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贺考研成功
非常自然地自夸道。
“哎,对了,你干什么去了,车子竟然叫人偷去了?”随后他又想起了这个问题,便张嘴问道,一点也不外气。
“昨天黑天我去俺局长家送节礼去了,”桂卿落寞地答道,他觉得没必要在好友面前隐瞒真相,那样的话朋友之间就失去相处的意义了,“下楼之后才发现,车子不知道被哪个※※给偷去了。”
“咦,想不到你居然会跑到恁局长家送节礼去,”高峰将乌黑的剑眉一杨,同时用右手捋了一下胡子高声叹道,“不简单啊,行,我看你还有进步的空间。”
“这叫什么来着?”他咧嘴笑道,一副从前的江湖做派,“噢,叫又跑又送,提拔重用啊,是不是?”
桂卿当然没好意思说姜月照没收礼的事情,就算是在最好的朋友面前他还是觉得这事太丑,根本就开不了口提起。
“哎呀,我以前哪干过这个事啊,”他叹口气道,意在改变一下郁闷的心情,“这不是根据形势的需要随大溜嘛。”
“嗨,咱也不求什么提拔重用的事,”他接着颇为消极地说道,一看就是在心中想到了“自知之明”这个成语,而且还想清晰地把这层意思给表达出来,“只不过是走个形式尽个心罢了。”
“你说现在这个社会不就是这样的吗?”他不无几分自嘲和武断地说道,未免将这个世界看得过于不好了,他也知道这样想不好,很可能冤枉了这个养育众生的大千世界,“去了不一定有好处,但是不去肯定没好处,反正我是这么认为的。”
说到这里他不禁一阵心虚,仿佛自己的社会经验有多丰富,办事手段有多老道似的,其实他内心最清楚不过,他现在还嫩得很,离真正的成熟还远着呢,而且他的三观也不是多正确。
“行,咱自己也不差那个三瓜两枣的,”光洲附和道,当然也是劝桂卿的意思,“人家一把手假也不缺咱那点东西,你去了,也就是说明你眼里有他罢了,别的意义也不大,反正都是无所谓的熊事,你也不要想太多,想多了没鸟用。”
虽然三人都没有刻意要多喝,但是在哥们义气和良好心情的驱使下,大家还是喝了不少酒。桂卿已经感觉舌头开始发硬且头皮开始发麻了,他知道这是醉酒临界点要来的征兆。他把杯中酒喝光之后就理直气壮地对高、梁二人挂起了免战牌。光洲比他还不胜酒力,早就已经醉到七八分的高度了,而高峰显然意犹未尽,还在那里豪气冲天地大吹特吹他的光辉历史,也不知道是在炫耀还是在献丑。
在桂卿的强烈要求下,酒战终于结束了。
就在光洲摇摇晃晃地起身去结账的时候,高峰起意道:“桂卿,一会上我的新房子那里,咱们去玩个有意思的游戏。”
“你捣什么蛋的啊?”桂卿笑道,怎么也猜不到他们这个年龄还能玩什么有意思游戏,“你多大了,还玩游戏?”
“哥唻,你就放一百个心吧,”高峰打了个叫人厌恶的饱嗝后信心十足地说道,“咱又不是去玩‘过家家’和‘指天星过天河’那种低级的游戏。我这回给你推荐一个绝对好玩又刺激的游戏,保证你从前没见过,就怕你没胆量玩,因为有点吓人。”
“等光洲回来我听听他的意见吧,”桂卿不耐烦地嘲笑了高峰一下,“我就不相信有什么游戏还能吓着我。”
其实他平时也不是多大胆。
光洲干完重要业务很快就回来了,他一听说高峰的主意立马就来了兴致,表示同意去高峰的新家去试试胆量,他觉得一个未来的医生还不至于被什么鸟游戏吓破胆子,到底还是有些争强好胜,亦或是酒精起来很大的作用,让他变得胆子大了些。
三人也没骑车子,因为差不多都骑不很稳了,推着车子就进了海晏小区的大门,正好借着凉爽怡人的晚风醒醒酒。像胶东大馒头一样的月亮已经升上了东方的夜空,正精力充沛地照耀着这座已经喧嚣了一天的小县城。为了防止自行车被偷,他们把车子都放进了储藏室里,然后没用几步就上了楼。高峰的房子在三楼,属于所谓的黄金楼层,三室全向阳,其中两个卧室里各放置了一张大床,可以在里面休息。长方形的大客厅像个大礼堂一样宽阔敞亮,靠北墙的地方放着一张四方大桌子,人呆在里面一点都不压抑。整个房子虽然只进行了简单的装修,但是看起来却显得非常整洁舒服、大方气派,令桂卿羡慕不已,他不禁暗想自己哪辈子才能住上这样的房子啊?
高峰从北面厨房里拉出来几块颜色各异的泡沫垫子,让桂卿和光洲在客厅拼好之后坐下歇会儿,然后他在厨房里用电热壶烧上了一壶开水,随后不知从什么地方他又翻腾出来点茶叶,准备一会泡上。
光洲四肢叉开呈个“大”字形状,仰面躺在垫子上。
“你到底搞什么洋玩意啊?”他高声地问高峰,“赶快说出来,省得我们心里痒痒,百爪挠心的,不是个滋味。”
高峰不知道从哪里又倒腾出来一张硬木板、一支白色的蜡烛、一只铅笔和一大张写满各种字符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