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菊卿见是陶之音回来，抬眸看他良久，像是许久没见，认不得了一样，半晌才开口：“冷。”

陶之音连忙叫来下人：“给她生起火来。”

火生好了，陶之音又叫来一壶茶，给菊卿倒上一杯，急切的说：“快喝，喝了就暖和了。”

菊卿似乎看不到陶之音的急切和关心，只是慢慢地抬起杯子，慢慢地将茶吃进嘴里去，眼睛却看着陶之音，茶喝完，就笑了：“我说，你这面色如此红润，回去，身边有不少美女美食吧？”

陶之音一愣，没有反应过来她想说什么，就没有说话，而是茫然地看着她。

她笑出声来:“我以为你会给我带个嫂嫂之类的回来，没想到，还是高估你了。”

他明白她在调侃他，就急于解释，说道：“她们，虽能入得了我的眼，却入不了我的心。见到她们，我时常想起你，一想起你，心就被挤满了，怎么还有心思给你找个嫂嫂？”

菊卿眯了眼：“见到她们想起我，我与她们，除了同为女子，还有什么相似之处吗？你莫不是真将我当做了你的表妹？”

陶之音看着她，突然变得很是深情：“数月的相处，我早已心悦于你，顾不得你是个妖怪，也没有将你当表妹，只是将你当做心上人来呵护。”

菊卿呵呵一笑，站起身来：“这就是你这么对心上人的，将她置于孤独之境苦守你几十余日。”

陶之音慌了，站起身来，挡住菊卿的去路：“菊卿，我不是故意的，直到离开这几十余日，我的思念愈深，我才发现自己的心意的。”

菊卿推开他：“让开。”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向自己的房间。

天空突然下起了小雨，菊卿已经进屋去了，陶之音一个人呆愣在原地，心被撕扯地痛。

接连几天，菊卿都刻意忽略陶之音的存在，让陶之音不免没次遇到她，都要说一句对不起。

终于忍不住了，菊卿对陶之音说：“我不要你的对不起，我要你的承诺。”

陶之音立马伸出手，对天发誓道：“我陶之音若再丢下菊卿一人孤苦伶仃，就不得好死。”

菊卿看他，说：“这是你说的，不要反悔。”

陶之音信誓旦旦：“不会反悔。”

菊卿这才满意。

晚上，陶之音来敲菊卿的门，他们好久没有一起对饮了，陶之音准备了上好的茶，想要与菊卿一起品茗。

菊卿开门，果真是陶之音，就歪头问道：“你来干什么？”又看见他手里的茶包，“请我喝茶？”

陶之音羞涩地笑了：“是，是请你喝茶。”

“那走吧。”菊卿出门来。

这时正是早春，万物复苏，只是空气还带着寒气，夜晚更是冷意冰人。

菊卿从里面出来没有披披风，陶之音把自己的披风脱下来，给菊卿披上。

菊卿个子矮，长长的披风拖在了地上。菊卿见披风拖在了地上，便将披风还给他，转身回去：“我拿自己的。”

“好。”陶之音安安静静地立在原地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