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王的信
“不,那些都是别人瞎传的,我爹并没有死。”
当年,裴玉山与霓轻月的确中了蛊毒,不过最后,只有霓轻月死了,她将裴玉山体内的蛊引到了自己的体内,救了裴玉山。
“后来,我爹就不在江湖上出现了,所以他们都以为他也死了。”
“那这个墓……”
“我爹虽然活着,但他的心已经在一年前随我娘去了,修这座墓,就是想要死后和我娘埋在一起。”
原来是这样,那看来外面的那些凶猛的土龙就是裴玉山养来保护这座墓的,建在如此荒郊野岭应是求个僻静。
天旋四十二阵是用来对付闯入者的,没想到竟困住了自己的儿子。这要是七天七夜没吃没喝,就算最后轮到了一个有门儿的墓室,这人估计也要死了,外面还有那么多土龙,哪儿还有活命的机会。
“那,你哥呢?还有你爹,他们现在在哪儿?除了这儿,柳颜芝还有没有别的去处?”
裴乘风摇摇头,“我哥他早就死了,我爹和……”
裴乘风话未说完,墓室忽然震动起来,老鼠虫子一下子更多了,四处逃窜着。
“这么快就两个时辰过去了!”
裴乘风面色凝重,“不,还没到两个时辰。”
花喜倒是有点儿兴奋起来,她想到了炎广龄,“难不成是有人破阵?”
“不可能!”裴乘风很笃定,“当年这个阵是……是我爹用了七天七夜才设下的,然后每隔七日再来此地将阵型打乱,用了一个月才弄好的这个天旋四十二阵,怎么可能有人在两个时辰内能破阵。”
花喜刚燃起的希望一下子被裴乘风一盆凉水给泼灭了。
“除非……”
“除非什么,你能不能一口气说了。”花喜看着裴乘风吞吞吐吐的样子心里实在急得慌。
“除非有妖。”
妖?
花喜脸色大变,柳颜芝回来了?如果是她的话,那裴乘风没有撒谎,柳颜芝果然不在这儿,可是为什么李尘埃的气息会在这个墓里消失呢?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她紧紧握着手里卷了口的菜刀,虽然这把破刀没啥用了,但好赖顶个“兵器”,总比什么都没有的好。
墓室剧烈晃动着,两个人东倒西歪的从墓室这头摔倒了墓室那头,又是墓室那头摔回到墓室这头。
“该死的柳颜芝,等我出去了,看我不揍死你的。”花喜滚来滚去,撞得浑身哪哪都疼,脑浆子都快摔出来了,她大吼,“柳颜芝,你大爷的,有完没完!没有破阵的本事你瞎逞什么能,有本事你进来啊。我要是被你晃死了,做鬼我也要缠死你!”
“她不是柳颜芝……不对,她是柳颜芝,但是她被鹰妖附了身,这些过错绝不是她的本意,你不可以这样说她。”裴乘风厉声指责花喜,“我的柳颜芝是全天下最好的姑娘。”
花喜被裴乘风突如其来的高声指责吓到了,“你就祈祷着你最好最好的柳颜芝还能记得你,念着你的情,给你留个全尸。”毕竟,花喜可是见过满城的残肢断头……
就在二人争辩间,突然,花喜身后的墓墙“嘭”的一声炸开了,二人被震飞了出去。
烟尘散尽,一道寒光闪到了花喜的眼,“涂骁?”
涂骁扛着脊凛刀出现花喜面前,身后跟着拿着大空鹤的炎广龄。
“你怎么来了?”
“我要是不来,你这条小命可就真得交代在这儿了。”涂骁警惕的看向裴乘风,朝他举起了脊凛刀,“你谁啊?”
“裴乘风,裴玉山老城主的儿子,他被柳颜芝困在这儿了。”花喜解释道,“我一路追着李尘埃的气息来的这儿,但此地好像只有他一个人,对了,你是怎么破的阵?”
“破阵?切,他这只笨妖,你还真指望他能破了这个阵?”炎广龄白了涂骁一眼,“人家可是拿着手里那把破刀到处乱砍呢。”
涂骁这一听可就不乐意了,“我说扫把星,你怎么脱困的你心里没点儿数吗,要不是我这把曾经七十二刀斩天河的宝刀,直接砍了三道阵墙,你现在还不得被大肥耗子吓死!”
“你说谁扫把星呢,要不是听我的走这边,你能找到花喜这倒霉丫头嘛!”
“说你呢!哪回遇着你是好事儿,你就是扫把星,扫把星!”
炎广龄更不乐意了,她最讨厌别人说她扫把星,于是指着花喜,跟涂骁嚷了起来,“你是瞎了吗,这不还站着一个倒霉蛋儿呢么,她可是个彻头彻尾的瘟神,大瘟神!”
“人家那是替别人倒霉,是做好事儿,你是什么,你就会想着自己那点儿破事儿,一天到晚李尘埃长李尘埃短的,满脑子都是李尘埃,也不看看人家搭不搭理你,自作多情。”涂骁说着说着,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等等,李尘埃,对啊,李尘埃还没找到!”
花喜脑瓜子嗡嗡的,这个笨狼,怎么这么能吵,跟谁都能吵起来,她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