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
你觉得怎么样。”县官看出沈晚芸有些推脱之意,脸色已经明显不耐烦起来。
“多谢大人赏识,但小女子在搬来青山镇前已有婚约,只是夫婿如今有事外出,所以......”沈晚芸隐忍。
自己受困于对方的地盘,不到万不得已,撕破脸对她没好处。
“那有什么,本官下旨令你合离就是,你那夫婿几月未露面,谁知是不是外出让狼嚼了骨头。”县官喝一口茶,不以为然的说。
沈晚芸额间青筋直跳,她多么后悔自己没有跟着时文学武,要不然今日一定好好教训这肥猪一顿,说不定还可以越狱离开这里。
她想起上次两人一同劫狱,当时也是在这里,时文炸了县令屋顶,出入牢狱如无人之境,面色不由柔和了许多。
“大人慎言,小女子与夫君情深义重两小无猜,自出嫁之日便发过誓,若是他出了事,小女子绝不改嫁,自是要为他束发守寡一辈子。”
沈晚芸面上一副深情又悲伤的样子,至于为什么不说殉情,她真怕时文时运不济翘辫子,要时候圆不过来,世间真情难求,重活一世她更不是为了求得某人的爱,更何况她也不是那为情要死要活的人,想演也演不出来。
谁知县官听了大怒:“大胆贱妇,你这是宁愿守寡都不嫁本官吗!本官十房小妾还从未有人敢说句不好,连这青山镇也无人敢忤逆我心意!”
“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按住她!”县官摔了茶杯便开始解裤带,沈晚芸面色大变只觉荒唐至极。
一言不合解□□,这跟牲畜有何区别!
厅堂外很快传来杂乱的脚步声,沈晚芸握紧石钉,心跳如雷,只觉得今晚要阴沟里翻船交代在这了。
就在她上前两步,想扣住狗官脖子以石钉威胁时,外面杂乱的脚步声越来越大,伴随着还有些许呼天喊地的尖叫声。
“大人、大人不好了!县衙和您府上同时走水了!”牢头慌慌张张冲进了,看见县官解裤头的姿势一愣,连忙背过身去。
“大人你快去看看吧,听说书房是最先被烧的。”牢头忍不住又道。
“啊!”县官听说书房起火有些傻眼,汲汲忙忙边走边穿裤子,那模样别提有多滑稽,他倒不是爱书之人,只是书房放置了他大部分搜刮来的财产,包括地契,钱庄银票。
听闻家中起火的他如一只被烧了屁股的□□,三两下就跳出了牢房不见人影。
“呼——”沈晚芸长吁一口气放松下来,暗自庆幸自己命还挺好。
此刻没有人看管她,外面也乱作一团,按理说她趁乱溜出去也不会被发现,只是此次入狱是被冤枉传播瘟疫,她要是逃了狱便一辈子洗不清罪名,更别提大大方方做生意,带着沈年一路过好日子。
思及此,她还是回了自己那间牢房,现在外面乱作一团,虽然牢房没有起火,但原本负责看管的捕快纷纷调去灭火,还好她认路。
一个人独自走回牢房,又顺手关上牢门,意识到自己在干嘛的沈晚芸不觉嗤笑出声,暗叹自己可真是古往今来最自觉的囚犯吧。
就这样沈晚芸又开始孤独无聊的坐牢生涯,就在她绞尽脑汁思索该如何避开狗县官的骚扰又能顺利洗脱罪名出狱时,却突然听到一个让人十分惊讶的消息。
次日一大早,看守的捕快只回来几个,外面来来往往巡视的脚步声却明显增多了起来,隐约还有一堆女人哭哭啼啼的声音。
沈晚芸百无聊赖又十分好奇,忍不住向路过的牢头搭讪:“官爷,请问发生何事了,这县太爷家为何失火了?”
牢头顿住脚步,回头看了她两秒,原本想训斥她不要多管闲事,但想起昨夜看到县官对她的行径,又想起疫病发生前外人对她的评价,还是忍不住开口,语气算得上温和。
“县太爷他老人家昨晚仙逝了,在看见被烧的书房时莫名其妙倒下,没有伤口,仵作说是气急攻心。”
“什么——狗官死了?”沈晚芸高声附和,震惊的心情溢于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