阮娇娇平躺在床上,眼神放空,脑海中却在一帧一帧不停地过着她来到这个年代后的画面,看完后有无奈、有感概但更多的是庆幸。
庆幸什么?
阮娇娇禁不住质问自己,轻扯了一下嘴角后,她得出了结论:此刻自己能安然无恙地躺在这里,无疑就是最幸运的事儿了!
其余别的什么,她暂时也不想管了!眼下她拥有着超过这个年代大多数人所无法碰触到的资源,有了如此绝佳的跳板,她一定会死死握住。只因她现在占着原主身份的局势就如同雾里看花的人,觉有朦胧之美却终隔一层分辨不清,可大雾终有散去之日,到时是芍药还是牡丹自然一看便知。
可她身处这个位置所学到的东西却是谁人也拿不走的,是以在自己被揭穿身份之前,她就算是使出浑身解数,势必也会找到自己在这个年代安身立命的法子,并且不计代价。
下定决心,阮娇娇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脸蛋,打起精神后,站起身来。
随后她走到衣柜旁边的穿衣镜前,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轻蹙着眉,眸子里也像是笼着一层淡淡的愁绪,看起来不太像是个十八岁的女孩。
阮娇娇盯了一瞬后垂眸,突然不想看到现在死气沉沉好似看破一切的自己,甚至无端生出一丝厌恶来。
想到这里,阮娇娇猛然摇了摇头,仿佛想把脑海中那个颓废只知抱怨的自己赶出去。
默了片刻,阮娇娇松弛了一下面部,随即抬起头来对着镜子明媚张扬地一笑,如同一朵鲜红的山茶花瞬间绽放。
阮娇娇很满意,她一点儿都不喜欢刚刚满面愁容的自己,相反现在这般恣意鲜活的模样才是她该有的。
想完她收回笑容,随即抬起双手动作很慢地解着一侧的麻花辫,解完后她用手指作梳拢了拢发尾不顺的地方,又动手编回去。
这一侧编完了,她又去拆另一侧然后又编回去。
绑好头发,阮娇娇拨弄了一下自己额前的碎发,随后对着镜子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后,便抬脚走去门口,开门后起身下楼去了。
到了一楼,阮娇娇先伸出小脑袋往左右瞅了瞅,见左右两侧都不见人影,她竖起耳朵听了一下周围的动静后,眼珠一转,旋即朝着有声响的地方走去。
阮娇娇慢慢悠悠地踱着步子,离目的地越近,香气愈深,她禁不住吸了吸鼻子,神色满足像个食遍天下美味的老饕。
很快阮娇娇就走到了厨房门口,而后她笑眯眯地开口,“妈妈和刘妈这是做了什么好吃的,我反正是离着好远就闻见香气了。”
黄瑛闻言回头,随即笑着招呼小姑娘过去,“妈妈在帮刘妈切配菜,不需要什么手艺。”说完,她又指了指刘妈说:“刘妈就不是了,她锅里做的才是重头,咱们今晚吃炸酱面,炸酱也做了两种,有鸡蛋和肉丁,我们娇娇想吃什么就什么。”
“好。”阮娇娇一边回应一边凑到刘妈身后兴致勃勃地看着她熬酱。
黄瑛回头见身边没人了,视线转了一圈,就看见小姑娘凑到刘妈身边去了,旋即摇头无奈地笑了。
“小姐,快往后躲躲,别离锅这么近,熬酱可是最容易嘣着人了!”刘妈见小姑娘的脑袋越凑离锅越近,赶紧用胳膊肘顶了顶她。
这时锅里突然啪嗒一声,阮娇娇瞬间被吓得飞身后退。
刘妈也是一惊,慌忙放下锅铲,快步回身察看小姑娘情况,黄瑛这会儿也面露紧张地大步走了过来。
阮娇娇回过神来,不禁尴尬一笑,随后摆了摆手道:“我没事儿,一点也没伤着,就是刚才刘妈一提醒我,然后就碰巧锅里出了点声响,我一慌动静就大了,其实一点事儿也没有。”说完,她羞赧地摸了摸脑袋。
黄瑛闻言,眉眼间渐染上无奈的神色,轻斥,“淘气,你这是要吓着妈妈,下次可不准这样了!”说完她刮了刮小姑娘的鼻尖。
“好的,妈妈,我谨记。”阮娇娇回完话,调皮地吐了吐舌头。
“你啊!”黄瑛又点了点小姑娘的额头,眼角眉梢都是宠溺的意味。
下一秒,黄瑛便伸手赶她出去,“好了好了,你可是快点出去吧!不然你留在这儿,还得分心看顾你,那咱们这个晚饭指不定是吃到什么时候呢!”
阮娇娇无聊,出去后又没人理,是以她扒着门框不想出去,可黄瑛态度坚决,她只好把求救的目光看向刘妈,谁知刘妈对上她的视线后,立马眼神躲闪着转过了头。
阮娇娇:“……”
无奈之下,她只好迈着缓慢的步伐挪开了。
离开厨房,阮娇娇闲来无事儿,索性背着小手在一楼瞎溜达。
和阮家老宅不同,这个家里的装饰摆设深受西方国家影响,皮质沙发,桌椅都是欧式风格,墙上的挂的画作也是抽象派的风景或是肖像。
当然最让她关注的是,墙角摆放着那一架泛着柔和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