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了吗?
,尽量不让它们流出,使得她本就明亮的眸子又亮了些,还带有几分楚楚可怜之味。几缕因湿气而被打湿的鬓发贴在脸颊两侧,让她更是看起来柔弱了许多。
“若非为了保你一命,我何至于需要换上你的长衣,再扮成你的模样以身涉险,只是为了去引那怪物出来?”
听到这,田渊柏双目倏地瞪大,严肃的神情开始有所缓和,逐渐被担忧与不可置信取代。
随着她纤细的长指看去,田渊柏在房内朝街区大开的窗户外看到竹竿上晾晒着自己的衣物,紧接着便眼瞳一抖,眼眶不受控制地红了起来,心犹如从高跌至底,又于底飞升到高处。难耐与心疼,挟着别的道不清说不明的复杂情绪在脑内炸开,甚至比寻常见到的烟火还要绚烂。
此时日落渐渐被上升的月光替换,客栈楼下渐渐燃起了灯盏。温吞的暖黄色透过纸糊的窗映入裴萱萱的眼里,她那明亮又满是雾气的眸子在暖光下闪着细碎的光,褪去了平日里华丽的打扮,她此刻一身素衣打扮,仅用一根木簪挽起一头柔顺的青丝,让她看起来柔美得不像话。
终得以回神,田渊柏却撞入那一直凝视着自己的含情眼,喉结忍不住滚了滚,一双凤眸眷恋地望着她,像是自觉败下了阵来,狼狈地敛下了一肚子的怒火,决意静下心来听她的解释。
“它记住了你的气味,本欲今日就来找你寻仇,我为了保你,只能选择扮成你的样子先它一步行动。”
“师弟受了重伤,定是不能再被它碰到的。且我寻到它时,它早已恢复至全盛,还好是我先为打算,先下手为强。但若是师弟碰上,定是没有活路可言了。”
装作心疼地用衣袖抹了抹硬挤出的眼泪,裴萱萱的演技极佳,把面前原本态度强硬的田渊柏给骗得满目柔光。
佯装擦泪的手还未来得及放下,对面的人却忽然一把拉过,将她的玉掌放在心口处缱绻地揉着。
“是我错怪师姐了。”
他低下头,让两人的距离更近了,掀起眼皮,他由下往上看的眼神可怜兮兮的,就好像在祈求着裴萱萱的垂怜。
“可师姐以身涉险,我还是不开心。”
长睫覆下,田渊柏咬了咬唇,本就红润的薄唇被咬出一抹水色,被窗外的光线一打,配上他不停滚动的喉结,看起来竟有几分暧昧的味道。
“应......应该的。”
突然感到不对,裴萱萱赶忙将手抽回,嫌弃地在衣侧擦了擦,望向他的眼神也带上了几分疑惑。
他这又是什么新的招数?
裴萱萱打从心底发问,但这个问题,恐怕亦只有田渊柏能回答。
“是我无用。”
“师姐是为护我,实则我也无权责怪师姐。”
按在心口的手忽地抽离,让田渊柏感到有些不快,下一刻,他径直走到离裴萱萱咫尺间距,一把将她揽入怀中。下颌紧紧贴着她的额侧,尽管感受到了怀中人儿的僵硬,他也不愿放手,兀自地继续自说自话着。
“回了门,我定勤加练功,日后定能保护好师姐。”
言罢,他心满意足地收紧手臂,裴萱萱本就不算特别丰腴,突出的肩骨硌上了他的肩下,让他不禁皱了皱眉。
“师姐还是太瘦了。”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笑意,但更多的是难以言喻的情意。
“需得养胖一些才好抱。”
“流......!”
下一个字还未说出口,裴萱萱立马止住了嘴,因为一想到自己刚把他给忽悠过去,她知道现在不是斤斤计较的时候。但,身子还是下意识抗拒般将他狠狠推开。
毫无征兆的动作让田渊柏一个踉跄,不可置信地往后退了两步,一抹厉色瞬间从他的眉宇间透了出来,吓得裴萱萱一紧张,差点咬到了舌头。
没有料到,对于田渊柏这号难以捉摸,且一心只想修道的修道者来说,她的美人计竟然随着时间的推移,开始好用了起来。
二人仍保持着极近的距离,但被推开的田渊柏黑起了脸,并开始有渐渐朝她逼来的趋势。
“师......师弟。”
双手推上他的胸膛,裴萱萱紧张地抿了抿唇,继续说到。
“饿了吗?要不,我去厨房做些点心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