黏黏糊糊怪恶心
第二天早晨,风暴停息了,不过礼堂的天花板上仍然翻滚着大团大团青灰色的浓云,夜寒陌的脸色也是愁云惨淡,他不得不用黑色的胶布黏贴在他痛失的眉毛和睫毛的部分——那真是非常突兀又滑稽。
他从未受到过如此隆重的“注目礼”,同学们都好奇地盯着他的脸看,有的还询问他的眉毛和睫毛去哪里玩了——他终于体会到了他认为大出风头的救世主的日常生活,不过他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了。
可恨的、多管闲事的弗雷德·韦斯莱和乔治·韦斯莱!
夜寒陌在餐桌上听到双胞胎正和李·乔丹讨论用什么法子使自己年龄变大,蒙混过关,他的眼珠子贼溜溜地转动,想到了一个能同时让韦斯莱双子羡慕嫉妒恨、让秋张对自己刮目相看的好主意。
他又把目光投向了赫敏,赫敏正往面包片上涂抹大量的果酱,罗恩在跟她斗嘴。
说实在的,他对赫敏这学年搞的家养小精灵权益促进会一点都不感兴趣,这个行为让她很不讨喜。
奴隶本身就不想被解放,她偏偏要掺合一脚,又强迫身边人也加入她的“呕吐”协会,这种自我感动式的帮助很不切实际,到最后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夜寒陌撇了撇嘴,他决定好好保养他帅气的脸蛋,等另外两所学校的美女们来了他就能流连花丛中了——至于赫敏,就先不搭理她了,希望她不要因此感到心痛啊,不然他也很难办的!
头顶上突然传来一阵瑟瑟的声音,一百多只猫头鹰从敞开的窗口飞进来,给大家捎来了早上的邮件。
海德薇在哈利的头顶上方盘旋,哈利高高兴兴地接过信,是小天狼星寄来的,不知道他最近又在忙什么。
哈利发现海德薇还衔着一封信,他好奇地想取下来看看,没想到海德薇扭过头,往教师席的方向飞了。
诶?哈利看到猫头鹰飞到了维娜面前,她把盘子里的玉米粒给海德薇吃,又摸了摸雪鸮软乎乎的羽毛,拆开信来看。
小天狼星说阿兹卡班里的犯人一个没跑,他还又去关彼得的牢房吓唬了他一番。
维娜看到这里忍不住笑了,想想吧,一只膘肥体壮的大黑狗冲着瑟瑟发抖的小老鼠呲牙咧嘴,这画面多好玩呀!
至于他们一直在调查的汤姆·马沃罗·里德尔,小天狼星在阿兹卡班的审讯室里翻阅卷宗时也有了发现,50年前有一个叫莫芬·冈特的巫师两次被进阿兹卡班,一次是对一个麻瓜使用恶咒被判刑3年,一次是谋杀麻瓜一家而被判无期徒刑——巧合的是,这户人家姓里德尔,被使用恶咒的麻瓜叫汤姆·里德尔。
小天狼星根据年龄推算,怀疑这个汤姆·里德尔就是伏地魔的父亲,至于他的母亲,就是冈特家族的最后一个女儿,梅洛普·冈特了。
不得不说,在魔法部有人就是方便啊,他们的调查一下子有了进展,维娜决定一会儿就拿着他的信去找邓布利多,看看他是怎么想的。
哈利发现这一个上午的课…怎么说呢,都黏黏糊糊、怪恶心的。
斯普劳特教授让他们收集巴波块茎的脓水,他不得不强忍着不适去挤,每当一个鼓包被挤破时,都会喷出一大股黏稠的黄绿色液体,并发出一种刺鼻的汽油味。
夜寒陌一听到斯普劳特教授说巴波块茎是治疗顽固性粉刺的最好药物,他立刻偷偷摸摸地取了一小瓶,罗恩指出来他偷脓水,他就像个斗鸡一样梗着脖子,但是底气十分不足地说:“巫师的事,怎么能叫偷呢?这叫窃,窃!”
哈利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在意自己的容貌,莫非是丢了眉毛和睫毛对他的打击太大了?
这也让哈利突然意识到,想让心仪的秋张注意到自己,也要光彩照人才行——他得去问问小天狼星,他一向受女人们欢迎,或者问问维娜,她跟秋张是同一个地方出来的,一定知道她喜欢些什么。
海格要他们饲养炸尾螺。炸尾螺白灰灰黏糊糊的,模样非常可怕,还有一股强烈的臭鱼烂虾的气味,时不时会射出一些火花,哈利、罗恩和赫敏完全是出于对海格的深厚感情,才抓起一把把滑腻腻的青蛙肝,放到箱子里去引诱炸尾螺。
占卜课是哈利觉得最玄乎的课,他当初真该听维娜的建议别选它,而不是坐在这里听特里劳妮傻兮兮的预言。
她说:“在你出生的那一刻,土星肯定在天空中占统治地位……你的黑头发……你瘦削的体形……还有你在襁褓中就失去父母……我可以断言,亲爱的,你出生在冬天吧?”
“不是,”哈利说,“我的生日是在七月。”
罗恩忍不住要笑,但赶紧把笑声变成一阵干咳。
维娜给五年级的学生上完课,就来到了校长室,邓布利多在悠闲自在地吃柠檬雪宝,福克斯在金色的架子上歇息。
“早上好,维娜。”邓布利多温和地说:“我想你见过穆迪了吧?他怎么样?”
维娜在邓布利多对面坐下,“说真的,我觉得他有点凶,不过哈利他们能跟他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