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六章 心炎
赵长河吻得极爽。 他知道四象教这帮子女人,虽然自称魔教,号为妖女,实际上连思思的开放程度都不如,更别想和弥勒教比了。 她们表面好像挺妖,不在乎世人风评和眼光,实际内心个个极为高傲,且有着教派思维的刻板保守。朱雀玄武看上去性情各异,一个残酷一个纯乐子人,本质上其实是有共通点的,那叫 “神性”,视角高高在上,情感封闭在教派里,投入在虚无缥缈的天之四象、神之追求。 像迟迟这种女人,若非相知于微末的话,要是现在才开始相识,想得到她的心可以说比登天都难。 皇甫情亦然,将门虎女,名门贵胄,和唐晚妆杠了十几年,单是为了和唐晚妆杠个面子都不会肯找男人。做贵妃是政治交易,为了教派利益牺牲个人名誉甚至生命,别说假夏龙渊了,就算真货出现,她做的准备是跑路甚至一死。谁能得到她? 就在刚才,她还屠杀了几十个昆仑高手,杀得血流成河。 但这一刻她在自己怀里,懵懵地被吻着,神色迷茫,嘴唇软软。 那种心理成就感,把什么身体的伤痛无力都压得抬不起头,感觉这会儿朱雀站在面前阻挠都敢和她打一架。 然而乐极生悲,没过多久,皇甫情的虚弱渐渐消退,力量稍微恢复了一些。 刚才那可不是真的 “欲拒还迎”,那是没有力气推拒,只能找借口让他别得寸进尺了……结果被一个室火猪的面具把借口堵没了,一时脑子发懵都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当力量回归,皇甫情又哪里肯跟个小女人一样继续被轻薄? 哟呵你手往哪伸呢? 赵长河亲得正爽呢,忽地感觉天旋地转,整个人被甩了起来,抡一个弧度极大的圆, “砰”地砸进了黑泥巴里,发出了一声惨叫。 皇甫情满脸通红,气鼓鼓地站起身来整理衣襟: “混账东西!” 低头看着散乱的衣襟,却看得见尽染鲜血,那是他的血。 皇甫情抿了抿嘴,知道自己真的没有杀机。 被轻薄了,有恼怒,但居然没有杀机…… 看赵长河栽在泥里抽搐的样子,看得出触动伤口很疼。皇甫情叹了口气,过去把他拉了起来: “平日看你也不是好色之徒,为什么对我从一开始就满脑子色念的……真是气人……” 是的,皇甫情一直看得出赵长河对自己是色念居多,两人之间并没有多深的情感可言,无非互相撩拨,男女游戏罢了。然而这一次她还是对自己的判断有了不自信……仅仅男女游戏,谁能如此舍生忘死? 唯情而已。 是因为无力抵抗才无奈被亲了么? 可能未必吧……皇甫情自己心乱如麻,她也不知道。 反正就是被无奈轻薄的!才不是我愿意的! 赵长河悲剧地被拉了起来,揣手手坐在泥地里,一脸小委屈: “姐姐你不知道自己有多诱人嘛……” 皇甫情面无表情: “所以真就是只想玩我对吧。” 赵长河挠挠头,男人在这方面有时候还真不太好区分,她的绝世姿容,惊艳是真的,有几个男人能忍啊?可真就只是因为好色么?赵长河感觉是也不是。 谁他妈会单纯因为好色而甘愿拿命拼啊,那叫有病。 牵手在剑湖城的烟雨之中奔跑,她是开心的,自己也是。月余北上,同行同止,同乘一骑,真就没有感情滋生么?京师之内的瓢泼大雨,脱下了面具的贵妃,见到她真容的那一刻怦然心动,真的是好色么? 不否认是惊艳,但也有别的。 真要捋出一个词来,应该是—— “心疼。”赵长河低声道: “你为教派牺牲太大了。” 皇甫情眼眸微动,冷笑道: “你心疼唐晚妆去吧,咳得我见犹怜的。我有什么需要心疼?” “和晚妆表现不同,其神相似。”赵长河道: “猪猪面具下肆意欢笑的你,才是你……既不是在教派的约束下板着脸,也不该是被教派高层派遣接近男人套话的棋,更不该是为了教派的布局抛去名誉放开尊严去做什么劳什子的贵妃,单是晚妆的笑话你都受不了,更何况皇宫至险之地,生死置之度外。晚妆为了帝国做不了自己,你为了教派同样如是,我为什么不能心疼?” 皇甫情: “……好的,我知道你心疼唐晚妆了。” 赵长河不搭这茬,索性道: “四象教凭什么啊?朱雀凭什么这样使唤你?教派洗脑真就这么了不起?” 皇甫情抽了抽嘴角: “不可说尊者坏话。” “我还想骂她呢!不把下属当人!” 皇甫情偏过脑袋,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该笑: “我尊敬尊者,你骂她就是骂我。” “傻子。”赵长河无奈道: “你本与唐晚妆并驾齐驱,而世人眼中唐晚妆与朱雀一个级别,换言之你本来就不比朱雀差,何必搞得这么卑微。姐姐,你就不能为了自己活一回?这里没有别人,无需面具。” 皇甫情冷笑道: “为了自己活指的就是跟你没羞没臊吗?” “难道不是吗?”赵长河理直气壮: “你都跟玄武尊者承认喜欢我了,还管教派规矩那么多啊。” 我踏马……皇甫情憋着脸,竟然驳不了这个逻辑闭环。 他深信自己喜欢他,那当然亲热是合理的……死乌龟你给我等着…… 可除了最后这蠢话之外,别的却似是说在了心里。 为什么扮成翼火蛇之后会更加放纵,为什么戴上猪脸会表现得如同少女? 谁没少女之时,谁不喜欢在烟雨湖畔捉蝴蝶,和其他少男少女一样无忧无虑地玩乐?可身为朱雀是不行的,唯有戴上面具之后,反而可以卸下包袱,反正没有人知道我是谁。 这辈子身为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