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棺
“你杀了我,他们俩都得死。”
“我不管,没时间了,必须救李尘埃,你听到没有我让你救李尘埃!”
炎广龄说话间,花喜一个健步冲了过来,扼住了炎广龄的脖子,将她抵在墓墙上,“你也知道没时间了,既然你什么都做不了,那就把嘴闭上。”
“涂骁只是一只妖,一只卑贱的妖,凭什么,凭什么要救他!”
“人分善恶,妖也有好坏,世间众生平等,人的命是命,妖难道就不是生命了吗,涂骁从未做过任何坏事,他凭什么就要比人低一等,凭什么就不配得到救治,凭什么就没有活下去的权利。”
炎广龄一时语塞,怒推花喜,“你,你忘了在鬼域,是李尘埃拼死把你救出来的,你不能忘恩负义。”
“忘恩负义的人是你吧,要不是涂骁,现在躺在这昏迷不醒马上就要死的人应该是你吧。况且我说过,我会救李尘埃,你的耳朵是挂饰吗?”
“我……我又没让他帮我拿掉那只虫子,是他自己拿的,跟我又没有关系。你那法术自己还整不明白,你怎么好意思说能救李尘埃啊。”
花喜无语,“不然你替李尘埃试试?”
炎广龄顿时哑口,“我不管,必须得先救李尘埃,涂骁有我给他调的香,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讲不通,讲不通。”花喜不再理会炎广龄,转而看向裴颜芝,“拜托了。”
裴颜芝点头,然后走到涂骁身边,为他解蛊。
炎广龄见二人并不理会自己,随即拔剑刺向裴颜芝,裴颜芝一心解蛊,并未察觉身后刺来的剑,来不及躲闪,右肩被大空鹤刺穿。
“我让你,救李尘埃!不然我就卸了你这支胳膊。”
“我只能救一人,你让我救李尘埃,她让我救涂骁,那不如将我砍作两半。”裴颜芝捂着血流不止的右肩,“若你们意见无法达成一致,反正时间也快到了,我干脆谁也不救,落个清闲。”
“别逼我……”
“啊!”
炎广龄和裴颜芝纠缠之时,花喜已破除李尘埃加在转霉线上的封印,并将他体内的“白无常”转到了自己的身上。
此刻,她胳膊上晶莹剔透的雪花疤,已经烧了起来,钻心的疼痛使花喜整个人缩在地上,痛苦难忍。
炎广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此刻也愣在了原地。
裴颜芝掏出之前的那瓶药,跑到花喜跟前,花喜自己拿过药,“李尘埃没事儿了,你别管我,快去就涂骁,没时间了。”
听到李尘埃没事儿,炎广龄悬着的心立马放了下来,赶忙跑到李尘埃跟前儿,“李尘埃,你怎么样,感觉怎么样,你醒醒啊。”
花喜将药粉倒在胳膊上,一把夺过炎广龄的大空鹤,刮掉了胳膊上的一层白。
炎广龄见李尘埃毫无反应,便质问花喜,“你不是说李尘埃没事儿了吗,怎么还不醒,你到底有没有把握!”
花喜实在觉得炎广龄太烦人,真的不想和她纠缠,她现在也没有力气讲话。
炎广龄看花喜根本没理会自己,反而朝涂骁走过去,于是捡起地上大空鹤,拦住了花喜,“我问你话呢,你到底解没解蛊,他要是死了,我一剑将你砍了。”
“你要是不信,便也自己中一次蛊,你看看我能不能给你解?”花喜摇摇头,抬手拨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大空鹤,“别动不动就把剑架在别人脖子上,这昆仑冰真的很冰,还有,我是不会给你解蛊的,因为我讨厌你。”
“咳咳……”
裴颜芝从裙摆上撕下了一块布条,给涂骁包扎了胳膊上的伤口,“他也没事儿了。”
涂骁缓缓睁开眼,朦胧之中看到一张貌美如花的脸,“仙,仙女?”
看到裴颜芝的那一刻,涂骁的心就剧烈跳动起来,他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女子。
等等,一身嫁衣……
“柳,柳颜芝?”涂骁瞪圆了眼珠子,脸上的笑容随之消失,连忙向后退身,举起了脊凛刀,“鹰,鹰妖!”
裴颜芝肩膀的伤虽上了药,但也流血过多,面色苍白,依旧挤出了一个浅浅的笑,“我叫裴颜芝,不是妖。”
“是裴颜芝给你解了蛊,救了你,裴乘风才是罪魁祸首,是鹰妖,不过他不叫裴乘风,他是大哥裴肃雨,本来名字叫柳扬齐,真正的裴乘风……”花喜指了指后面的棺材,“是裴家的二公子,在里面躺着呢。”
“啊?”涂骁一连茫然,完全听不懂,“什么裴肃雨柳扬齐,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啊?”
“蠢狼,说了也白说,你也听不懂。”炎广龄从李尘埃那儿跑了过来,又质问花喜,“为什么他都醒了,李尘埃还没醒啊!”
“他为阻止花喜姑娘堕魔耗损了太多灵力,不会那么快醒的。”
炎广龄白了花喜一眼,“哼,都怪你,要不是因为你,李尘埃早就醒了。”
花喜也确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