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赶两场婚礼
多的人欢天喜地地争相往这个大坑里跳,而且还跳得那么的五彩斑斓,那么的花样迭出,甚至是那么的无怨无悔。他们的言行未必能感动得了别人,却最先感动了自己,于是也就首先麻醉了自己,迷糊了自己,并将自己一步步地陷入了万劫不复和永难还原的悲催境地里面。其实世界上有三种骗局上当的人最多,那就是妻子贤惠、丈夫忠诚和孩子孝顺……”
“在一个充满收获的喜悦的季节里,收获货真价实的爱情真是一个相当不错的选择,”他继而又饶有趣味地想道,且觉得这种想象远比和大家一块吃大席要惬意得多,“而且天气还是这么的爽朗宜人。”
“不过,”他继而又别出心裁地想道,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我宁愿参加十场悲伤的葬礼,也不愿意参加一场喜庆的婚礼。”
“这热闹非凡的婚礼看似一场欢快无比的喜剧,”片刻之后他终于为自己的想法找到了些许的理由,尽管这个理由牵强的要命,还不足以拿出来现世,“实乃一张通往无尽忧伤和苦难的船票,而最为搞笑的是新人们居然还喜欢无忧无虑地笑着迎接它。反观给死人举办的葬礼,虽是公认的悲剧,其实恰是一艘通往永生的航船,只是逝者已不能亲自微笑,来好好地庆祝一番而已。死亡在世俗的社会里虽是可怕的,但也是非常值得向往的,人本就不应该如此畏惧死亡。”
“那拱形的彩虹门,”他继续漫无边际地想道,“那两条大红色的‘青龙见喜’,那落满灰色水泥地的大红色的鞭炮碎屑,那一直都在默默燃烧着的青色的柏枝,都像是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谈笑之间就吞噬了新人全部的理智和心性,继而让他们沉迷,让他们兴奋,让他们在手足无措中又觉得壮志在胸和前程似锦。”
“生活的河流啊,你究竟会把婚姻这叶小舟带向何方?”他不无忧虑地想道,就像个多愁善感的小女人。
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索然无味的婚礼,毫无精彩之处可言,与婚礼相比他更喜欢秋天的田野和迷人的山景。匆匆地喝了宪统的喜酒之后他就信马由缰地往小李庄赶去了,那里或许别有一番精彩。
“唉,能与你这样的高人狼狈为友,此生又有何憾?”在婚礼的空挡里,桂卿真心实意地调笑着向忠良拍马屁道,既然高帽子是人人都喜欢戴的,“都说三人行必有我师焉,看来此言不假啊。”
“哦,对了,说到老师我想起一个事来,也是和结婚有关的,这个事我估计你一定想听。”忠良喜气洋洋地故意卖关子道,好像桂卿不是来参加婚礼的,而是专门来吹牛※和※大蛋的。
“什么事?”桂卿问道,他果然引颈上当了,在荷兰猪面前就是禁不起诱惑,连简单的三言两语都挡不住。
这当然是他有意为之,这里可比宪统那里好玩多了,他一直都有一种如鱼得水的感觉,心中舒爽得要命,可算是找到随便嘻嘡着玩的地方了,憋了一上午的劲终于能彻底释放和找补回来了。
“嗤,你想想还能有谁?”忠良冷笑着回道,一段不堪的往事又涌上了心头,“就是卢广平这家伙呗,这个世上少找的怪才,奇才。不瞒你说,一提到他我现在都还笑得肚子疼呢。”
“大概就是上个月吧,”他翻着眼皮解释道,心里其实腻歪得要命,其实他也不愿意提起那个讨厌的家伙,总觉得会脏了自己的嘴,“我和俺媳妇王欢去登记的时候正好碰见他了。当时我还想呢,呦吼,这家伙难道是来办理离婚手续的吗?嗯,估计也差不多,这个年月都时兴升官、发财、换媳妇,也许他真是来办理换媳妇手续的呢。”
“去婚姻登记处不是办离婚就是办结婚的,那他到底是去离的还是去结的?”桂卿禁不住八卦道,他也挺喜欢配合着对方把故事讲下去,唯有如此方能显出两人之间友谊的坚固和牢靠。
“你听我慢慢地说呀,”忠良直接责备道,嫌桂卿连插话也不会选择恰当的时机,是想到哪就说哪,“当时我也在琢磨这个事啊,我就在一边注意看着他,当然,他是不认识我了。”
“结果啊,”他高声叫道,就差站起来喊了,“※※※※,吓我一大跳,他这家伙居然是去办结婚手续的,而且他领的那个女的居然还是一个年轻的小妮,一看就是绝对的黄花大闺女。”
“我的个乖乖唻,”他拍着自己的大脑袋不住地感慨道,“当时我就觉得热血上涌,头脑发晕,就怕自己看花眼了……”
“哎呀,这个社会简直是太疯狂了,”他继续着方才的表演,夸张地说道,“咱想不到的事真是太多了,他这是典型的老牛吃嫩草啊,而且一点也不避乎人,看那样好像还觉得有多光荣似的。”
说到此处忠良的口喽水又不争气地眼看就要流了下来,怎么收都收不住了,好像他媳妇就不是叫人眼馋的黄花大闺女一样。他也不知道想想,人家带小媳妇来办理婚姻登记手续,怎么能做到避乎人呢?这样的稀奇事卢广平就是满心想瞒,那他也瞒不住啊。
“不瞒你说啊,伙计,”他朝桂卿挤了一下眼后接着低声透露道,其猥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