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章甜饼

这一切都穆勒不再说话。

他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一个，然后披在缇娜的身上，似乎不想让缇娜误会，他接着说：“我只是借给你一会儿，等一会儿吃饭东西身体热起来，你得把衣服还回我。”

说完就走了，不知道是不是少了一件衣服的缘故，他蜷缩着身子然后快速地往不远处的快餐车走去，似乎后面有什么野兽在追他。

缇娜把穆勒的衣服往身体裹了裹。

他的气味总是特殊的，显然这些衣服都是他自己洗的，而是经由曼达之手。

衣服的味道带着一股说不出名字的香水味，不浓也不淡，刚刚好的水平，缇娜没有想过这个年纪的穆勒喜欢喷香水。

不管怎么说，穆勒是一个别扭的人，他对缇娜是好是坏，如果缇娜不是以继妹身份来到这个家庭中，他们的关系会不一样。

波兰和德国是世仇，这里的人们还在寻求温饱，而德国已经是工业化强国，所以会有打量的波兰人去德国找工作，毕竟是邻国。

所以当有人和缇娜用德语交流的时候，她并没有感觉奇怪。

“你是说你需要一些钱，因为你的东西被偷了。”对方的德语并不好，是一个看起来生活窘迫的中年妇女。

“我没有钱，我的钱都在我朋友手上。”缇娜指了指不远处正在买东西的穆勒，示意自己没有钱。

但是对方并不相信，她还在纠缠缇娜。

“帮帮我，我已经很久没有吃饭了。”女人可怜兮兮的对缇娜说，但是手却一直扒着缇娜的包，这是刚才穆勒给她的。

缇娜皱着眉头。

“一会儿我朋友回来，我们可以一起吃食物。”缇娜只得这样说。

这时候来了批人，从对面路口走过来。

他们走过来的时候，站在原地的缇娜和人流分开，周围的人对此好像见怪不怪，没有人理会。

人有些多，缇娜向往外挪一挪，让自己不挡路。

但是她没有想到女人实际上是个扒手，她把穆勒的包袋割断，然后跑了。

……

似乎对方一早就像这么做了。

缇娜护照刚才放进包里的，她不知道穆勒包里有什么，但是丢了，他们回去很棘手。

所以她下意识地去追对方。

波兰人都很高，女人灵活的在人流中选型，而缇娜就不那么容易，经常被撞到。

等她总算出来的时候，在拐角处又撞到了一个人。

缇娜的鼻子撞到了对方的胸膛，巨大的冲击力鼻子就很断了一样，眼泪不自觉地从泪腺分泌出来。

缇娜草草地看了对方一样，就匆匆离开。

她得把包拿回来。

还在她是足球运动员，而对方虽然是惯犯，但是显然跑不过缇娜，看来缇娜的胜算更大些。

只不过那个把缇娜撞到的人却停在了原地。

莱万去了医院，以为脚的问题。

他像往常一样回到住所，但是今天格外的不同，他把人撞倒了，及时他只是在正常走里。

这没什么。

每天都会有意外发生，但是唯一不同的是——莱万觉得他认识对方。

在莱万还是一个瘦弱男孩的时候，他交到过一个朋友，那个时候爸爸带他去英格兰，那人人和刚才那个女生很像，不过他和那个朋友已经失联很久了，他也不知道对方是不是。

莱万扭过头看，他手里还提着从药店里拿的药。

那个女生已经消失在拐角，这里泠泠清清，似乎刚才一切都是一场梦。

如果自己的腿还好，自己的爸爸还在，莱万一定会追上去看看，即使对方不是，但是他现在已经不能任性了。

他最后看了一眼对方消失的方向，手里的药离开了。

……

显然托马斯并不知道一切。

等他回来的时候，发现缇娜并不在原地。

他往周四看，也没有看到对方。

这让托马斯感到冷，他拿着两份刚做好甜饼，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波兰的街头。

他怀疑缇娜在戏耍他，不过他知道缇娜并不会对他这么做。

波兰的治安并不好，虽然柏林，法兰克福的治安也不好，但是在德国的报道中波兰似乎更差。

穆勒心跟着冰冷起来。

他想，他把缇娜给弄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