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家灯火，唯我一盏（十一）

王，甚至肖世子娶何昭君一事可能有问题也告知何将军防备，这件事情由他起也该由他了。

文帝无奈至极，恨铁不成钢说“竖子！你就是身后没有牵挂之人，才这般哪儿危险就往哪儿去！你这出征一走，那程家夫子之位空缺，程家再找来别的夫子，近水楼台先得月呀！明明是你的楼台，你的月！”

凌不疑闻言，行跪拜大礼“陛下，程家夫子有臣一人足矣！想必程家也会理解臣的苦衷。再者臣与程四娘子两情相悦！待平雍王叛乱后，还请陛下代行父职，替臣向程四娘子提亲！”

文帝很欣慰，自家义子终于开窍啦！表示“等你得胜归来！朕就替你向那程四娘子提亲！朕保证，这程四娘子啊~跑不了！”

凌不疑“臣，谢陛下圣恩！”行礼退出大殿，徒留文帝一人仰天长笑，当即前往功臣祠向霍翀义兄上香表示霍家有后的希望又近了一步。

凌不疑出宫之后，就来到楼府，单独来见楼犇，直截了当地拆穿他的身份。外界鲜少有人知晓桙先生就是楼犇，可偏偏凌不疑查得一清二楚，如今需要他提供有关于冯翊郡的堪舆图，并且会让圣上对他另眼相看。

正因楼家二爷早逝，遗留孤儿寡母惨遭大房欺压，楼犇做梦都希望能够一展宏图，可又不愿以家人性命来冒险。凌不疑对此感同身受，表示从今之后他们便属于并肩作战，关系势必会公之于众，也就意味着一荣俱荣。

在得到凌不疑的承诺后，楼犇答应会助其一臂之力，尽快呈上堪舆图。然而楼太傅在不远处看到这一幕，免不了又对楼犇各种敲打警告，楼犇未有任何反驳，实则心里已经谋划好对策。

次日，凌不疑来程家亲自致歉，对程将军表示“程将军，现雍王谋反叛乱，在下已请旨前往平叛。是以这段时间不能来程府任教，但待我得胜归来，一定不负程将军期望！”

程始满脸的谅解，心里却想去吧去吧！等你走了我就能换一个夫子了，等你回来黄花菜都凉了！这因为平叛才不能教学任谁都会原谅的！！

谁知凌不疑下一句便是“我出征在即，便由宫内的夫子替我任教！待我归来，再由我亲自任教！程将军认为如何？”

程将军表示你都这样说了，我还能怎么办，只能答应啊！这宫里的夫子，唉，杀鸡焉用宰牛刀啊！

待凌不疑走后，程少商就悄悄地溜出程府，依着莲房指引，程少商来到一处偏僻的花树夹道，只见凌不疑双手负背，独自站在树下，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随即回头转身。

凌不疑开门见山地道“嫋嫋，我想了很久，决定还是应该亲口告诉你，我要去蜀地平叛了。此一去便是马革裹尸，这也是我们从军之人的宿命。”

程少商很慌乱，从前凌不疑每次出征前是不会说这种话的，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凌不疑握住小手，捂住嘴角。

凌不疑道“嫋嫋，先听我说。我知道你最喜欢广阔天地，想要逃离家中束缚，但是不要为了这些就莽撞行事，要时刻记得你是支撑我活下去的动力，若是受了什么委屈，记得报复回去的时候要考虑周全，莫要让人抓住把柄。现想起来，自你我相识，自你学笛开始，我竟从未好好听过你的笛声。嫋嫋，你且好生照顾自己，若我有幸归来，我定请陛下代行父职，向你求亲！我希望我们可以早一点成婚，就像陛下所言，有一份牵挂方能行事有所顾忌，好不好？”

程少商眼里满含泪水“阿狰！待你凯旋，我定吹笛给你听！你若求亲，我必定相应！你若想早些成婚，我也可以！只要你不丢下我，我什么都能答应你！”（这里叫阿狰，是因为在之前的日子里，凌不疑将一切都告诉嫋嫋了，现在在左右都无人的情况下，才叫的阿狰）

程少商将自己埋进凌不疑的怀中，伤心的哭泣，还断断续续地嘱咐着“阿狰！你上次的伤还未痊愈，这次去蜀地一定要时刻注意伤口，征战时也要注意不要受伤！我会担心的，时不时地给我封书信，告知近况！要不然我还是跟着你一起去吧！还顾忌什么名声啊？什么都不如你重要！”

凌不疑安心地抚慰着怀中开始胡言乱语的小女娘。劝着小女娘安心回程府，自己保证一定平安回来。最后在凌不疑的目送下，程少商转身离去，却又忍不住回头看着凌不疑的背影，忽然觉得心底的悲伤、担忧总是压不下去！

直至回到程府，程少商始终沉默不语，靠着书案呆呆出神。当天夜里，凌不疑率领大军启程，楼犇派人送去堪舆图，委婉拒绝之前的合作，作为朋友也只能帮到这里。凌不疑深感惋惜，如今朝堂又少一位贤臣，看来是楼太傅要压着二房永远无法出头。

之后的一个月里，宫中的夫子每日前往程府教导，如凌不疑在时一般，教导除了少商以外的人，而且成果斐然！

凌不疑擒获雍王父子回京，蜀地之乱得以平定，只是何将军以身殉国，临终前希望能让女儿重续婚约，与楼垚再结良缘。

朝堂大臣均觉得何将军战功赫赫，满门忠烈，这楼垚也尚未定亲，不若就和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