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女人人设不能倒
耳道内的声音忽然像是被信号屏蔽器干扰过,裴萱萱此刻除了田渊柏用灵力传来的声音,别的一概被均下意识忽略。
热浪卷着暗香飘来,使她忍不住伴随着花香出了神。
台下附近植有大片的花朵,种类繁多且杂。目的本是为不让此处显得过于严肃,但却无意为这场赛事带来股沁人心脾的味道,令在场所有人紧张的情绪稍缓下。
“我的柳剑......”
离高坐于台上的裴萱萱仅有几尺的距离下,唤莲扁着嘴,摆出一副想哭的模样。
她头上绾着条绿色的发带,长长的头发包成一个圆圆的团子,可爱极了。今日是裴萱萱难得为她梳的一次头发,倒是很符合她的特点,很衬她。
只可惜,唤莲现在压根无心关注自己的外表,仅想着快点结束这场丢人的比试。
有点颓败地瞥了眼手边拿着的柳条,那是被她用气炼制成的灵剑。如今她技不如人,导致剑已被对手打回原形,变回了条软得似是要断开的柳,于是立马心生出放弃的决定。
“多谢师兄指教,是我剑术不佳,唤莲认输。”
对方收了剑,对她回了个礼,便速速下了台,将她一个人留在原地。她却又不肯走了,如一只受了伤的小猫,脸上写着股倔劲。红红的眼眶似是强忍着泪,抬头往裴萱萱那处看,发觉她并没有朝她这里瞧,才放下心松了口气。
其实她心底是不服输的。
毕竟再怎么说,她也算是当今首席苑里的人。首席的灵力与实力皆为门内上乘,可偏偏就她,成日只会给裴萱萱梳梳头做做饭,就连剑术都差劲得没眼看。
直到判定的弟子用传音催促她离场,唤莲才反应过来,狼狈地一手捏着柳条,一手提溜着对于她来说过长的门服衣摆下了台。
她用刘海盖住了自己的眼,并不想被人看出她的情绪。
而裴萱萱这边,仍在内心纠结着该如何回应田渊柏。
过于激动定是不行,过于冷漠,那他必会生气。
眼下她刚拿走人家如命般的法宝,若是翻脸不认人,那显得她也太渣了吧!
拇指与食指捏着下巴,裴萱萱发觉自己好似又对田渊柏生出中愧疚与怜悯感来。
明明自己上一刻还在愤怒被他欺骗,下一刻,竟又泛滥出了滚滚如江河的无用的圣母心。
也不知在这个时代有没有乐山大佛,如果有,裴萱萱甚至觉得自己可以跑去那让佛祖给她让个位。以后,她坐那。
台下的田渊柏依旧不死心地盯着她看,就好似哪怕将她盯出个洞,亦不肯罢休。
“裴萱萱,别忘了,你拿的是个坏女人身份!”她作势掩面,一边小声嘟囔着,不料竟被坐在一旁的华竹给听到了。
“萱萱,你在这小声说些什么?”投以她一个疑惑的眼神,华竹还打算继续追问下去,恰好被激动得站起的问天打断了话题。
“华竹!我的好徒儿赢了!”
“你看到了没啊!”
许是害怕华竹不把他的话当回事,问天索性走到华竹的面前,用身子挡住了他所有的视野。
“知晓了,知晓了。”难得看到华竹瞪人,他敷衍的语气好不掩饰地表现出来厌烦。
用手将问□□旁边一拨,华竹的视野霎时又变得开阔了起来,“你亲手带出来的徒儿,若再不厉害些,不就败了你的好名声?”
不知怎的,裴萱萱听到这番话,心下一跳,总觉得华竹的话好似在点她。
“诶,不对......”
问天顺着华竹的视线向裴萱萱看看去,嘴里还发出一声“嘶”
“怎么我这徒弟好像全程都在看你啊?”
“你给他下迷药了?”
他白色的眉被龇牙咧嘴的表情弄得一高一低,在裴萱萱的眼里,看起来颇有些恐怖。
“别胡说八道!”裴萱萱被他的话吓得慌忙从太师椅上站起,将问天对着她和田渊柏点来点去的手指拉回,给了他一个眼神警告。
发现田渊柏站于台下,直勾勾盯着他们,问天自觉这一指向的动作已是够明显了,换作个普通弟子,被这么一点,定是会羞愧地把视线调走。但田渊柏这倔驴,依旧不依不饶,死死盯着他们。
问天用手把胡子一捋,眼睛睁大,一个答案瞬间浮上了心间。
“我看啊,他现在似乎更依赖你些。”
“不如让他做你徒弟罢了。”
他的语气里带着些许酸味,可把裴萱萱给酸得要掉了牙。
“我可不敢跟您抢这种极品。”她回以一个冷笑,忙忙摆手,恨不得别让这黏人的东西粘上自己。
许是见多了人情世故,问天眯了眯眼,觉得他们二人间气氛有些微妙,胡子尾端被他掐成一个尖尖,半信半疑用手肘捅了捅裴萱萱的肩头,问到:“你们俩,没什么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