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进地窖
:“没事,就凑巧了,今天的新郎官是你儿子的好兄弟,早知道就走你这条路子了,请个新郎官还搞得这么麻烦。行,既然是你儿子,我们不会对他怎么样。对了,猪杀好没,之后办席可要用!”
新郎官,杀猪办席?
在这么一个鬼地方,真的要杀猪办席办喜事吗?
众人再次听到了熟悉的话语,赵野陈琪也再次将视线汇集到闻之铭身上。
闻之铭脸庞苍白麻木又茫然,灯火的照耀下,他仿佛看到了纸窗上贴着的双喜字,不知道是不是脑袋太晕了,那红得刺眼的双喜在他眼睛里晃来晃去,晃来晃去……
到最后那一团红晕竟直向他整个视野袭来。
终于,他白眼一翻,倒了过去。
……
他们到达的地方也是典型的中式老祖屋,而且比周遭的祖屋都要大上一倍,看起来起码有个三进三出的样子。石墙青瓦木屋,路面潮湿,墙角缝隙处都长了许多青苔。
屋后边有一片竹林,有着一条不知通向哪里的小路,屋前边是一大片荒废的农田,再往前便是稀疏的林子,两边都是翠绿的山头,一眼望去,因为房屋少的可怜,几乎要隔个好一段距离才能看到几片青瓦,前后都空旷得很。
一行人被带进这处祖屋,直接分开安置。
昏过去的闻之铭被一个大汉拎小鸡一样,单独拎走。
其他人则……被带去了某个灶房后面的地窖前。
1.5平米长宽的正方形破烂木板被人一掀开,一大股不知道掺杂了些什么的味道便伴随着灰尘扑面而来,腐烂、潮湿、霉臭,甚至好像还隐隐混合了屎尿味,辛辣刺鼻,极其令人恶心。
大家都猜到了这就是他们接下来的安身处,原本都做好了心理建设,但地窖门一打开,恶臭的味道一扑上面门,瞬间就无法接受了。
但现在,除了被拎走的闻之铭,剩余的几人包括赵野全被勒令进入这个可怕的地窖。
赵野他爹想求情来着,但显然他更加惧怕这一群人。视线一移到这些人身上,与人一对视,还没开口就泄了气,呐呐的闭了嘴,垂下了视线,不再看任何人,也不再看自己的儿子。
地窖有将近三米高,只搭了一个破破烂烂的木梯,里面黑的伸手不见五指,一眼望下去宛如一个恶臭的沼泽深井。
陈琪捏住鼻子,害怕又抗拒的一个劲往后退,还没退几步,就被旁边的人凶恶一喝:“干什么?想去哪?退什么退?还不下去!”被吓得立马一抖,紧跟着被赵野抓住了手,好歹稳住了身形。
“真的要下去吗?”赵野开口,望向旁边那位满脸横肉的方脸男人。
好歹有一个熟人爹,他想,这个时候也只有他能开口了。
“我们不会乱跑,也跑不掉,我们这儿还有两个女生呢,我爸……也算你们的人吧。”
提到自己的那个爹,赵野的脸色变得有些难以启齿,但这个时候赵野也没有其他办法了,不得不扯他爹的关系来说话。
他一边说着,又看了一眼脚底下的地窖,闻着那股味道,提起勇气,扯着嘴角干笑道:“这地窖实在不是能呆的地方啊!”
“你爸?”那人笑了笑,像是回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阴冷冷又略带怨毒的目光上下打量着他:
“小子,给你提一句醒,你要不提你爸那个没用的东西还好,提他才更鬼火。你以为你们是怎么要进这地窖的,要知道,之前可是还把你们当成喜客的!”
“什么意思?”赵野愣了两秒,他又不笨,自然听得明白对方的这话里有话。
他想了想,反应过来他们可能还是因为他爹才被临时安排进了这豪华地窖,更听出了对方短短几句话里含着的不好的信息,脸色再次变得难看起来。
看对方的样子,明显是他爹干了什么好事儿。
但他想不通他爹这样的人,怎么会一边扯进这帮人的干系里,还一边还有罪于这帮人。
对方意有所指的话带来了危险的信号,赵野脑瓜子聪明,他知道他应该立刻闭嘴最好,万一一点问题不对落得比眼下更惨的境地就不好了,但他却还是没忍住追问了下去——
“我爸,怎么吗?为什么不提他,会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