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任守门员
或许是因为哈利的禁闭只持续了一天,尽管大部分同学都对他的遭遇表达了关照,德拉科却非常不满意,为此他还特意捧着《预言家日报》,在哈利经过时大声朗读着“斯多吉·波德摩被判两项指控成立,在阿兹卡班□□六个月……”
哈利走了好几步,回过头,双手作喇叭状冲德拉科喊道:“卢修斯·马尔福,食死徒,因为给黑魔头当走狗被关进阿兹卡班终身□□,变成被拔光羽毛的秃毛鸡……”
“波特,你竟敢这样说我爸爸!”德拉科气得举起魔杖就要偷袭他,被哈利灵活地躲过了,他畅快地大笑着跑了,罗恩也回过头朝德拉科做着鬼脸。
“走了好运的波特,”德拉科咬牙切齿地说:“从来没有被重罚过的波特!波特能逃过一劫全是因为邓布利多,偏心眼的安德森一定也在其中出了不少力……”
潘西和德拉科的两个死党附和着他,又熟练地多说了几句哈利、罗恩和赫敏的坏话,无非是“四眼疤头”“红毛鼹鼠”“大板牙泥巴种”之类的没有教养的外号。
塞尔温渐渐地落在了斯莱特林小团体的后面,她觉得听他们是怎么不分青红皂白地说安德森不好有些刺耳。
在正式训练开始前,罗恩还是不太自信,哈利便充当追球手,主动帮他训练,他进攻的球有四分之三都被罗恩挡了出来,而且他的状态越来越好。
“我想我可以了。”罗恩的脸染上了余晖,他兴致勃勃地说,“我觉得我合格了。”
然而正式训练开始时,斯莱特林球队的队员和一些五花八门的追随者不知从哪里得知的消息,就像闻着肥肉飞来的苍蝇一样,他们聚集在空荡荡的看台中央,似乎是特意来给他们找不痛快的。
“韦斯莱骑的是什么玩意儿?”德拉科用他冷嘲热讽、拖腔拖调的声音说,“居然有人给那么一根发霉的破木头念飞行咒?”
克拉布、高尔和潘西粗声大笑、尖声狂叫。罗恩飞离了地面,他的两只耳朵越来越红,又羞又恼。
“别理他们,罗恩,”哈利一边说一边加快速度追上罗恩,“等到跟他们比完赛,我们就会看到谁在笑了……”
“我要的就是这个态度,哈利。”安吉利娜赞许地说,她胳膊底下夹着一只鬼飞球,飞着绕过他们。
“喂,约翰逊,你那个发型是怎么回事呀?”潘西在下面尖声尖气地问,“居然有人愿意让自己看上去像是有蚯蚓从脑袋里钻出来?”
见到罗恩因为接球差点从扫帚上摔下来,那些斯莱特林们由德拉科打头,又是笑又是叫。
“喂,波特,你的伤疤感觉怎么样?”德拉科喊道,“你真的不需要躺下来休息休息吗?你肯定有整整一个星期没上医院了吧,这次可是破记录了,是吧?”
“别这样,罗恩,”安吉利娜看到罗恩又俯冲到地面去追鬼飞球,恼火地说,“多留点儿神!”
看到哈利没有被球砸傻,德拉科遗憾地叹着气,又带领着大家一起喝倒彩。
塞尔温看着他因为罗恩没接住球而变得得意洋洋的嘴脸,突然说:“德拉科,你不觉得骚扰别人的训练有失道德吗?要是有人不小心从扫帚上摔下来,摔成脑震荡了怎么办?”
德拉科的鼻孔里冒出了“哼”一声,他瞪着塞尔温,摇头晃脑地说:“塞尔温,你什么时候也学着蠢狮子高尚的道德情操那套了?你该不会认为绅士风度、有礼有节是斯莱特林纯血贵族的基本守则,而我身为铂金少爷必须要以身作则吧?”
潘西听到德拉科这么说,阴阳怪气地笑了起来,“塞尔温,还在做着你纯血贵族的春秋大梦呢,我们爱怎么样怎么样,你可休想用什么道德来约束我们。”
德拉科说:“我就想让波特被砸傻怎么啦?正好砸到他难看的伤疤上,哎呦哎呦,他是不是又要拿起他妈妈给他缝的破布包着好让别人来可怜可怜他呀——”
塞尔温咬着牙冷声说:“那不是破布,德拉科,不要这样讽刺安德森教授的心血。”
“塞尔温,你是不是有毛病?哪里出问题了?”德拉科怒气冲冲地说,“你是个斯莱特林,怎么能维护一个亲近格兰芬多的教授?还是波特的亲亲妈妈?”
德拉科的金鱼眼鼓鼓地,他显然不敢相信他的贴身侍女竟然会因为波特的好妈妈忤逆他,塞尔温看着德拉科,她的胃里一阵翻腾,她极力想把这股烦躁压下去。
看看德拉科那张老鼠脸,她以前怎么没觉得德拉科这么尖嘴猴腮、面目可憎呢?
她以前只把他当作是个极尽所能地吸引别人注意力的小混蛋——那样是很可爱的呀,他也会成长的,可是他竟然这样毫不客气地羞辱安德森教授,她真的忍不了了…现在他的表情让她很是烦躁。
当斯莱特林们齐声合唱“格兰芬多输惨了,格兰芬多输惨了”时,塞尔温憋着一口恶气,背过身子,逆着人流离开了魁地奇球场,潘西瞅着她的背影咯咯直笑,“我看塞尔温也中了安德森的迷魂药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