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是解药也是毒药
走廊屋顶的头发里藏着红外线摄像头,此时它调转方向定格在2044号房间门口,画面那头,一副苍老褶皱的脸正品着手中冒着热气的茶水,热气不断上升将眼睛内壁附着着淡淡的雾气,闪烁的画面遮盖住了他镜框之下的浑浊的眼睛,给这个幕后黑手增添了几分深不可测,而在他身后竟有无数双大小不一的眼睛时时刻刻盯紧这个身穿医生制服的佝偻背影,每一颗眼珠的源头都指向了一个巨大脑袋,脸上的横肉将五官包裹其中,硕大的头颅在透明的水缸里吐着泡泡,唯有一条黑线在它的耳朵外面来回移动想要爬出缸去又好像和脑袋张在一起无法抽离,老人放下茶杯,他将桌面上的试剂瓶打开,在接处空气的一顺间,蓝色的液体上涌着气泡,他坐着轮椅一点一点的移到巨颅钟的水缸前,就在老人转过身的一瞬间监控视频中好像闪过一个病号服模糊的身影。颤颤巍巍的手将那瓶打开的药水一股脑的到进了水缸里,顿时水缸里黄色的液体演变成了绿色,巨颅钟满是横肉的脸拧巴在一块,像是被泼上热油的蚂蚁猛烈挣扎,大半的福尔马林渗出缸外,一股类似甲醛的味道弥漫着整个屋子,嘀嗒…滴嗒嗒嗒….整个屋子像下雨一样指不过听起来特别的黏稠,一只只大小不一的眼睛粘连在天花板上,它们睁大着眼睛,瞳孔极具一点的颤动,像坏掉的水笼头连贯性的滴落着血泪,巨颅钟长大了嘴巴满是瘤子泡的发白的舌头伸出了缸壁,脑袋跟着舌头缓慢上升,像级了一只长着人脸的巨大蜗牛,老人指了指房门,巨颅钟仿佛明白了他的意思,径直爬上了房门然后像化掉的冰淇淋与门融为一体,无数双大小不一的眼睛像是嵌在房门上的珠宝一样,散发出绿红色的微光。
实验室里摆满了高硼硅玻璃器皿,里面装着让人看不懂的生物标本…..
此时我从睡梦中惊醒,一场噩梦告诉我,在那么掉以轻心的睡过去,很快就会和缸中的巨颅钟一样只能睁眼,和闭着眼吐泡泡。视线有些模糊,四肢肌肉酸痛无力 ,顶着头昏脑涨的思维我迅速站起,眼睛扫视四周突然定格在巨大的玻璃缸里。巨颅钟睁眼了!还渗出了血泪。我握紧手中细巧的玻璃瓶,是时候开始行动了!
轻快的打开木门,探出脑袋警惕地扫视四周,黑压压一片,我小心的从屋子里走出来然后慢慢移向了右手边的房门,摸着黑我闪身进入将门关好,深呼一口气,空气中仍是福尔马林刺激味,四周摆满了足有半腰子高的木桶,我走进一看瞳孔骤然收缩,木桶里装的是连体婴儿!这不是恐怖的关键,我所望向的这个桶里婴儿的嘴里含着另一个婴儿的左手在那像秀面条在咕啾,咕啾的吃了起来,那只稚嫩的小手外看都能看到暴露的骨头,噫?奇怪左边的浸泡婴儿难道不会疼吗?是不是已经死了!走到现在我一直没有搞明白一个问题为什么福尔马林里的生物还能活到现在,不应该成为标本才对吗?我望着每一口桶里的婴儿脸色就会变差一分,他们和长朗里的小丑怪物病状一样,摆放在这里的人肯定别有用心,那个老疯子该不会要培养一窝的畸形怪物吧?!目光投向远处一个青年被束缚带捆绑在病床上,嘴巴无声的张合着,看样子像快不行了,我侧着身子从众多木桶中一步一步的移了进去,来到男人身旁,看着那双发木的眼神已到了濒死挣扎的地步。
或许是同样的遭遇我对这个男人的情况心生怜悯,我试探性的在他面前晃了晃,见他没有反应,我打开手中的瓷瓶,小心翼翼的将一颗芝麻粒大小的药丸喂进他嘴里,等了十几秒后非但没有见到药效反到看见人已经开使回光返照了!从嘴唇上起的一层皮就能看出,说明他已经严重脱水很久了,有一种生命倒计时的感觉,这可怎么办,地下室从里从外都跑遍了也不见得有一个水龙头,左顾右盼我发现角落里一有个不起眼的木台子,走到跟前一把锋利的手术刀竖直的插在台子上。
我想到了一个很好的法子,割开自己的几根手指,把血一点一点的挤出来喂给他续命,不过这么做存在一定的风险,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确实很疯狂。这可不是因为他可怜才单纯的想去救他,我也是有私心的,在这里人人都渴望活命,我不指望他一定能活下来,我只希望能从他嘴里得到一点点有用东西,拔出手术刀,我下了很大的努力才将右手五根手指全部划破,狠狠的咬着牙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使右手发麻无力,我将五指并拢弯曲将鲜血汇集手掌心里,一股脑的灌进男人的喉咙里,然后被他咽了下去,或许是感受到了鲜血的味道,男人的眼睛眨巴了两下子呛的咳了半天,有反应了?我有些高兴,凑到他耳边轻声说道:我是来救你的,快告诉我这里有没有出去了方法?男人看了看我冷哼了一声显然不信,好似被砂纸打磨过的声音说道“救我?我怎么觉得你是来杀我的啊……
我看了一眼手中的手术刀,拿刀的姿势确实让人触发无限的遐想,我紧忙扔掉手术刀,现在我们能好好谈谈了吗?在确保双方安全之前我是不会解开你身上束缚的,我只问你两个问题,你叫什么名字?还有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男人没好气的哼了出来情绪极度失控的就凭你还想从我嘴里问话,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吗?伊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