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好好听着，这些话你知道了吗？”

婶婶A捏了捏她白嫩嫩的小脸，说道。

“那我不说了。”小则天乖乖点头，亲如婶婶A，瞧她的小脑袋机灵，估计是想到逃课被家里发现指定得罚一顿打。

小则天握着拳头，下意识摸摸自己的小屁股，似乎在提前感受疼了。

两人回家，一路上都是小则天的叽叽喳喳。

忽而小则天的脑袋一抬，她的眼睛注意到对面，那座白墙青瓦的门前，看到有一个很熟悉的身影。

她忙高声大喊：“大哥哥！”

被她唤的人身体一僵，正是小则天异母同父的兄长。

武元庆回头了一眼。

隔着一条河水和小桥，小则天的脸被日光照着，圆圆的眼睛亮着光，白嫩嫩的小手高举着朝自己打招呼。

他却转身就跑走。

“他怎么跑了？”

还举着手的小则天一脸茫然，说道。

在她看向对面的时候，没注意婶婶A的神色莫名。

婶婶A此时突出开口，冷不丁地吓人。

“你阿母该担心你了，瞧你这一身灰头灰脸，你不怕吗？”

话一出口，也的确让小则天转回头，然后她的注意力就集中在‘你阿母该担心你了’时，她小手条件反射摸小屁股。

小则天的注意力从大哥哥身上，转到婶婶A的话上，圆圆的眼睛习惯性的眨了眨。

“阿母才不担心呢！”

小手捏着小拳头，小则天明显是害怕了。

看她这模样，婶婶A连忙用手抱着她摇晃两下：。笑呵呵的说“我家女娃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吗？”

小则天勾起婶婶A的脖子，小脸埋进去：“我今天不听话。”

见她是真的吓到了，婶婶A拍拍她的小脑袋，问她：“怎么不听话了？”

小则天却抿起嘴不说话了。

“你怕阿母打你吗？她要是拿藤条打你，你尽管喊我。”婶婶A有些心疼的摸摸她的小脑袋。

小则天不愿不吭声。

她把头埋进婶婶A的肩上，小脑袋露出一丝悲伤，蜷缩成一团跟柔弱的小猫崽似地让人怜爱。

瞧见小则天的模样，婶婶A原本到了嘴巴还要询问的话，一下子没了。

·

到了第二天的时候，学堂那边差人过来。

“字不会念？”

听了书童的话后，杨氏的一双凤眼顿时瞪大，她大概也是被吓到了。

书童低头，不仅带了教书先生的原话，还把小则天的东西送回来。

他也是按照主人家的话说，哪里感造谣生事。

杨氏捏着茶盏，眸子怒火燃起，已经快冲出愤怒压制线。

书童把话带到，教书先生想让武家自己请另一个老师，教教不识字的女娃。

话虽然委婉，可是听着却刺耳。

大概的意思，教书先生并在乎小则天，只是认为武家这边就算送过来孩子，无外乎就是拉拢士族罢了。

毕竟武家也是李渊的老朋友，那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自从武家小女娃来上学后，学堂没个安分，不是跟着她哥哥逃学，就学着不好的学生一个劲地捣乱学堂，且不说她是武家的孩子有恃无恐，可一个女娃来学堂实在是有辱一个优秀的教书先生。

杨氏怒甩茶盏：“她呢！？”

婶婶A抱着小则天过来时，杨氏伸手，将桌上装着热水的茶壶砸过去。

茶壶“啪嗒”一声响起。

因为砸在进门的门框上，茶壶里的热水撒了一来，有些热水飞溅。

小则天才刚进门，自然免不了有些热水飞到身上。

看见母亲生气的模样，小则天被烫得很疼。

她却不敢哭出声。

一看见小则天圆圆的眼睛涌出泪花的模样，杨氏气不打一处，将婶婶A怀里的小则天扯下来。

“哭？”

杨氏扯着小则天的胳膊，说道。

“你还好意思哭？你为什么不肯去学堂。”杨氏用尽力气，怒着气有些喘不上了。

杨氏抓起桌上的茶杯，朝着小则天的方向一砸。

看着黑影袭过来，小则天条件反射地抱着头。

身上“咚！”的一声响起。

这是实打实砸在肉上的声音。

“她还是一个孩子，别这样打！”婶婶A有些看不下去，冲上去将小则天护在怀里。

见婶婶A的举动，杨氏甩了她一巴掌：“你也是知道对吧？”

看婶婶A的脸肿了，杨氏美艳的脸露出哀伤的表情：“连你也不站在我这边！”

“我知道你气什么。”婶婶A唉声说。“她要是受伤了，就不能去学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