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
计只有神主殿的神使。 祭司殿的人不会来的,来了今日肯定得打架,就算打不起来,会闹个天翻地覆。 江承函不会允许这情况发生。 想是这样想,可等界壁真抵达目的地,停下来之,楚明姣率先踏界壁,抬眼四顾,才发现自己只猜对了一半。 界壁边上是树林,再远些就是宛若矗立在云间的藏书阁,往常,总有穿着神主殿礼服的神使们来往入,不谈热闹,但绝不会如此寂静,静到只能听见树梢枝头鸟雀的唧啾。 她左右看了看。 半个人影都没有。 显然,这片地域被人下了禁令,而能叫神主殿与祭司殿如此言听计从的,偌大的潮澜河,唯有江承函一个。 若说这不是刻意的大开门。 谁不信。 苏韫玉与楚南浔见她久无静,一前一踏界壁,望见这一幕,都在原地怔了怔,少顷,前者看向楚明姣:“你先前说柏舟就是江承函,现在信了。” “们才商议了下,你哥哥想回楚家看看。”他透过这片丛林,往更远处眺望,似乎在看那从未允准外人进过的神灵禁区,“你呢?和们一起,是暂且留在这里?” “……”楚明姣定了定神,她只稍微顿了下,就很快有了自己的主意:“让汀白陪着你们回楚家,他身上有的令牌,楚家无人敢你们,若发生了什么意外,直接联系。先在潮澜河住几日,和他将事情说清楚了就去找你们。” “去忙你的吧,们不了什么事。”楚南浔将指上长长拖下来的傀线用掌接着,绕成毛线团,藏进袖袍里,而看向楚明姣,露一和煦而欣慰的笑:“看得来,他待你很好。” “当年结契前在跟前许下的诺言,如今看来,他不曾违背。” “身为神主,肩负苍生,他的一言一行,乎无数人的生死。他有他的难处。” 这次用次身为他招魂,瞒天过海做到这程度,对他而言,该是万中无一的破例了。这破例不可能是因为他楚南浔本身,他没那么大的脸面,此举到底是为了谁,凡是知道这件事的人,皆心知肚明。 言尽于此,楚南浔不再说什么,转身跟着汀白消失在了树林深处。 “给。”苏韫玉步伐稍慢,他转着取下里的灵戒,递给楚明姣,“生辰礼。” 楚明姣很是诧异地瞥了他一眼,旋即接过来,一看,笑了:“这是什么?兔灯?” 她从灵戒中将那盏兔灯提来,晃了晃,颇为感地道:“谁教你的?苏二,你这为女挑生辰礼物的水准,真是一年比一年高了。” 苏韫玉就知道她没什么好话,总之是习惯了,他拍拍,像解决了件心头大事,眉眼略有舒展:“想着,你什么都不缺,这兔通身是用灵髓石雕的,眼睛是红宝石,耳朵是秋水仙晶,用来充四肢的云英石里糅杂了静神的香,里头被掏空了,灯芯用了通心草。” 他点了点那盏灯,语气真像那么回事:“是实在不知道送些什么,能搏二姑娘一笑了。” 楚明姣眉眼弯弯,提着那盏兔灯,分开前,笑着道:“谢谢。” == 楚明姣将自己的腰牌给了汀白,于是从藏书阁深处那片灌木林中走来,很快就被成群结队巡查的神使们发现了,为首的那个很快躬身行礼,一副公事公办到底的姿态:“叩请神殿下安。神主有令,殿下若是回来,请往正殿一叙。” 她转身,去了正殿。 神主殿建得讲究,处处都是细节,长长的两排楼,像横亘在潮澜河前的一扇巨门,被人以无法言说的大神通从中斩断,每每开合,总有各诡谲奇异的幻象袭来。 木地板被擦得光可鉴人,纤尘不染,两边栏杆上系着象征神主宫标识的绸缎,大片凛冽而圣洁的白雪色泽,其上点缀着一点绚烂的金芒,像是开在雪地里的一蓬黄金花,叫人轻易被吸引眼球,继而一凛。 神主殿有七层,对面一排全是神使们日常办公之所,每日,说不清的棘事从凡界,山海界的各处传入神使们的案头上,再经历过层层筛选,被分门类地处理好之颁发去。 而他们这一栋楼,则是稍微有些品阶们的神令使们办事的地。三界大大小小那么世家,宗门,总有一些触碰底线的地,每当这个候,神主宫就会有人面,先将人请进来,该敲打敲打,该警告警告,若是再有下次,就都需要自己掂量掂量了。 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