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章
/br> 这些事,江承函一点不想让她知道。凡是涉及深潭,危险程度总是成倍增长。 他问,她也答得实诚:“见面没多久。” “劳烦神主殿下告诉帝师大人,他露出的破绽,也太多了些。” 她掰着手指一桩桩告诉他:“若有下次,你让他记得,什么样的身份,做什么样的事。如果只是拿了钱,不为交情,不为志,便不要在手无寸铁的情况下总自告奋勇挺身而出,不要以凡人之身为修士当肉垫,有,即便是受伤,为女子包扎这样的事,哄人开心这种事,也不该由一个萍水相逢的男子来。” 她话才一半,江承函撑在桌面上的手指顿住了。 仔细想想,她的,确实,全是难以解释的不合理。 可这些深入骨髓的习惯,他也确实,没法抑制。 最后,楚明姣欲言又止,她想,他真应该从一开始找根布条将自己的睛蒙来——那太好认了。 被逼问这种程度,江承函脸上的懊恼之色,终于初端倪。他伸手捏了下她的脸颊,力道不轻不重,那意思却不言而喻,是让她此为止,当即打住。 这若是别人,再来个胆子也不敢再造次,可他喜欢的,偏偏是楚明姣。 得寸进尺,的是她。 她看着那张近在咫尺,平日里淡漠似雪,八方不动的脸,笑盈盈地取笑:“真的,我很想知道,帝师心有所属,这中意的,底是哪位女子?朝阳公主,是哪位府上的千金?” 这话,她在凡间时问过柏舟。 几乎一字不差。 而回答她的,是一只抬高她下巴的手。 和一个缄默的吻。 不比方才的别有用心,这吻落得轻,沁冷如霜雨,初初触碰时两人俱是微不可查地一顿,楚明姣睫毛颤动,再没有之前咄咄逼人的劲,她屏住呼吸,心脏砰砰跳动,手脚没法安放般的无措。 没一会,脸颊红透了。 果真。 撕开她这张乘胜追击之后的嚣张面具,叫她即刻软化,即刻羞涩的最好方法,便是堵住她的嘴。 半晌,江承函松开她,直身。 楚明姣迷迷糊糊愣在原地,瞳里一片云里雾里的茫,先前准备的一箩筐话全飞了脑后,她盯着前之人的衣摆,了神,又胡乱揉了揉脸。 像是对自己这无从抵抗的样子有多大不满意似的。 此时,门外传来恭敬的声音:“殿下,位祭司一同求见。” 位祭司? 这么,宋玢也回来了?这么快? 江承函清声道:“引他们入侧殿等候。” 门外肃应了声是,没了声音。 江承函看着楚明姣,她原本只是盯着他那片一角,看着看着,伸手捉住了他腰间垂着的流苏穗,反复瞥两之后,又没兴趣一样伸手任荡了回去。 总之,左看右看,是不抬头看他。 方才那么能抨击人呢。 这么多年,监察之力与神罚压在江承函身上的枷锁一层接一层,深潭给人的压力一日未曾减少,他只得不断动用神力,几次突破极限。神灵之体已彻底长成,属于人的“糟粕”正被层层剥离,这么些年,他的变化,肉可见。 而看见她。 方知一切如故。 “我先去见见他们,处理些事情。” 江承函将才活蹦乱跳,下却别别扭扭的人拉过来些,他为她整了整微乱的发髻,又将倾斜的珠钗拨正,念及在凡界时她那句“处处碰壁”,清声纠正:“你若是需要,神主殿,潮澜河任你横穿,想去哪便去哪,祭司殿管不你的头上。” 她先是慢腾腾地应了一声:“过几日,我回趟楚家,楚南浔那,我担心他缓不过来。” 楚家有他的一切,而今再见,物是人非,连相认不能够。 这得需要多大的心理承受能力? 楚南浔又是个嘴硬底的人。 “好。” ==== 凡界,姜家祖脉的地煞之祸清除后,很是喜气洋洋地庆祝了几日,姜家家主原本准备下令宴请四八仙门与诸多世家,感谢诸位这次肯出手相助,解燃眉之急,只是因为随后收了神主宫的斥责令,这桩计划只好搁浅。 地煞的内情,真实身份,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