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去妖都

放声大哭了起来。花瑛也在这时抹了把脸，转头冷冷的朝向他。明明什么都看不见，却能感觉到从她眼睛里射出的一道逼人的眼神。

“你快闭嘴吧。”

白止：“……”

于是，当收到凤凰羽涟的邀请时，白止只得不情不愿的还是将小莲也带上了。三人两马启程前往了妖都羽城。

***

半路上小莲好奇出声问道：“君上邀你们前去，可有说过原因吗？”

花瑛一脸茫然的摇了摇头。

身后抱着她骑在马上的白止插话道：“应该是镇魔的法器有了着落吧。”

花瑛讶异：“这么快？！”

她坐在白止身前，讶异仰起头时，头发正好蹭在了白止脖子上，顿时一股痒意顺着脖子漫上了白止的脸颊。

白止顺势将花瑛抱得更紧了些，下巴在花瑛头顶蹭了蹭，弯起唇角说：“这些应该也不难。凤凰族的血石本就是他在保管。狐族的玄玉也已经在你手上了，剩下的龙蛇族。那不过是个被他狠狠的控制在掌心中的部族，哪怕是一族秘宝也不过就是他妖皇一句话罢了。况且据我所知，那自龙族传下来的法器，他龙蛇族研究了尽一千年都未能将其利用起来。同狐族的玄玉可是完全不能相提并论。”

可惜，白止嘲讽的极尽潇洒肆意，却还是遭到小莲无情的吐槽道：“少主……你这样骑马会很危险的。”

白止：“……”

他有些后悔了。

其实白止本心并不反对带上小莲。毕竟自己不会一直守在花瑛身边，一旦有事发生，有小莲在至少能有个照应。

可就是不知道，小莲这姑娘是不是还在生他将自己送走的气，只要他白止同花瑛稍微亲昵一点，小莲就要出声提醒打断，弄的白止这一路上都没能同花瑛有过多亲昵的接触。

只是白止能明显感觉到，自从小莲回来后，花瑛的笑容明显比之前多了许多，性格也开朗起来，对将要面对的困难也逐渐看得更开甚至积极了起来。鉴于此，白止虽也无奈，却只能继续忍受下去。

小莲骑马慢白止他们一步跟在后面，见白止无语吃瘪的样子，小莲也有些扳回一局的弯起了嘴角。她没有要拆散他们二人的意思，相反从十年前在京城同住白氏医馆时她就认定了能站在白止身边的只有花瑛一人。

此后十年，她无数次在梦中梦见她与白止他们三人，又回到了白氏医馆，日日忙碌却又安慰幸福的样子，每每她都会润湿枕巾却发现不过是一场梦罢了。

直到此时，小莲又一次看见了那祥和的氛围，默默的她闭上眼睛，嘴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轻声说了句：“愿你们永远幸福。”

没有人听见她的轻语，只有微风扬起了她的发梢，像是应和一般。

她们就这样又行进了数日才抵达妖族边境。一到边境，白止三人就被凤凰羽涟派来的阵仗给吓到了。他不仅遣来一辆羽车来接行动稍有不便的花瑛，还命大将军戢翼亲自带了一支卫队前来护卫。

“说是护卫，我看倒像是来押解的样子。”白止不屑的冷哼一声，眼神讥讽的看向羽车说道。

戢翼：“少主说笑了。君上说，您这一路上做的事不少，担心有人会对您不利，这才派属下前来迎接的。”

戢翼毕恭毕敬的垂眼侧身一引，白止这才将视线略微偏向他。算起来如今的戢翼地位已经同他这个少主比肩，甚至还微微高出些许。只是，白止做梦都不曾想过，这个当年由他救下的半妖少年，如今竟已经能号令妖军成一方大将了。

“手上没少沾染人族的鲜血吧。”白止遗憾的感叹了一句却也没再说什么。

于他而言，戢翼已是志道不同的陌路之人，没什么好说的，也没必要去为难什么。他转身拉住花瑛的手就要上车去。

就在擦身而过时，戢翼还是忍不住抬起眼看了一眼从他眼前一走而过的花瑛。她今天也覆着眼，明明同当年在陋巷中所见的装扮并不相同，却依旧仿佛还处在那出尘世之中。恍然间戢翼仿佛又闻见了陋巷中腐臭的味道。令他有些怅然也有些心酸。

而就在花瑛即将迈上车时，她仿佛是察觉到了戢翼复杂的目光，鬼使神差的回过头，正对上了戢翼讶然的目光。

花瑛抿了一下唇，还是开口谢道：“十年前，谢谢你。没有伤我师弟。”

戢翼：！！！

于花瑛而言，她欠戢翼这声谢欠了十年。尽管她们已经道不相同，却依旧无法否认若非当年戢翼主动撤离，或许花瑛就会在那时死在戢翼手下也未可知。而以那时笙箫的实力来说，也断然不可能全身而退，继而影响到凤翎的存活。

于情于理她花瑛都应当向他道谢。

只是花瑛不知她这一声“谢”在戢翼心中掀起了怎样的巨浪。他甚至不由自主的向前迈了一步，似是想再靠近花瑛一些，就听花瑛平静的说。

“戢翼，我知道，你有你自己的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