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同才能道合
位不想让能干的人过来,就故意安排一个不成吃不成咽的闲人过来凑数,比如陈晓雨,他基本上就是个打酱油的,估计什么硬活也干不成。”
“我看他也没什么真功夫。”桂卿冷笑道。
自从见到陈晓雨之后,桂卿就没在对方的眼神里看到过一点自信,所以他才敢这样说的,尽管他并不想先入为主地冤枉人家。
“第四种人就是,”东升换上一副更加神秘和奇妙的微笑,缓缓地说道,好像闲着没事要让桂卿猜谜一般,“他们只是在文件上随便挂个名给有关的人员看看而已,实际上根本就不可能过来办公,因为让他们来集中办公,他们会觉得有点掉价,而且他们原来的主要工作也不能丢,比如钱三鼎、朱勇这两个人——”
“或者还有时为俊,”他赶紧又补充道,以示时为俊绝对是个不能随便忽略的人物,“这个家伙估计也不会过来的,他精得和猴似的,哪里有好处他就往哪里钻,哪里有活他就躲开哪里……”
“也就是说,”桂卿试着按照自己理解的意思讲道,他也不知道自己总结得对不对,合适不合适,反正东升也不是外人,他只管往外讲就是了,“这个活是一个大家都公认的既出力大又没什么油水的活,而且又是临时性的,时间竟然还长达一年半,所以对于有更高追求的人来说,就更没什么意思了,除非他们打算利用这次机会。”
“对,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东升非常肯定地说道,还是一副过来人的亲切样子,“所以说,你看着现在呼呼啦啦地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好像整个队伍有多庞大,有多壮观,整体的战斗力有多强似的,其实这里边的人都是各怀鬼胎,各有各的道道,各有各的打算的,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心齐气壮,斗志昂扬。”
“唯独我,”桂卿总算明白对方的意思了,于是赶紧自我嘲笑道,“是稀里糊涂地来,最后也必将稀里糊涂地走,那真是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啊。”
“所以,我觉得我有义务尽早地提醒你一下,”东升借着酒劲显得有些语重心长地说道,其实他对桂卿的人品和性格还是比较欣赏的,要不然他根本就不会搭理他,“什么事都要早打算,早安排,就像人家讲话里常说的那样,早动员、早部署、早安排。”
“你要是有关系就抓紧找,”他更加直接地提醒道,真是对桂卿关心到家了,虽不是亲兄长却胜似亲兄长,“有路子就抓紧跑,只有这样才不至于将来太被动。”
“嗯,对,确实是这么回事。”桂卿道。
“因为,毕竟,一年半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算短,你总不能白白地在这里出这个憨力吧?”他皱着眉说道。
“那样不值,真的不值啊。”他又摇着头叹道。
“当然了,”他转而又道,把话说得滴水不漏,余路留得很宽,脑子考虑得很周全,不愧是经受住重重考验的人,“你要非说在这里得到了锻炼,得到了提高,就像有些人故意忽悠你的那样,那我也不和你抬杠。”
“不过我现在想说的是,别到时候※※部这边你什么都没捞着,而原单位那边又把你给彻底遗忘了,这样的话就不好了。”
“这样的事以前发生的太多太多了,”他又道,部里资深老人的架势摆得很恰当,也非常具有温情,“根本就不稀罕,也没有什么出奇的,每年都有人不知不觉地就走上了这条路。”
“正所谓年年岁岁花相似,”他潇洒地感慨道,“岁岁年年人相同,傻子年年有,今年也不缺啊!”
“尚哥,你说得对,确实是那么回事!”说到此处,桂卿确实感觉有些犯难了,他也不知道自己今后该如何面对这次突如其来的抽调,“可是一件,我上哪去找什么关系和路子呢?”
“在整个青云县城,我又认识谁呢?”他十分悲催地说道。
“兄弟,有些事咱只要认认真真地分析到了,”东升见桂卿面露难色,便接着劝慰道,看起来对于这种情况他也是有所预料的,“也看清楚了,然后奔着那个正确的方向去努力就行了,至于最后是什么结果并不重要。”
“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嘛,这个道理你应该懂的。”
“所以说,”他继续安慰道,“有些事你也不要太犯愁,该怎么着就怎么着吧,顺其自然就好。”
“我明白,我明白,”桂卿非常感激地说道,心中充满了无限的温暖,“你这样一说,即使最后不能怎么着,至少咱心里有数了。”
“对,兄弟,”东升把杯子的酒一口气干了之后,又很豪迈地说道,就像古时候一位非常著名的义薄云天的带头大哥,“说句难听话,咱弟兄们最后就是死了,那咱也得死得明白,也得知道自己是怎么被人家弄死的,你说对吧?”
“当然了,”他又转过来说道,显然是把各种情况都考虑到了,“我这样说可能有点不大合适,因为有人可能会说了,※※上让你干点熊活,你看看你多少熊事,多少心眼子吧。”
“活呢,咱该干的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