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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长的弯眉,水润的杏眼,诱人的红唇,小巧的酒窝,白玉一般细腻的肤色,恰到好处的粉妆,新娘无疑是漂亮的,可是这个漂亮的新娘果然不是秦家大小姐秦九铃,而是秦家二小姐秦凤兰。
大夫人,二夫人惊得从椅子上站起来。
“凤兰?!”
“怎么是你?!”
秦凤兰喜欢顾邵晨,顾邵晨喜欢秦九铃,这在秦家几乎是公开的秘密,今日一早就没看见秦凤兰,大家还以为她是太伤心躲起来哭,没想到是在这里偷梁换柱。
顾邵晨脸色一变,问许嬷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许嬷嬷道:“老奴今日一早伺候大小姐梳洗,喝了一口水就不省人事,醒过来才知道婚礼已经开始了,老奴觉得事情不对就赶过来,果然,虽然盖着盖头,可是大小姐是老奴从小一手带大的,一举一动老奴都清清楚楚,老奴一眼就看出来她绝对不是大小姐!”
新娘被人调包这个消息比新郎喜当爹还劲爆,婚礼办的这样一波三折,跌宕起伏,在庆安城里也是没谁了,吃瓜百姓一个个瞪大了眼睛,伸长了脖子,等着盼着看好戏。
顾邵晨眉头紧锁,沉着脸问秦凤兰,“铃儿呢?”
秦凤兰水汪汪的眼睛含情脉脉地看着顾邵晨,目光纯真又委屈,怯生生开口,“我不知道。”
真新娘不见了,假新娘在这里拜堂,要说假新娘什么都不知道,谁信?
反正顾邵晨是不信。
他们三个从小一起长大,别人不清楚,他可知道,秦凤兰的脾气秉性和二夫人一样刁蛮刻薄,心狠手辣,觉得只要是自己喜欢的就都是她的,不择手段也要得到,秦凤兰喜欢他,他喜欢秦九铃,所以秦凤兰就特别讨厌秦九铃,从小到大,不知道在明里暗里欺负了秦九铃多少回,他一次次警告,秦凤兰当面装无辜,装忏悔,过后却变本加厉地欺负秦九铃,要不是有他和许嬷嬷一直护着,秦九铃说不定都活不到今天。
百密总有一疏,这一次,他居然不知道自己的新娘被人调包!
顾邵晨一把抓住秦凤兰的手腕,带着几分怒气再问一遍,“铃儿到底在哪?”
秦凤兰的手被抓疼了,眼圈一红,问顾邵晨,“我到底哪里不好,你为什么非要娶她?”
“你到底把铃儿怎么了?”顾邵晨抓着秦凤兰的手一用力,极力压制着濒临爆发的怒火。
二夫人也赶紧走过来问秦凤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大姐呢?”
顾邵晨的态度让秦凤兰感到伤心,母亲的态度更让秦凤兰觉得委屈,秦凤兰悲愤交加,用力甩开顾邵晨的手,脱口而出,“她不是我大姐,她死了才好!”
大夫人突然走过来猛抬手“啪”的一声狠狠扇了秦凤兰一记响亮的耳光。
这母女两个,老的让自己不痛快,小的让自己的女儿不痛快,真是可恶至极,以前是她太软弱,才会一忍再忍任由她们欺负,如今关系到自己女儿的终身大事,她绝对不能再心慈手软。
秦凤兰明显被大夫人这一巴掌打懵了,只觉得半边脸上火辣辣地疼,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瞪着大夫人,“你敢打我?”
大夫人久病缠身,身体虚弱,这一巴掌用了她很大的力气,打完之后一手扶着许嬷嬷,一手捂着急促喘息的胸口,怒视着秦凤兰,语气异常严厉,“你只是秦家的庶女,居然敢诅咒嫡出的长女,按照秦家的家法打你都是轻的,说,你到底把铃儿怎么样了?”
秦凤兰从没见过这么严厉的大夫人,不知是心虚还是害怕,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就在大家心急如焚的时候————
“救命啊!”
秦家后院突然传来一个男人刺耳的惨叫,那声音充满了极度的恐惧,听上去简直是惨绝人寰。
顾邵晨大惊失色,推开围观的人群第一个冲出喜堂。
“许嬷嬷,快扶我过去看看。”大夫人被许嬷嬷搀出门。
二夫人一皱眉,拉着女儿跟出去。
“大人,我们也去看看吧。”公孙先生提议。
包大人想了想,带着公孙先生,展昭,四大校尉跟在后面。
兴奋的吃瓜百姓绝对不会错过任何看八卦的机会,前呼后拥地跟着。
一群人浩浩荡荡来到秦府后花园。
作为本地首屈一指的土豪,秦府的后花园别有洞天,亭台楼阁高低错落,小桥流水碧波荡漾,繁花似锦招蜂引蝶,绿树成阴生机勃勃。
此时虽是日暮西斜,但是天色还亮,园中已经处处红灯,别有一番意境。
池塘边一座怪石嶙峋的假山错落有致,此时,一个蓬头垢面的男人蹲在假山最高处蜷缩成一团,光着骨瘦如柴的上身,只穿一条脏兮兮的破裤子,脸色惨白,瑟瑟发抖。
假山下面,一只凶猛的白虎围着假山不紧不慢地绕来绕去,白虎身形异常硕大魁梧,后腿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