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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血逆行!
展昭来不及多想,一掌向秦九铃脖颈打去。
玄冰拦住展昭,“展昭,你干什么?”
话音未落,秦九铃直扑周燕。
展昭来不及解释,推开玄冰抓住秦九铃的手,秦九铃的手指距离周燕的脖颈不到一寸,神情漠然,眼中浮冰千丈,一身煞气让人不寒而栗。
展昭提醒飞羽,“将周燕送去官府!”
飞羽被秦九铃突如其来的变化惊得说不出话来,被展昭一吼才回过神来,急忙将周燕带走。
秦九铃根本不给周燕离开的机会,一只手被展昭治住,另一只手一记致命杀招再次直取周燕。
展昭一掌打在秦九铃脖颈上,秦九铃身子一软,倒在展昭怀里晕过去,眉间血线随即消失。
三月初一,宜:烧香,行凶。
秦九铃昏昏沉沉躺了三天三夜,再醒来,见到的是两副冰冷的棺材。
老夫人出事的第二天,许嬷嬷自杀了。
许嬷嬷年轻时丈夫意外身亡,夫家觉得他命硬克夫,将她赶出家门,娘家也不肯收留,身怀六甲的许嬷嬷身无分文,走投无路,晕倒在路边,被秦家夫人救回修养,不久后许嬷嬷诞下一女,取名秀秀,许嬷嬷感激秦家夫人救命之恩,从此留在秦家照顾秦夫人,尽心尽力,直到秦夫人去世,许嬷嬷竟然也跟着去了。
灵堂一片素白。
秦家有丧,庆安城里有头有脸的都想趁机表一份心意,前来吊唁的人一波接着一波,在灵位前一一燃香祭拜,秦九铃和秦凤兰披麻戴孝跪在那里默默地烧着纸钱,每当有人来上香,秦凤兰便向对方还礼,秦九铃却是看也不看,就连展昭陪同包大人来吊唁,她也只是木讷地点了点头,只有玄冰飞羽在一旁代替她还礼。
秦家的亲朋好友趁着这个机会一个个跑到秦九铃面前表现,在老夫人的牌位前哭得一个比一个伤心欲绝,仿佛死的是他们自己的娘,秦凤兰哭得梨花带雨,就连府里的丫鬟家丁也是哭得撕心裂肺,相比之下,从始至终一声未哭,滴泪未落的秦九铃格外刺眼。
世人皆道:连母亲去世都不会哭一声,秦大小姐果然是铁石心肠。
世人不知:秦大小姐握紧的手上,指甲深深扎进肉里,血肉模糊。
头七过后,秦九铃要将母亲的遗体送回秦家祖坟与父亲合葬,连许嬷嬷也一并送去安葬在母亲旁边,秦凤兰知道后立刻哀求秦九铃,一定要将二夫人一并送回去合葬。
二夫人是妾,按规矩是不能与秦观海合葬的,所有人都觉得秦凤兰是在无理取闹,秦九铃一定不会同意。
然而,秦九铃居然同意了,派人“请”了二夫人的遗骸出来,置办了一副上好的棺材入殓。
很快,一队车马从秦家浩浩荡荡出发,前面的马车里,秦九铃靠在软垫上闭目养神,白虎肉包乖顺地趴在脚下睡觉,玄冰飞羽骑马跟在车厢左右,秦凤兰坐在第二辆车里,手里绣着一块鸳鸯戏水的帕子,二十名随从护着三辆灵车走在最后。
车队一路缓缓出城,走了不到半个时辰突然停下来,玄冰向秦九铃通报,“大小姐,前面有人。”
秦九铃似乎早就知道要发生什么,没有丝毫意外,缓缓睁开眼睛,掀开帘子看出去。
路边的亭子里,一壶香茶轻烟袅袅,一道人影孤身静坐。
路边的亭子里,一壶香茶轻烟袅袅,两道人影对面静坐。
已经过了“谷雨”,公输玉却还穿着厚重的冬衣,倒了一杯热茶放到秦九铃面前,清亮的琥珀色茶水冒着一层如烟的水汽,在他平静的目光里添上一层少见的柔和。
秦九铃看了看面前的热茶,又看着公输玉,“玉老板特意在这里等我,不会只是想请我喝杯茶这么简单吧?”
“玉某只是想来送一送大小姐。”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玉老板又何必多此一举?”
“大小姐不该总是拒绝别人的好意。”
”只怕玉老板的‘好意’还不止这些吧?”秦九铃似笑非笑,“东南西北四座城门,玉老板就偏偏选了我要出的这个门,远近三条路,玉老板偏偏就选了我要走的这条路,难道你能未卜先知?”
“玉某心仪大小姐,自然关注大小姐的一举一动。”
“就算是我临时决定改道?”
公输玉还想说什么,想了一下就放弃了,无奈一笑,“你是怎么发现她们的?”
“秦家不管是前门还是后门,天天守着一帮小乞丐,想要从中找几个机灵的不是什么难事,她们两个隔三差五轮番往你那里跑,身后跟几条不起眼的尾巴也不是什么难事。”
“看来是我大意了!”
“不是你大意,是从一开始她们两个在我身边出现的就太是时候了,我不得不多长几个心眼。”秦九铃看着公输玉,“所以,司马赢是你的人,百变书生也是你的人,‘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