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你手里拿的什么?”慕容询问司徒珏。
“哦,娴嫔娘娘送来的止血药。”
萧铎不屑的轻哼一声,“那么多御医替朕疗伤,何需要她一瓶止血药?多此一举。”男人高傲眸光中却隐隐聚起几分得意。
司徒珏一副闲散姿态,“哦,正因陛下并不需要,所以娘娘将此药给了臣。”
萧铎眸光顿时微异,凝在了瓶身。
“娘娘还亲自替臣上了止血的药,包扎妥当才走。”司徒珏补了一句,全然无所谓的态度。
慕容循不敢出声了,要说疯还是司徒珏更疯一点,真不怕萧铎发怒啊?
萧铎想起方才御医们都围着他,没有抽出人手去替司徒珏处理伤口,娴嫔瞧见了可怜司徒珏帮他上药而已。
“朕这位爱妃自小养在朕身边,娇气得很,她哪里懂什么药,也不懂包扎伤口,朕劝你还是传御医瞧一瞧,免得伤上加伤。”萧铎语气云淡风轻。
“臣觉得,娴妃娘娘包扎得挺好,手法也很温柔。对了,娘娘还赞赏臣勇气可嘉,及时救驾。”
听到最后那句话,萧铎脸色微微松动,她既然挂心他,那她走什么?直接来他身边不就好了,她才是真正能近他身的女人。
“娴嫔娘娘对陛下可真是情真意切,知道司徒珏护驾有功,爱屋及乌,还亲自上药。看到凌小主在陛下身边,进了内室也不来打扰,也算识趣。”
萧铎沉默不语。
司徒珏捂着受伤的手臂:“或许是因为娴嫔娘娘对陛下没什么情意?”
话音刚落,内室其他两人不约而同地凝视向他。
萧铎:“你疯了?”
司徒珏笑笑,“臣胡乱说的。”
“你一个还未娶妻的人,哪里懂什么夫妻情意?”慕容循道,快住口吧,别真惹得圣上不快,“娴嫔娘娘分明深爱陛下。”
萧铎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妾室不过是用来消遣的,他不想花太多心思在那个女人身上。
更何况,娴妃怎么可能对他没有情意?!
深夜,郁灵在榻上睡得安稳,皇帝遇刺,狩猎提前结束,明日清晨便能折返皇宫。
“娴嫔还睡得如此安稳?”萧铎立在榻边,倨傲眸光凝视她许久。
美梦中的郁灵听到熟悉的声音吓得一机灵,她醒了,爬坐起身,“陛下?”
知道萧铎误会了她推他的新欢下水,必定会来兴师问罪,可她实在太困了,“陛下,臣妾真没有推凌香环下水,臣妾可以发誓、”
“既进了朕寝宫,为何不来朕身边?”
诶?
萧铎唇角轻抿,“为何要为司徒珏疗伤?你是朕的嫔妃。”
郁灵不明所以,是谁去皇帝面前告状了么,“臣妾、”
男人抬手捏住她的下颌,用了几成力道,郁灵吃痛地皱眉往后躲,萧铎的目光如冰霜一般冷冷的凝视着她。
她身着轻薄寝衣,因夏季夜晚闷热,额间微微渗汗,满是睡意的眼眸瞬间就清明了,就这么清清纯纯地盯着他。
萧铎知道自己这位爱妃有的是勾人的资本,肌肤如羊脂玉那般雪白。
再冰凉的泉水也浇不灭那股邪念。
手心轻探衣襟,“那日宫宴之后朕就是提醒过你,不许再与朕的臣子说话。为何要喂司徒珏吃野果?那野果就那么好吃么?宫里什么山珍海味没有?”
他用手掌惩罚她,郁灵跪坐在榻上,不敢推拒他,掌心撑在榻上。
郁灵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那些举动他都一一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就等着秋后算账,他第一次对她说这么多话。
“你用哪只手替他疗伤?”萧铎饮了些酒来的,手上没个轻重,拢了晶莹转而掐住她的手腕,抓到唇边。
郁灵惊恐地看着他俯首,张口露出森白的牙齿,在她手腕间留下深深的齿印。
根本就是饮鸩止渴,他这个年纪有如此强的邪念是再寻常不过的事,而娴妃的存在不正是供他发泄么?
可是为何她的额头滚烫呢?
“陛下,臣妾好像发烧了。”郁灵小心翼翼道。
萧铎与她额头相抵,不必她开口他已经知她生病了。
“你自找的。”萧铎狠声低语,“洗什么野果?”
萧铎并非贴心温存的男人,更不可能怜惜区区一个妃嫔。只不过,他还没有迫切到强行索要病中之人的地步。
她有一副好身子,病死可惜。
他修长的指轻轻探入她发丝,又替她扶好寝衣肩带,传来御医诊治。
不过是落水之后受了惊吓与寒气罢了。
郁灵的神智越来越不清晰,她感觉浑身冰冷,此时萧铎火炉似的体温就叫她感觉很舒适,不自觉地往他怀里钻。
萧铎坐在她床沿,眸光冷冷地看着拱到他怀里的人,病中意识模糊了,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