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耳旁轻声道。
“等兽医来看看就知道了。”竹轻画敛了笑意,目光冷淡的看向她,余光忽的瞥见一旁躲在草丛里的白色小身影。
是雪球。
雪球透过树枝的缝隙,那双蓝色的眼睛时不时看向她,却有些胆怯的意外。她忽的感觉有些不妙。
兽医跟着管家疾步来到众人身前,快速查看了下周繁音的伤势并给予恰当的治疗。
“怎么样医生?”
“的确是猫抓的痕迹,这不假。”
竹轻画转头与草丛里的雪球对视了下,仅一秒,它便撇开了头将猫屁股对准了它。
“……”不出意外的话,要出意外了。她想。
“医生,我这猫性情一向温和,不会莫名其妙挠人的。”
眼见医生开口想要说些什么,一旁的周繁音却抢了嘴:“竹小姐,就不要找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给自己开脱了,今天伤的是胳膊,这件事好处理,要是明日伤了脸该怎么办啊。”
“你想要什么。”待医生走后,清冷的嗓音在风中响起。
“你从我那劫走的项目,你得物归原主。”周繁音接过服务员手中的外套,盖住了胳膊上的伤痕。
“为一个项目做到这种程度?”
“竹轻画,我最讨厌你那种清冷孤傲不屑一顾的态度,小时候的账,该好好算算了。”
“怎么样?”回到贵宾室,眼见竹轻画神情有些低落,宋漾姝急忙凑过去询问。
她无奈的摇了摇头,恐怕合作的事不一定能过。毕竟她刚刚丢掉了一项价值千万的项目。
“竹小姐也别伤心,司某都看见眼里,喝杯热水吧,小心着凉。”司仲书一袭青衫,纤细的手指握着水杯将其放在她跟前。
真不愧是温润如玉的好君子。
“司先生,非常抱歉,今天发生这场闹剧是我大意了,您见笑。”
“无碍,我想刚刚竹小姐谈的那场合作,恐怕——”
“司家从前有过一场车祸,对吧?”即使面对司仲书的质疑,竹轻画依旧一副冷淡的样子,只是刚说出的话决定了她在这场合作中已经处于下风地位。
司仲书眼眸闪过一丝狡黠,不过被他隐藏的极好。
“竹小姐,请您接着说。”
“那一场车祸,司先生的母亲去世,随着您母亲一同消失的,是您母亲的珍宝,也是书法界领头羊——林伯恩的书法真迹《告妻书》。”
“这场交流会司家本不屑于参与,但无奈,此真迹已经消失数年,为了找到线索,司家才不得已让您前来,对吧?”
“如果我说,我能找到这本书法真迹,司先生会愿意和我合作吗?”
“竹小姐,我从不打无准备的仗。”
她抬眸,坚定的目光看向他,“我也是,司先生。”
她站起身来,朝他伸出手,“合作愉快。”
司仲书并未直接握住,他嘴角微扬,慢慢的抬眸直视竹轻画清澈的眼眸,他神情寡淡,昏暗的空间内,只留有头顶上微黄的光打在男人利落分明的五官轮廓上。
狭小的空间内,司仲书眉眼敛起,语气带着些勾人的意味。
“无关情爱?”
“无关情爱。”
虽然不知为何会提到这个话题,但竹轻画依旧无比坚定的说道。只是说完,总感觉对面的冷气更重了些,男人轻啧了一声,宽厚的手掌握住她的手。
“合作愉快,竹小姐。”
“你是个很好的婚姻对象,也是我所需要的,一位冷静沉着,有野心的妻子。”
“明天上午九点,我在民政局等你。”
男人起身,刚刚周身泛起的冷意似乎只是她的错觉,他礼貌的握住竹轻画细小修长的手,只过了一秒便松开,转身毫不犹豫的离去。徒留他身上淡淡的茶香。
望向男人离去的身影,竹轻画总感觉有哪里不太对,但也并未深究,毕竟司仲书一向如此。
“你刚刚看到他手上的手串了吗?”
“那个手串?看到了。据说是他的珍宝,谁都不让碰。怎么了吗?”
“没事,总感觉——有些熟悉,不知道在哪儿见过。”
“或许是撞款了,那手串满大街都是。”
……如果竹轻画没记错的话,那应该是心斋堂的阳绿碧玉手串,俄罗斯进口。
当晚,竹轻画便趁着竹老爷子熟睡之际,摸着黑潜进书房,将箱底里的户口本偷拿了出来。
月色笼罩着安静的书房,本准备离开的她却忽的停下脚步,循着月光倾洒地痕迹,拿起别放在桌子上的那张照片。
照片上的人,是竹轻画和她的姐姐两人毕业时拍的照片。
望着照片上熟悉的人亲切明亮的笑容,竹轻画顿了顿,抬起手轻轻用指腹摩挲着照片中人的笑脸。一到深夜,那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