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

少女坐在地上，平静的面孔突然变得扭曲，有种神形割裂的痛楚。

“我死了多少次，我又活了多少次。”

思绪涌上，上百次的失败映入脑海里，一瞬间被挤压在一起的愤怒，并同泪水，用手扼制，也无济于事。

每一次都不一样，每一次又那么相同，

你知道吗？那位公子，每一次的性格都是那么难以捉摸。

我记得..

..

我那次醒来，我似乎保留记忆，多空间的记忆，我用看待野兽那般恐惧的眼神，看着那位公子，就算我的内心厌恶和愤恨，都无法压住那个恐惧的感觉。

然后，他把我杀了，我从他的眼神中好像也感受到和我一样的情感，好像他也在害怕我。

那是我眼里最后收搂光，也是我最后看到的那一刻，他在颤抖。

…

我还记得..

那位公主，有一次让我感受到无比的恶心。

我和她相遇，那一刻我感到一丝丝的亲切感。

但，

公主那样说。

“你和我好像啊。”公主在与我相识，她把我悄悄地拉在别处，对，她这样说。

“能和公主有几分..”

于是我这样说，我的内心充满了欢喜，那种莫名而来的，呵，亲昵感。

“那应该可以代替我了。”

我听到那句话，不，我的感觉已经不重要了，那位公主的表情上写满了贪婪。

“终于啊，终于，就算我知道哥哥已经为我找到了。”

..

“我也没想过，居然这么像。”

“如果是普通的别个女子，我可能会对她感到。公主颠笑起来。

“好可怜，为什么不是我去呢。”

“哈哈哈...”

“..”

他们是疯子，是让我无比厌恶的存在，疯子！都是疯子！

少女的话语如鲠在喉。

除了那样的悲痛感，她什么都感觉不到。

黑暗，好像在慢慢靠近，四周，少女感觉到体积感，如果好理解一点，那就是空间感。

它一点点，移动。

他一点点，蠕动。

他好像从来都没有考虑到少女是否愿意呢。

…

…

“姐姐。”

少女应声，允头向上，一个小孩子在他的面前。

好眼熟啊，可却记不起来。

“姐姐，你可以救我吗？”

“什么？”少女本在扼在脑门上的手缓缓放下。

“啊！！！”少女的手被死死地捏住，突如其来的疼痛感，让她抿上眼睛，泪珠打转着。

“为什么你这么自私，为什么！”本属于孩子般俏皮可爱的声音一下子变得凶恶。

“你看啊！”少女的一只手那霎那间被扭断。

少女的瞳孔中印上灰色，染上红色，四周是灰压压，黑阵阵的，是硝烟，是烽火烧灭之迹。

“救我！”

“救救我！”

是普通的求救声吗？

不！

这里是汉处国，变得破败不堪，变得尸横遍野，变得血流成河，在这场浩荡中，无人幸免，无人逃避。

没有等少女接下来的反应。

“啊啊啊！！！”少女的头皮好像被掀开一样，那个小孩子正用手拽着她的头发，她的身躯从

一点点拉拽，再一下子被拖拽，拉到了最熟悉的地方，少女的肚子里那浓郁的眩晕感和恶心感在翻江倒海。她的另一只也被扭断，像是自己在拥抱自己一样，双手被那个小孩子，不，那个怪物拉扯成这样。

到底是自己拥抱自己的姿势，还是自己囚禁自己的姿势，少女的情绪只被史无前例的疼痛感覆盖。

在花车里..

“你就应该在这里，接受自己的命运。”

“在这里！在这里！”怪物嘶吼着，不顾少女的惨叫，一点点掰断她的四肢。

“都是你！都是你！你为什么上百次的想跑！为什么..”

“自私！自私鬼！”

沉寂..

“为什么？你不接受你跑不掉的命呢？”怪物阴笑着的脸。

少女在熟悉不过了，

那个是..

我。

对了，

接着该折断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