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巾
哭得不能自已的孟秋水,安慰道:“孟姑娘,先起来吧。你姨丈的下落并未明朗,说不定他还活着呢。”
“真的吗?我姨丈还活着?”
“这也我也不能确定。所以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要赶快弄清你姨丈的下落,是不是?”
孟秋水在薛玉仪的安抚下稳住了心神,满脸泪痕的点了点头。
“孟姑娘,找到你姨丈的下落还需要你的配合,”梁裕恰时的走进了屋子,面容冷峻,丝毫不怜惜刚遭大劫难的孟秋水。
“是的,我刚才走访四周,据他们表示,昨天晚上李巾来过这。”
“什么?”孟秋水哭泣的脸上出现了一道诧异的裂痕。
“是的,”薛玉仪郑重的点了个头,将一只手放在孟秋水的肩膀上,安慰道:“秋水姑娘,我知道你与李巾兄弟情投意合,不日即将成婚。可是,眼前的现实你也不得不面对。”
在听完薛玉仪的话后,孟秋水的脸色变得很糟糕,她不敢置信的问道:“大人,是不是搞错了……”
“没有,这是我问了好几户人家后才得到的答案,绝对没有错误。”
孟秋水见薛玉仪信誓旦旦,几次想开口又压回了心底,在看得出来她内心在激烈的搏斗。
薛玉仪道:“所以,秋水姑娘,我们希望你能带我们去找李巾,问问看他昨天晚上来这的原因。”
孟秋水没有立刻答应,她面上满是犹豫之意,过了一会才勉勉强强的回答道:“大人,我带你们去找李巾。”
听闻此话,梁裕立即把那两个衙役叫了过来,叫他们仔细扶住孟秋水。随即,五个人就在孟秋水的指引下往李巾家走去。
孟秋水领着他们来到了一户人家,这户人家的院子里挂满了腌鱼,味道令薛玉仪顷刻间皱起了眉头。
孟秋水说道:“大人,这儿就是李巾的家。他是打鱼为生的,早上打鱼,下午卖鱼,晚上会把当天没卖出去的鱼做成腌鱼干,所以院中味道有些不好闻。”
薛玉仪道:“无妨,我们进去吧。”
走过院中林罗的腌鱼林,梁裕推了推房门,老旧的房门发出一声吱呀,竟被梁裕给推开了。
梁裕看着有些空荡的屋内,还有屋内那滩还未干透的水痕,问道:“他出门不习惯锁门?”
孟秋水站在屋外,“这个我也不太清楚,许是他今日疏忽了。”
“嗯,或许是这样的。”梁裕沿着屋内似有似无的水痕往里走,一直走到了床边,床上有个倾倒的药瓶。梁裕拿起药瓶,往手中倒了一些白色的粉末,他又把粉末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心中已经了然。
梁裕的视线又在屋内上上下下仔细的转了一圈,最后,他把目光锁定在了房间内尚未阖好的窗边,他走了过去,果然看到了一丝水痕。梁裕推开窗户,眼前是一片广袤的瘦西湖。
梁裕走回了门边,说道:“薛大人,你来一下。”
——
“好了好了,咱们走吧,咱们走吧,”薛玉仪招呼着两个衙役,叫他们扶好孟秋水,又大声说道:“大家脚程都快一点,天已经要晚了,咱们得在天黑前回到广化寺。”
很快,一行人便撤出了李巾家,腌鱼林又安静下来。
没过多久,一个人拉开了未阖好的窗户,从窗户外面翻进了屋子,只是他还没站稳,脖子上就被架了一把刀。
梁裕站在窗边,手中握着刀,往前走了两步,说道:“该叫你什么?李巾,还是穆王唐坞的追随者?”
——
两个衙役架着已经昏迷过去的孟秋水,跟着薛玉仪往广化寺赶。
薛玉仪看向不远处的城门,鼓励道:“城门不远了,过了城门再走一个街道就到广化寺了,大家坚持住。”
薛玉仪又往前走了几步,没听见身后跟上来的脚步声,诧异的往身后看。
只见两个衙役架着孟秋水,仍站在原地,神色莫测。
“怎么了?是不是累了?要不我来扶吧,”薛玉仪说着,往前走了几步。
两个衙役仍然神色难明。
薛玉仪的心猛然一跳,往后撤了一步转身就要跑,却被一把压住。
“你们……”薛玉仪话音落了一半,脖颈处被人重重的敲了一下,随即便晕了过去。
这两个衙役,一个扶着孟秋水,一个扶着薛玉仪,往扬州城后的那座小山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