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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

许馨：「你知道我，喜欢就主动出击。谈恋爱也好谈商务也好，坦诚直白是永远的必杀技。」

姜抒晨回了她一个“猫猫点头嗯嗯”的表情包，把手机甩到了一边，继续躺尸。

闭上眼睛，晚上的场景倒带一样重现。

汽车轮胎与柏油路面摩擦，划出一声锐响。身体被惯性往前推，她差点以为就要撞上侧方骑着自行车的路人。

幸好紧急制动及时，车停了下来，双方都未受伤。

可她转头想去问段逸的时候，他的灵魂仿佛短暂地抽离了□□，双目空洞地直视着前方，握着方向盘的手因为过于用力而微微发着抖。

紧接着他就将车停到了路边，让她先回去。

他趴在方向盘上的样子疲惫又脆弱，让人想碰又不敢碰。

姜抒晨睁开了眼，段逸的侧影随着灯光的射入烟消云散。

她缓了缓心情，正想着要不要喊人开一局游戏，被扔到一边的手机响起了微信铃声。

她把手机拿起来，屏幕上显示着段逸的头像。

好端端的为什么突然打电话？

“段老师？”

“你到家了吗？”电话那边，段逸的嗓子还是有点哑。

姜抒晨不由自主地坐直了身体，说：“半小时前到的。”

段逸略带责备地说：“不是说了到家给我打电话吗？”

姜抒晨沉默了一下。

“我没关系的。又不是小孩了。”她淡淡地回道。

“你听上去好像有点生气。”段逸说。

姜抒晨扯扯嘴角，“怎么会，有什么好生气的？”

“是因为我没能把你送回去吧。”段逸轻笑着问道，“你可别否认。”

姜抒晨刚要继续说没事，耳边骤然回放起许馨的语音：坦诚直白是永远的必杀技。

合作关系，就像谈商务一样，就是要打直球。段逸和她第一次见就在打直球，她也应当如此。

“对。我是有那么点生气。”姜抒晨坦然说道。

段逸惊讶，一时不知该摆什么表情好。过了几秒，他才整理好，说：“对不起，我应该把你送到家的。”

“不是因为这个，我能看得出来段老师状态很差。”姜抒晨纠正，“我生气的点是，明明谁都可以看出你在痛苦，你完全可以和我说，你现在感觉不舒服，需要一个人静静。但你只是和我说没事。这样真的很冷漠很冒犯，让我觉得我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陌生人。”

“你希望我们的关系亲近一些，是这个意思吗？”段逸问道。

姜抒晨一愣，立刻：“倒也不是，我们就是互帮互助的合作伙伴……”

“因为是合作伙伴，所以才需要亲近。”段逸缓缓地说。

“啊，不是……”他的声音低沉动听，微哑的倦怠感听得人耳朵里酥酥麻麻，姜抒晨一时词穷，脸上发热。

“很感谢你和我表达了你的想法。”段逸诚恳道，“你愿意和我说实话，说明你没有把我像陌生人一样排除在外。以后我也会努力像你一样，不会再让你感觉到冷漠。”

“段老师的过去如果非常痛苦的话……”姜抒晨犹豫着，“我不会提起，也不会要求你和我解释。”

“因为我真的非常不擅长察言观色，也不知道怎么做八面玲珑的人，”姜抒晨继续说，“别人向我隐瞒情绪，我会不知所措。我的同理心很强，我和你说过的。我会因为对方不给我提供帮助的机会而一直被对方正在痛苦这件事折磨着。”

“知道了。”段逸微微一笑，“谢谢你的关心。”

“不用谢。天性使然。”话说出去了，心头也舒服很多，那种失落感一扫而空，姜抒晨语气轻松了些，“俗话说的心太软，就是这样吧。”

段逸：“不管怎么样，今天谢谢你。姥姥姥爷很喜欢你，还想约你来家里吃饭。”

姜抒晨咬咬唇，问：“段叔叔没有再和你吵架吧？”

段逸一笑：“我回我自己家了，他想吵也不行。”

姜抒晨点点头，“那就好。”

段逸顿了顿，沉声问：“在我车里看到简历这件事，能帮我保密吗？尤其是对长辈们。”

“当然。”姜抒晨迟疑片刻，“不过，方便问下什么原因吗？”

问完，她抬手在空气里挥了一下，“我刚说了不会过问你的私事，真是对不……”

“因为我想调回本部工作。”段逸毫无保留地说道，“所以今天带了简历去见了急诊科的主任。”

姜抒晨握着手机的手心稍稍冒了汗。

她换了只手拿手机，说道：“放心，我不会和任何人说的。”

挂掉电话的前一秒，她叫住了段逸：“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是祝你一切顺利。”

电话挂断了，姜抒晨盯着黑掉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