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现在还是四月,夜里有些微凉,容容月裹紧被子入睡。半夜饿醒,容容月刚睁开眼就看见一个披散着头发的白衣鬼站在床头。
“啊。”容容月吓得捂住头,叫嚷着:“不是我掘得你的坟……我只是收了别人的礼物……我胆子小……你别吓我。”
“容小姐,怎么了。”洪猫冲进房间,看见白衣鬼的面容,把话吞了肚子里,退到门外,把门拉上。
白衣鬼双手覆在被子上,缓缓拉动被子,吓得被窝底下的容容月攥紧被子:“你走……我天生蛮力……你再不走……我打你啰。”
听见容容月的抽泣,白衣鬼嘴角挂着满意的笑容,隔着被子双手覆在容容月脖子上,突然用力。
容容月逐渐喘不过气来,伸出双手抓住白衣鬼的双手,冰凉的触感传入皮肤。容容月更害怕了,这么冷,莫不是他刚从棺材里爬出来。
白衣鬼似乎改变了主意,松开双手,一掌打在容容月脖颈处。被窝里的声音戛然而止。白衣鬼拉下被子,眼前的昏睡过去了,眼角带着一滴未掉落的泪珠。
白衣鬼用拇指拂去容容月眼角的泪珠,替她掖好被子,转身回到榻上。
次日醒来,容容月感觉脖颈处酸痛,陡然想起昨夜的事情,一下做了起来。鞋子都来来不及穿,跳下床跑向门口:“洪猫,昨夜你有没有看见白衣鬼?”
洪猫瞅见容容月身后司南弋的眼神,假装什么都没看见:“白衣鬼?容小姐,你许是做噩梦了,我昨夜睡得安稳,什么都没听见,怎么可能看见什么白衣鬼?”
“但我昨夜听见你的声音了,你好像进来了,但不知道为什么你又关上门出去了。”容容月明明记得昨夜听见了洪猫的声音,怎么这会他说没看见
洪猫瞧见容容月眼底的害怕,安慰道:“肯定是我昨日给你讲了那些事,你夜里想着想着就做噩梦了。容小姐,你别多想,待会我让三娘给你多做几个菜,你压压惊。”
容容月还是觉得昨夜遇见了鬼,转头瞥见司南弋,小步跑到司南弋跟前:“司南弋,你……昨夜有没有看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司南弋捧着书,骨节分明,眼睛落在书页上,抬眸看向容容月,吐出一个字:“滚。”
“哼。”容容月轻哼一声,甩开裙角,回到桌前。
看着满桌的美味,容容月毫无胃口,咬着筷子沉思。
那白衣鬼披散着头发,还掐了我的脖子,我还摸到他的手,冰凉刺骨,只不过白衣鬼为何没把我掐死,难道昨夜真的是在做梦?但是脖子明显酸痛,难不成是落枕了?
榻上的司南弋余光瞥见陷入沉思的容容月,嘴角挂起一丝坏笑。
夕阳将琉璃窗染成橙黄色,早早用完了晚膳,容容月坐在床前迟迟不敢上床。
月亮登上枝头,府里的夜莺唱起歌谣,容容月踌躇犹豫,终于下定决心,挪到床上。
容容月扯上被子蒙住头,久久不能入睡。
在被子里闷太久了,容容月快要喘不过气来,迫不得已缓缓拉下被子,一张惨白的脸映入眼帘。
“啊…呜……洪猫……洪猫…。”容容月哭喊道。
门外的洪猫想进来,却不敢进来:“三少爷也太欺负人了。”
喊了半响,无人理睬容容月,容容月没有听见其他动静,再次拉开了被子,床前空无一人。
容容月冲着外面喊了一声“司南弋”,司南弋没有回应。容容月灵机一动,抱着被子蹑手蹑脚的走到司南弋榻边。
外面的榻窄小,司南弋躺在上面,只剩下一小块地方,容容月刚好可以侧着身体躺上去。
容容月侧身躺在榻上,被子一半掉在了地上。
容容月刚躺下,司南弋猛的坐起,惊得容容月滚下榻。
“司南弋!你干什么?”若不是棉被垫着,容容月头上肯定会摔出几个大包。
“你跑来我的榻上,你还问我做什么?”司南弋怒道。
容容月自知理亏,但还是强词夺理:“睡觉啊,要不然干嘛。”
“不知廉耻。”司南弋骂道。
“我哪里不知廉耻,你我各盖一条被子,各不相干,何处不知廉耻?”容容月站起来,一把将司南弋推到在床,抬脚平躺在榻上。
“你。”司南弋红了脸,坐起来推动容容月。
奈何容容月跟个石柱似的,司南弋根本推不动。
“司南弋,夜深了,安生歇着吧。”容容月手臂揽下司南弋,司南弋哐当一声倒在床上,刚想坐起来,就见容容月的腿压在自己双腿上,司南弋红了脸,怒目看着身边的人,容容月已经闭上了眼睛。
司南弋挣扎了一会,一点也挪不开容容月的手臂和大腿。
“司南弋,你就不要挣扎了,早些睡吧。”容容月说话的气息打在司南弋颈上,司南弋顿感脖颈处痒痒的,红晕泛到耳根深处。
些许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