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19　　“林子，你又拿火屎炭涂了水烟筒？”林子妈一瞧见林子，就对他劈头盖脑地质问。没办法，这家伙以前经常干这样的事，这个家就他闲着没事做，才会时常干这样缺德的事。　　“你二哥刚才回来，我发现他的嘴唇边上整个是个大黑圈…”林妈站厨房门口瞪着林子说，“他说抓到你了，就好好和你说一下道理！”　　“妈，你们又没看见是我弄的，就一口咬定是我了！”　　“除了你还有谁！陶子呢？怎么没见人？”　　“去石灰坪那了！”林子想了想又心虚地问，“二哥呢？”　　“知道怕了？”林妈笑了笑说，“去，帮我去菜地摘把青菜回来！”　　“哦…”林子出了门口，他路过石灰坪的时候，顺便叫上正在玩石头的陶子…　　菜地不是很远，俩人很快就到了，菜地虽然不是很大，但却胜在品种繁多。　　“陶子，想吃什么菜？”　　“想吃空心菜！”　　“好，我们掐点空心菜！”　　于是俩人边打打闹闹边掐了些空心菜，然后来到边上的池塘里洗菜。　　“林子，你看，有虾子！”陶子惊喜于她的发现！　　“嗯，我知道，我以前来抓过，不好抓！”　　“我家门口的水沟里也有好多，不过都长得好小，没你家鱼塘的虾长得大！”陶子边说边挽起裤腿，学着林子站到水里说，“这水真舒服！”　　“你别弄湿衣服了，等下我妈又骂人！”林子嘱咐着…　　“有鱼，你看！”　　“应该是草鱼，来吃烂菜叶的…别怕，不会把你吞了的！嘻嘻…”　　”哼，把你吞了才好！”叉着腰的陶子气鼓鼓的说，“你姐她们还没回？天快黑了！”　　“我怎么知道，快了吧，今天应该都会回来。唉，你又泼水给我，别泼了，等下我衣服都湿了！”　　“真小气，呵呵，林子是小气鬼…对了，林子，想不想听顺口溜？”　　“什么顺口溜？”　　“你就说你想不想听就好了？”　　“想…”林子上了岸，甩了甩菜篮子上的水说，“你倒是说啊！”　　“算了，不说了！凶巴巴的，哼！”　　“呃…我哪凶了？”　　“林子，你还记不记得，昨天在学校里，你说会答应我一件事的？”　　“呃，记得的，你别太为难我就好！”　　“不会了，这样吧！你就承认你是小气鬼好了！我就背顺口溜给你听，好不好？”　　“想得美，你才是小气鬼！”林子对着淘子翻了翻白眼说道，”换一个换一个…”　　“不换，你不说我就告诉你妈，瓶子是不是你踢烂的？水烟筒里装的也不是水，而是…”陶子笑嘻嘻的危胁着。　　“好吧！那我做小气鬼好了…你不许和我妈乱说！”　　“不会，不会…你放心吧！我不会告诉你妈的！”陶子一本正经的说，“顺口溜你听好了…我要背了！”　　“你背…我听着！”　　“小气鬼喝凉水，老师打你歪歪嘴；小气鬼喝凉水，喝了凉水变魔鬼；小气鬼喝凉水，娶个老婆四条腿；小气鬼喝凉水，生个儿子没大腿；小气鬼喝凉水，砸破罐子割破嘴…”陶子一边嘻嘻哈哈背着顺口溜，一边前俯后仰笑指着林子…　　“呸，你也是小气鬼…”林子说完就提上菜篮子，一边走一边夸张地扭着屁股，“玉陀哩，你看，我会扭秧歌了！厉害吧！”　　“小气鬼，这明明是扭屁股好不好！电视上那些人不是这样扭的！”　　林子有点尴尬了，但是他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嘴硬得不得了。“都是扭屁股了，你就没发觉我扭得特别好看？”说完他又更夸张的扭着。　　“咯咯咯…”陶子笑得像弓着腰的虾米一样，她好不容易直起腰，发觉前面那个人的屁股在那晃啊晃的，像极了别人家养的大白鹅。”林子，你别晃了好不好，我看着有点眼昏！”　　“玉陀哩，来来来，你站我边上来，我俩一起扭扭秧歌，看谁扭的更像！”　　”走开，谁跟你扭，你自己慢慢扭好了！我回石灰坪自己捡石子去…　　说到捡石子，其实是一种游戏。这在玩具匮乏、银根子紧的时代，算是最廉价的玩具之一。抓石子的乐趣，不但在于如何玩法，关键是制做也是一个十分有趣的过程。孩子们漫山遍野的找石头，如果谁找到特别漂亮的石头，大家那种羡慕劲就别提了。　　捡石子，玩法很多种，但都大同小异，主要玩的是五颗石子的玩法。我来说说五颗石子的简单玩法。首先，抓起五颗石子，轻轻抛起用手背接住，至少手背上得存留有一颗石子，如果一颗也没有存留，则轮到对方。然后手背上的石子再次抛起，接住其中的一颗石子。这时候，手上就一颗石子，地上散落着四颗石子。把手上的石子向上抛出后，迅速去抓其它的石子，然后接住抛出的石子。第一次一个一个地抓；第二次两个两个地抓；第三次先抓一个然后抓三个，或先抓三个然后抓一个；第四次四个石子一起抓。如果石子没有抓起或者抛出的石子没接住，又或抓的过程有碰触到其它石子，则轮到对方重新抓。游戏反复进行。　　“等会我来陪你玩，我先把菜拿回家给我妈，你去石灰坪上等我，我很快就来！”林子一听陶子要玩捡石子的游戏，他也来了兴致，也很是想玩。　　”林子哥，你水平有点臭了！你都没能赢我一把，你把把是输的！”　　“乱说，我是让着你好不好！怕你输了哭鼻子。嘿嘿…”　　其实，陶子不知道的是，林子还真的有点让着她了！林子知道她因为她家里的那些事，她这几天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