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府家主
“少爷,苏老爷到门口了,老爷已经去迎接了!”这时,家仆急匆匆地跑到侧屋前对方恒殊说到。方恒殊略微思索,用手指抚摸着自己的下巴。
既然苏府与当今丞相是同族血脉,老爹又和苏家欲成亲家,那按照如此,自己理应去见见这位未来的老丈人。
方恒殊心想着,便招呼着家仆带路前去礼堂接见苏老爷。而丫鬟小七则跟着方恒殊,生怕这位大病初愈的少爷在订婚这个环节出什么差错。
路上,方恒殊走得很慢,惹得家仆干着急,却又不能说什么。而他自己却在和小七聊起那位苏府家主。
“小七,你能同我讲讲这位苏老爷吗?”
“当然了,少爷。”
方恒殊点了点头,示意她接着讲下去。
“苏老爷是苏府大家主,名毅,上下的有兄弟两个,兄长苏浮是京都守备军的巡抚司南,势力颇大,而弟弟苏黎则在与北秦边界镇守边关,任边军统帅一职,而他的远房叔父便是当今宰相苏奉年。苏老爷的父亲去世后,苏家只剩下他一人留在未央城的府邸,便自然而然成了苏府家主。苏府拥有未央城乃至庆国最大的医药铺,就连京都皇宫内的御医房都是从他们家进货的。”
“苏家家族这么庞大,家主兄弟都是当今庆国的大官,难怪老爹要为我找这么桩婚事。这些也是珞熙告诉你的?”方恒殊疑惑道。
“嘿嘿,”小七俏皮地吐了吐舌头,说道,“这些个故事是我从苏家佣人那边讨到的。”
谈笑间,一主二仆已经来到礼堂前院,只见大堂上坐着两位中年人,一位正是方硕,另一位想必便是苏家家主苏毅了。后者黑亮垂直的发,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身着一袭深墨绿袍,两袖清风,腰间配一对玉佩。而方珞熙则乖巧地站在方硕身后。
怎么不见苏微?方恒殊心想。
“喏,那位便是犬子恒殊,”方硕看见方恒殊的到来,连忙指着他对苏毅介绍道,“恒殊,快来给苏伯伯请安。”
方恒殊上前半鞠,双手作拘,用清澈的声音说道:“小辈方恒殊,给苏伯伯请安了。”
方硕身后的方珞熙忍不住笑出了声,看见方恒殊这个样子,她不由得联想到昨天晚上他叫自己小姐的滑稽模样。
“听说小侄癫症痊愈,想来是真的。”苏毅点了点头,似乎表现出了些许欣慰,毕竟眼前这毛头小子是自家女儿要嫁的对象。
“是的,苏伯伯。”方恒殊努力挤出一个微笑。
“今日订婚之日,不知苏小姐身在何方?”方恒殊想了想,鞠躬得更深,接着问道。
“恒殊!不得无礼!”方硕突然压声喝道,似乎方恒殊触及到什么不该触及的话题。
方恒殊眼睛睁得颇大,疑惑不解地看着自己的老爹,难道是自己问了不该问的?
苏毅挥了挥手,示意方辞自己并没有被冒犯到,然后用低沉的声音说道:“小女前些日子染了风寒,今日不便到令府,实属惭愧啊。”
风寒?多严重的风寒连自己的终身大事都能错过啊?我又不是赘婿啊!我自己一个跟谁订婚都不知道,苏家做事好不地道啊!方恒殊心里恶狠狠地想,可脸上还是满脸笑容。
“恒殊既然癫症痊愈,那过些日子便去我府上坐坐,我好和你探讨些往后的规划。”苏毅拍了拍方恒殊的肩膀,后者只觉得自己的肩上仿佛压上一块千金巨石一般沉重,顿时向一边倾去。方恒殊虽然算不上强壮,但是也不至于别人轻轻一碰就倒,实在是苏毅的力气大的有些离谱了。这不摆明着给了自己一个下马威了吗。可自己明明什么也没干,怎么就莫名其妙被针对了呢?
“好……好的。”方恒殊艰难地说道。
“啊!好痛!珞熙你轻点啊!”
夜里,方府偏房传来一句尖叫。
方恒殊整个人趴在床上,蜕去了上身的衣物,赤着膀子。而方珞熙则是坐在床沿,手里拿着一罐褐色的膏药,正敷在前者发紫的肩膀上。
“这苏老爷也够心狠的,哥哥这细皮嫩肉的,哪经得起这般折腾。”方珞熙没理会方恒殊的话,自顾自地加重了力道,疼得方恒殊哇哇大叫。
“拜托,明明是他力气大得离谱好不好?”方恒殊不满地抱怨着。方珞熙替他穿上寝衣,随手将药膏盖上,原本弥漫在空气的药香味顿时散去许多。
“离谱是什么?但那苏老爷可是军家出身,早年间三兄弟随父亲苏安平定北部战乱,虽说比不上两兄弟,但也是战功赫赫。”
“这样啊……那他干嘛莫名其妙这般对我啊?还有爹怎么也对我那般呵斥?”方恒殊不解地问道。
“这个说起来挺费解的。苏小姐呢,大小姐脾气,知道哥你身患癫症,死活不肯答应这门婚事,这会应该在府上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