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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捆的像个粽子一样的儿子跪在地上,嘴歪眼斜流口水,时而嘿嘿傻笑,时而抓狂咬人,时而嚎啕大哭,完全一副痴傻模样。
黄舟齐手中拂尘在儿子面前晃了几下,儿子张嘴咬过去,神态举止就像一只狗,老父亲看的心疼,老泪纵横。
黄舟齐掐指一算,“令郎前些日子是否打死过一只狗?”
“有有有,我儿子上个月被一只野狗咬伤,一气之下就把野狗打死了。”
“尸体是如何处置的?”
“被我儿子吃了,他说狗咬他,他一定得咬回来才不吃亏。”
黄舟齐摇摇头,“孽缘啊,令郎前世与那畜生前世本是结拜兄弟,只因令郎对他欠下孽债,那兄弟今生转世投胎为一只畜生,令郎本该受那畜生一口全做赎罪,可是令郎又将那畜生打死,还将其剥皮吃肉,那畜生自然阴魂不散,现在正附身在令郎身上。”
老父亲大惊,“天师,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天师一定要救救他!”
黄舟齐安慰几句,命小道士将贡桌上一块白布取来铺在地上,让儿子躺在上面,挥舞着拂尘围在儿子身边转了几圈,口中念念有词,停下来从怀里掏出一面刻着八卦图案的小铜镜对准儿子大声道:“大胆恶犬,竟然敢附身害人,还不快快显出原形!”
一束阳光从铜镜反射到儿子身上,儿子似是怕极了这束光,立刻吓得哇哇大叫,在白布上滚来滚去,黄舟齐命令几个小道士将儿子按住,用桃木剑在儿子头上身上用力敲打,打得鼻青脸肿一脑袋包才停下来,儿子已经被打晕过去,黄舟齐又命小道士将儿子抬到一旁,拿起桌上的香炉在白布四周撒上一圈香灰,当众宣布,“本天师已经将附身在令郎身上的野狗困在这块法布上,现在本天师就要做法将它消灭。”
黄舟齐说着从小道士手中接过一碗清水,含一口喷在桃木剑上,高举桃木剑在白布上一剑划过,雪白的布上立刻凭空出现了一道鲜红的血印,就像皮肤被划开了一道流血的伤口。
人群一阵惊讶。
几剑过后,白布上已经一片血红,黄舟齐将白布用木剑挑起丢进火盆,火焰中升起一股浓浓的黑烟,黄舟齐再次宣布,“此妖已除,令郎过几日便可恢复。”
父亲大喜,当即跪下磕头,“多谢黄天师,黄天师互佑苍生,黄天师法力无边。”
人群跟着高喊,“黄天师互佑苍生,黄天师法力无边。”
展昭和蓝星站在柱子后面从头看到尾。
展昭问蓝星,“你可看出其中玄机?”
蓝星无聊地打了个哈欠,“哪有什么玄机,全都是些不入流的把戏。”
子曾经曰过,城里人普遍的共性就是人傻钱多,今日方知此话不假,就凭黄舟齐这三脚猫的骗人招数,居然也能短短几天就混得这般风生水起!
蓝星为京城百姓的平均智商深表忧虑。
转念一想,如果自己也朝这方面发展,一定比黄骗子混得更好,前途不可限量————蓝天师,蓝大法师,听起来还不错!
幻想着自己威风八面被人跪拜的模样,蓝星托着下巴忍不住嘿嘿笑了两声,突然感觉有一股异样气息从身边袭来,抬头看过去,只见展昭那温润如玉的帅气面孔此时竟然甚是严肃,看着自己的眼神也比平时谨慎了许多,清亮的眸子里多了几分警告的意味。
“干嘛这么看着我?”蓝星问的委屈。
展昭只看蓝星那双大眼睛鬼灵精地转来转去,就知道这祸头子在打什么歪主意,再加上那两声听起来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声,足以证明他的判断,真是恨铁不成钢,郑重警告,“你若是乱来,我必定亲自将你压到大人面前问罪。”
她就是想想而已,这也能被看出来?
事实证明,猫这种生物果然是能通灵的。
蓝星吐了吐舌头。
“姓黄的王八蛋,你给老娘滚出来!”随着一个女人震耳欲聋的怒吼,大门外冲进来十几个家丁,个个手里拎着棍子,凶神恶煞,推开人群清理出一条路,两个人高马大的丫鬟扶着一个胖到离谱的女人气喘吁吁地走进来,女人一身华丽丽的有钱人打扮,脸上缠满了纱布,勉强露出眼睛鼻子和嘴巴,身上的衣服紧勒着一身肥肉,每走一步,肥肉就跟着一颤,景象十分壮观。
人群里传出议论————
“这不是马老爷家里那个母老虎吗!”
“蒙着脸,你怎么知道?”
“废话,整个京城里除了那母老虎,还有谁这么胖?”
“也是,好像比以前更胖了。”
“这母老虎来干什么?”
“看这架势,八成是来找麻烦的!”
马夫人,富商马老爷家唯一指定老婆大人,京城著名悍妇,没有之一,外表彪悍,性格比外表更加彪悍,从成亲第一天开始就给马老爷立下铁规————马老爷一切都听老婆的,不听话,打;藏私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