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苏的日记本
“谁特么动了我小广告?”墙外传来的钝钝的金属撞击声,“王二狗,是不是你又铲我小广告了?”
“你再贴几个不就好了,这栋破房子又没人住,贴多贴少都一样。”那油腻男说道。
老头气的直跺脚,发出“咚咚咚”的声响,“我是按件记工资的,你撕了我撕什么?”
王二狗语气随意道:“饿了,吃点小广告补补肾,不然你叫我吃什么?”
“哎哎哎,刘叔你别捶我啊,那个女人回来了。”
“哪个女人?”
“那个头发染得跟个烟花似的女人,一哭还能矫情到掉珍珠的人形蚌精。”
云安:“……”神特么蚌精啊!
“殿下回来了?”刘叔的声音里满是错愕。
“你看就在窗户上。”
与此同时,云安也盯着窗户看,好在她贴了块木板在窗户上,不然她都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
等等!
窗户上放了挡板,为什么外面的人还能知道玛丽苏在里面?
难不成?
云安惊慌失措地在屋子里翻着。
找不到。
找不到她刚刚用命扛的那张“寻人启事”。
云安抬头看,那张被她挂在窗户上的木板越看越眼熟。
这不就是她刚刚扛在肩上的那块木板吗?
草啊,寻人启事被她挂在窗户上了!
难怪那俩油腻男一直对着窗户评价玛丽苏。
刘叔嘿嘿笑道:“玛丽苏殿下风韵犹在,一头七彩秀发蕴含了四季的变化,看得我好像上去亲她一口。”
“……”神特么四季变换,那玛丽苏头上又没长草!
云安在心里默念道:尊敬的玛丽苏冰之黎泪.紫蝶花露.玛丽苏殿下,这是你的恩你的怨,如果你在这里,如果你能听到我的声音,那么请您替我赶走门外这两个油腻臭老头。
【9.玛丽苏的魅力是无穷无尽的。】
那串黑字出现了。
云安此刻就像看到救命稻草一般从头到尾读了三遍,恨不得来个现场默写。
但是,玛丽苏的魅力是无穷无尽的,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滚!”云安声音低沉而有力量,就像躺在森林里的狮子,看似懒洋洋的,但犀利的双眼足以震慑一切。
说完这话后,云安都震惊了。
这居然是她发出来的声音。
她没有一点意识,就像是身体突然被控制了。
门外在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之后便再也听不到任何声响。
他们走了?
云安松了口气,靠在墙边。
她之前看到的玛丽苏守则上说,玛丽苏是优雅的,可她刚刚“说”出的那句话震慑力十足,毫无优雅可言。
难不成玛丽苏是精分怪?
高贵如冰雪,热情如暖阳,魅惑如妲己,清纯如稚子。
云安想打开日记本看看玛丽苏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但她突然发现,日记本不见了!
难不成是刚刚长刀捅破墙面时,被温酒抢走的?
云安转身问一旁从未发声的温酒,“日记本怎么样,看出什么了吗?”
温酒嘴唇苍白,极力挤出一个苦笑,“现在看看。”
“外面的人你认识?”云安故意问道。
“不认识。”温酒回答的很快,几乎是想都没想就直接说出来了。
哪个正经会写日记啊。
果不其然,日记本上都是些极为晦涩的东西。
[3月16日晴]
[在寝室看看星星,看到了好多星星,要成为最晚睡觉的那一颗星星呀!]
[3月24日晴]
[今天遇到了好多蚊子,一直在吸我的血,赶不走拍不完,我的血都要被吸干了。]
——
[4月25日阴]
[他们这是在吃人血馒头!]
——
[我恨他们,他们要付出代价。]
——
[我看到了风。]
写的极为含蓄,让人摸不着猜不透她想表达的是什么。
日记的中间,有被撕掉的痕迹。
是温酒撕的,还是原本就是这样的?
云安从头到尾翻了几遍,都没有看到任何和名字有关的东西。
“嘶。”她的眼睛又出现刺痛感。
如果还不签下劳务合同,还没有成为这里的正式员工,那她的每分每秒都会遭到力量剥夺,直至变成一具干尸,或是像那个拆迁队一个舀着肠子跑。
玛丽苏,你的名字究竟在哪?
温酒站起身来,踩着桌子将那块木板拿了下来。
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