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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妈妈是真懵了,所以到底是什么意思啊,去不去前厅吃茶啊?
但直到三姑娘牵住泰乐郡主的手往耳房里去,她也没能挪动步子再去拦。
她这次是真笃定,三姑娘变了,至少再也不是先前任人欺凌的那个温邦媛了。
陆锦枝还在回味刚才那个画面:“刚才看得我真解气!你何时学的那些话,倒有些我娘的风格啦!”
温邦媛歪头想了想,苦笑:“应该是无师自通罢。”
前世到今生,能为她谋利益的,只有她自己。如果连她都要唯唯诺诺,那便活不到十八了。
其实若非无奈,谁不想明哲保身,怎会苦哈哈地宅斗。
唉。
“怎么在自己家还活得跟防贼一样。”陆锦枝无语,“温府水好深啊。”
温邦媛:“……”
或许并不只是温府水深,只是除了纳兰屿以外,他们都是家中众星捧月的嫡子嫡女,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自然不清楚庶子庶女在府中的生存境地。
“嗯——?你就住这儿啊?”彭鸣音量不自觉拔高。
众人循声望去,看见的不过是一间窄小的耳房,没什么装饰,甚至没什么丫鬟小厮,冷清至极。
陆锦枝拧眉,连问了两个为何:“这也太过分了些,驸马都尉府最次等的下人住得也比这宽敞!诶,你!是不是你们这些蠢奴才偷奸耍滑作的鬼?”
秋竹姗姗来迟,见姑娘已经出来面客了,又被这位衣装华丽的主子抓来问话,又是迷茫又是害怕,扑通一声跪下去请罪。
“不是不是……不是秋竹啦。”
温邦媛着急摆手,披风险些滑下去,露出她里面净白的中衣。
因为宽大不合身,肩头雪白的肌肤露出些许。
彭鸣瞬间瞪大眼睛,下意识看向某个人。
纳兰屿先是一愣,然后才迅速地看向别处,耳朵有点欲盖弥彰的红。
“……”
彭鸣:靠,他兄弟好纯情!!!
陆锦枝连忙上手拢住温邦媛的披风,指尖不小心掠过肌肤:“芜湖,温卿卿,你好好摸哦哦!如何保养的呜呜呜,比美人庭的姐姐们还好摸!”
温邦媛一愣,恍然:原来从温三到温卿卿,只需要走光一次,那成为闺蜜是不是要坦……
系统:“……”这不是重点好吗宿主!你清醒一点!
秋竹欲哭无泪:啊啊啊啊姑娘的清誉不保啦!
还是傅砚初能抓重点:“你还摸过美人庭里的……?”
纳兰屿:“…………”
-
耳房窄小,容不下那么多人,而且也没有隔间,如果温邦媛要更衣,他们这些少年就得站在门外候。
排排站,门神似的,就……还挺壮观。
坐着轮椅还被夹在中间的纳兰屿:“……”显得更残废了。
“换个位。”纳兰屿说。
彭鸣&傅砚初:“为啥?”
“……”纳兰屿说,“因为你俩像侍卫。”
特别是像那种月入两千八,整天笑哈哈的保安。
彭鸣&傅砚初:“……”
“你好白!你好软呀!”
屋里传来陆锦枝的赞叹与艳羡。
“这里好可爱啊啊,我可以揉一下吗呜呜呜。”
“甚软矣!!比我的软好多哦,看不出来啊温卿卿,嘿嘿~”
“吼吼~”
温邦媛的反抗声软乎乎的,还带着耐不住痒的笑意。
“……”
“……”
“……”
为什么耳房不!隔!音!
还有陆锦枝你能不能矜持一点!光是听声音就觉得你涎水都要流出来了好吗!
“呃……”彭鸣尴尬,“还换位嘛?”
总觉得好像有被当成流氓的嫌疑。
“换个屁。”纳兰屿望着外头正紧的风雪,非常干脆地说,“走,赏雪去。”
“呃……好的。”
等他们回来耳房时,温邦媛已经换了身淡黄色的挑线长裙,明明款式很简单,甚至没什么点缀,可看着就是很顺眼。
顺眼到移不开眼的程度。
陆锦枝疑惑:“你们干什么去了?”也才换个衣服的功夫,就不见人影了。
傅砚初讪讪:“赏雪去了。”
“?”
这天都黑了。
而且……就他们仨?
这是什么特殊的癖好。
陆锦枝吩咐侍女将食盒拿进来,都是些补品,还有些清淡的吃食。他们不是医士,不敢随意用药,但上等人参什么的还是能拿得出手的。
陆锦枝道:“这些补元养气最是有用的,你可要快些好起来,不然我一人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