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青香
,吴原也是知晓的。
周望舒虽然不知道陆晃心中所想,但觑他脸色不好,也知晓吴原是惹了他恼怒。她看吴原还在那一无所知的笑成朵菊花,想起了自己的几个下属。嗬,这么一对比,也不是不能接受。
毕竟邬回的阴阳怪气是真的阴阳怪气,而不是伤及无辜。
忽略掉各种意外,这次小聚,还是称的上宾主尽欢的。
次日天亮,陈诉和邬回众人再次审理各疑犯。
第一个是最大嫌疑的人秋鹏,他还是如同昨天一样,一问就倒豆子一般全抖落出来了。再问他于荣事宜,秋鹏道只记得那日的确和于荣一起喝酒嫖妓,醉后的事情一概不知。
他整个人哆哆嗦嗦的,见到周望舒和邬回就没有停止过磕头。
邬回笑哼道:“这软蛋。”
再审问邓氏时,这老妇人跟她的心肝儿儿子仿佛是两个极端。
也顾不得陈诉驸马的金贵身份了,邓氏一蹦三尺高,眼珠子瞪得老大,唾沫星子都要溅周望舒邬回脸上去了。
邬回嫌弃的跳开老远,他真的讨厌这母子俩,一个比一个不堪。
邓氏叉着腰破口大骂:“他于荣算个什么好东西?以前就看我儿有本事儿,天天想着法的巴结讨好,什么吃喝嫖赌的事儿都拉着我儿去做!驸马爷你去打听打听,这泥腿子不知从我儿身上捞到了多少好处!现在我儿摊上事情了,他不说拉一把反而倒打一耙!”她又吐了一口唾沫:“我呸,什么狗肚子里爬出来的东西!”
各种不堪入耳的话骂了一轮,邓氏的眼珠子又转了转,恢复了谄媚的笑:“驸马爷,这于荣老早就和我那个儿媳妇眉来眼去的了。他们俩干柴热火的,早滚一块儿去了。您呐,应该去查查这个姓于,说不定就是她们奸夫□□的起了争执,于荣杀了那个贱人来嫁祸给我儿呢?”
邓氏装模作样的流了几滴眼泪,扑腾一下跪下来,又哭又唱:“青天大老爷嘞,您一定要给我们孤儿寡母的做主呦……”
周望舒和邬回几乎是逃了出来。
邓氏虽然年迈,声音却如洪钟一般震耳欲聋。周望舒抚了抚额头,这邓氏人品让人厌恶,脑子倒是很灵活,一下子抓住了于荣也可能杀杜秋娘的可能性。
至于杜秋娘和于荣的私情,依照邓氏随口就来的性子,多半是假的。
周望舒略微思索一下,还是决定要去再问问丫鬟青香。她并没有什么杀人动机,没有多大嫌疑,但因为是本案少有的几个证人,现在还被关押在大理寺中。
周望舒将于荣所说之事和青香道明,青香咬牙切齿道:“这的确是秋鹏母子能干出来的事情!请大人为我们家小姐申冤!”
周望舒见她情绪激动安抚道:“法网恢恢,朝廷定然会还你们家小姐一个公道的。”
青香犹自哭泣,周望舒叹了口气,给邬回使了个眼色,二人转身欲离开。
刚要走出房门,周望舒又想起来那个根丢失的长簪。邓氏虽然胡言乱语,可若有一丝可能是真的呢?
青香泣泪涟涟,周望舒犹豫再三还是开口道:“邓氏所言,死者生前和别人有过私情。”她探询的目光盯在青香脸上,不想错过任何一个细小的变化。
青香的脸僵硬了一下:“邓氏胡吣的话大人怎么能信呢?”
周望舒道:“职责所在,我总该问个明白。死者杜秋娘和于荣有没有过密的来往呢?你是她的贴身侍女,她如果和外男交往过密,这不可能瞒得过你。”
青香赌咒发誓:“我们家小姐和于荣绝对没有一点儿不清不楚的地方,如果我说了一个字的假话,就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她苦笑道:“因为邓氏,我们家小姐的名声本来就不好,如果今日再传起来了这样的污言秽语,恐怕小姐死了也不能安息。那个于荣我知道,经常赖在秋府,宴饮结束了也不想离去,眼珠子恨不得黏在小姐身上你。”
她字字泣血:“秋鹏交友不淑,引来了这样的下流胚子惦记妻子美色,又怎么能怪小姐不守妇道呢?”
这世道,女子本就过的艰难。
①就是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