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头换面
第二天早上,刘瞳又被紫庭楼厨房的响动吵醒的时候,不满地捂紧了耳朵,往被窝里面钻。
昨晚我究竟喝了多少酒啊……头怎么这么痛……嘶……我好像还看见了纪垣来着……
纪垣!
刘瞳立马从被子爬了出来,发现纪垣大咧咧地躺在那里睡得正死。她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被子全在自己身上。他的外衣看起来皱巴巴的,发髻已经散得不成形了,脖子上还有抓痕,似是被人折磨了很久。
这个房间,这张床上只有他们两个。若她没记错的话,昨晚她好像主动去轻薄他来着……啊!那酒里面有问题,那她不是!
她连忙查看了一下自己的衣着,除了一样皱巴巴之外,看上去是完好无损的。看来,纪垣没对她做什么。想到这里,刘瞳没由来心情变得很好。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动作太大了,把纪垣吵醒了。他不满地转身抱住她,在她耳朵处亲了亲,哑声说道:“陪我再睡会……你昨晚折腾了一夜……”
也不知道怎么了,听到这话,素来在军中听荤段子面不改色,还能跟着说上两句的刘瞳此刻觉得自己的双颊很烫。她瞬间就安静了下来,转头盯着闭着眼睛的纪垣。
原来,他的眼尾有颗痣的呀……他眉毛好浓密哦……他的鼻孔原来是桃心型的……他睡着的样子好乖哦……
刘瞳就这么看了一会,纪垣还闭着眼突然就亲了过来。吻住她的嘴唇伸出舌尖轻轻地舔了舔,让她把牙关张开,然后把她都舌尖挑起来轻轻地吮吸。刘瞳整个人都僵住了,她仿佛看不到别的东西,听不到别的声音,感受不到别的动静。她满眼满耳满心都只剩眼前睫毛微微颤抖、专心吻着她的纪垣。
原来,那些兵蛋子说的亲热的水声是这样的啊!啊!他们好像还这样说着……
刘瞳伸手抱住了纪垣的脖子,整个人贴得他更近了,舌头改守位攻开始回应起他来。
这个举动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纪垣停滞了几秒然后翻身压住她,双手开始在她身上游走。
但是她不排斥这样的举动,她甚至主动往纪垣靠去,这让纪垣的索取变得更加疯狂。
就在刘瞳觉得理智快要被纪垣弄得魂飞魄散的时候,纪垣一把把她抱进了怀了,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给她把衣服拢好,在她耳边恶狠狠地说:“给我老实点,不然今天就办了你。”
“好啦好啦,我不逗你啦。”刘瞳找了个舒服的位置,乖乖躺着,眼睛睁的圆圆的看着他。
明明纪垣还是闭着眼的,却对她说:“不要再这样看着我,我会把持不住的……”
“哈哈哈哈……”这话把刘瞳成功逗笑了,但她还是很顺从地转过头看着帐顶。
这样躺在某一个人怀里,外面传来的不是士兵操练的声音,而是是忙着烧水做饭、打扫庭院的声音。若不是隔壁传来的温热的气息打在脸上,刘瞳或许以为这只是她的一个梦。这样的时刻,对于她来说既陌生又让她欢喜。
但是这次的事情让刘瞳的祖母之后大发雷霆了——主要那天她被纪垣送回将军府的时候,巧好撞见了刚回来的她祖母。从那天起,刘瞳就被禁足了。禁足的理由并不是因为她夜不归宿,而是因为她以男装示人了。
经过这一次,她命令阿福把他所有的男装都锁到了她祖母的房间里。之所以不烧掉是因为她祖母认为人活着的时候若是把衣服烧掉是一件不吉利的事情。
不过,这个禁足令没过多久就解除了。
每年除夕这天,刘瞳一家都要进宫与其它皇亲贵族一样在皇宫中与皇上、太后一起辞旧迎新。
也不知道皇上下了什么命令,并没有人问起为何刘瞳没有出现。刘瞳心想,或许他们以为刘瞳执行军务去了吧。
而安和公主作为一个例外,对于这件事却表现出了非常强烈的不满,她挡住了刘毓安的去路。因为她比刘毓安矮一个头,她只能仰头问的:“瑞和,令王人呢?”
听到安和叫她瑞和的时候,刘瞳是楞了好一会才想起刘毓安的身份是太后的义女——瑞和公主。这么多年,许是她女装出现得少,若不是安和这样一叫,她快要忘记了自己还是个有封号的公主。
“兄长的事,皇上没有与公主说吗?”刘瞳装傻,决定探一探安和的底。
安和听了,双手抱胸,十分不悦地说:“皇兄只说以后都不让提起令王,难道上次太后那件事真的与令王有关?”
刘瞳心中暗笑,放下心来,开始胡诌:“若是真与兄长有关,瑞和今日又怎么能进宫呢?皇上这样做自是有安排的,我们还是不要乱猜了。”
安和点点头,但是还是不甘心地问:“那令王为何除夕也不见人影?”
女人真是麻烦。刘瞳心中暗骂,她到底哪里好,她改还不行吗?但是脸上还是笑嘻嘻地说:“兄长病好之后就因公务离家了,好些时日都未曾回来。瑞和想兄长定是公务缠身了才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