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狂
在尚仪宫已经有……
记不清了,反正很多很多天了。
每天天刚亮就起床练舞,练到皇宫就寝的时辰才能回去,恐怕都睡不到四个小时,牛也不能这么使啊。
唉,你说这人,怎么就能越活越回去呢。
江绫一边愤愤的在挥着她那条长的过头的水袖,一边细数她这两辈子睡不够的次数。
现代的时候,她独生子女,父母亲都算高知,家里简直宠的没边,一路重点院校念到硕士,不管什么专业,多少也算是个知识分子吧。
后来穿到江家,好吧,社会地位没有了,商人之女,社会最底层,但好歹是有钱,比上辈子还有钱,在家不用动手,出门有人照顾,直觉公主的日子也就差不多这样了。
再后来江家没了,她进了李家在窦夫人跟前侍候着,这就不得不前前后后的伺候人,不过伺候的是未来皇后太后级的人物,还跟李世民和长孙皇后混了个脸熟,也算有点安慰。
一路走来,是走一路掉一路,直到把权,钱,名,都掉完了,就剩命了,属实倒霉催的。
她倒也想学言情小说,在古代开个后宫,可李世民这个她钦封的男主是心无旁骛,对她理都不理呢。
穿越穿越,说好的女主光环呢,啥时候能照到她身上啊!
“啊!”
江绫脚下一绊,摔了个狗吃屎。
司乐是真忍呐,忍无可忍呐,她在尚仪局这么多年,就没见过一个比她基础还差的。
她是不是鬼迷了心窍了,怎么就给自己请了个祖宗回来。
看着司乐一脸怒意,杨阿肆赶紧扶起司乐她祖宗。
“什么时候了,什么时候了,圣人马上就要从洛阳回来呢,你知道圣人这九年在大兴待过几天吗,我为了你这支舞一简再简,如今还跳不好,除夕夜让我拿什么给圣上看。”
江绫揉着摔痛了的膝盖辩解道:“司乐对不住,但是真的好像是有人绊了我一下。”
江绫她就是基础再差也不至于手脚不协调到用右脚绊了左脚吧,何况明显是左边突然冒出来了个什么东西绊的。
司乐半是疑惑的看了江绫一眼,也觉得她至少干不出自己绊自己这样的蠢事,于是扫视一圈,走到江绫左侧位的那个人面前:“你绊她?”
这话带着疑问,可也多少有点要肯定下来的意思。
小姑娘当即跪了下来,连声否认。
江绫定睛一看,这不就是那天在芳仪殿,因为江绫而被掌掴的小姑娘,名唤杜书燕的那个嘛。
前科尤在,司乐明显不信:“自从我说要给这曲《明君》选个主舞之后,但凡我夸李绫一句你就瞪她,是当我瞎吗?”
杜书燕都快哭了:“真的不是我,不是我啊司乐。”
瞧瞧哭的梨花带雨挺心疼的,江绫不忍心了,拍拍司乐:“算了算了,许是谁不小心,我摔晕了,都有可能。”
哪知江绫不认是她自己摔的,杜书燕就不领情啊,还当江绫是心虚,差点要上去撕了她:“你还要诬陷我。”
几个平素与江绫和杜书燕关系都还行的小宫女上去拦住了她,阿肆也揽着江绫往后退了两步。
现场乱做一团,司乐捞了戒尺砸在地上:“够了。”
“成什么样子。”司乐训斥道,“觉得委屈是吗,宫里的主子就是冤枉你,你也得受着,闹,还当自己是在家里,闹就有用吗。”
众人默不作声,只有江绫接话:“没有。”
司乐又捡了戒尺,打在杜书燕身上:“服吗?”
杜书燕哼唧一声:“啊,服。”
司乐又打了一下:“我现在让李绫做主舞,你服不服。”
杜书燕楞在原地大约半秒,司乐就又是一戒尺过去,杜书燕赶紧接口:“服,服的。”
“那便说定了。”司乐道。
嗯?怎么就说定了。
江绫突然被推上位,有点懵:“啊,不是,司乐您说着玩呢吧。”
司乐只高深莫测的一笑:“这话你问我倒好,可不能问了宫里的主子,不然当心你挨板子。”
挨板子也好啊,她宁愿挨板子。
于是江绫改口道:“司乐,我想起了,是我刚刚自己绊了自己的。”
司乐:“这话与我说也行,那宫里的主子可没有朝令夕改的习惯,说不准还会要你小命。”
“……”
威胁我吗?
江绫不解:威胁她干嘛。
再一看司乐和周围人再看她的神情,江绫只觉得寒风阵阵——一群人里基础最差的那个做主舞。
这破主意怎么给她一种……真的快要小命不保的感觉。
这种感觉不负众望的,当晚就让江绫切身的体验到了。
回宿舍的路上,杜书燕故意撞了江绫一下:“啊,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