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荐做鼎炉
“让我进去。”
男人面蒙轻纱,将一锭银子塞进老鸨手中。
恰时屋内传来颤颤巍巍的女声:“师妹们,我觉得这不是很淡雅!”
宜菱已经拉着那位菊公子拉扯在地,她伏卧在菊公子胸膛,手指打圈,笑道:“这还不淡雅?师姐,你师承二长老,口也太清了些!”
“是,是…,我,我口清。”霜序晚感觉自己脚趾快要将鞋底抓烂了。
庞静指了指那位带着把筝进来的兰公子,吩咐道:“弹一曲给我师姐听,能叫我师姐满意,重重有赏!”
于是黎黎恍然大悟:“噢!原来婠师姐喜欢前/戏长一些,不喜欢太直接的!”
周怡便也松了扒在梅公子衣襟上的手:“那我跟婠师姐学,婠师姐这样做肯定有她的道理!”
高雅的乐器,经兰公子手下掺杂了靡靡的味道。
霜序晚躲过竹公子的敬酒,轻咳一声,满脑子都是如何逃离这盘丝洞。
她没有注意到又进来一人。
转头对四个师妹说:“那个,我说的口清也不是这意思,其,其实是,我喜欢…雏儿。”
所以这事儿就算了吧!
怎料庞静说:“雏儿好办啊。”
老鸨的声音于门口响起:“这位是刚调教好,今天第一天挂牌的,正适合姑娘的要求呢。”
霜序晚寻声望去,那人身着一袭白色的薄纱,干净的好像一朵雪莲,怀抱琵琶,眉眼半垂。
面上的罩纱轻轻浮动,容颜若隐若现,挠得人心犯痒。
霜序晚觉得此人有些熟悉,目光不由地就驻留久了些。
庞静当她满意,手一挥,遣退了竹公子,道:“那就留他伺候我师姐吧。”
说着,远远朝老鸨又丢去一锭银子。
老鸨将银子稳稳接住,犹如接的是自己的亲儿子,嘴吧笑得就快要咧去耳朵根。
她今天可是白得了两锭银子!
霜序晚眼皮子一抽,而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对面的男子眉心有淡淡凝色,好像也被那句‘伺候’给惊到了。
难道是因为雏的缘故?
霜序晚思绪飘得有点远,她听着身边不断传出的动静,忽然觉得,作为一个刚开张的雏,就来见识如此混乱的大场面,委实是过于刺激了些。
于是她好心提出:“那个,师妹,我带他去包间…,师姐的功法,没法外传。”
提起功法一事四人都表示十分理解。
霜序晚眼睛一亮,终于得到了解脱之法,拽起白衣男子的手腕就急不可耐往外走。
白衣男子有些抗拒,被她扯得一个趔趄。
身后师妹们在笑她猴急。
急,那确实是挺急的,再呆下去就该发生不该看的事儿了!
霜序晚随便拐了个包厢进去,“砰!”地门一锁,隔绝开了那些靡靡之音。
但白衣男子似乎被她锁门的动作吓了一跳,眼尾微红,像只受惊的兔子般急急向后撤步。
霜序晚本无风花雪月的意思,但见他那模样,就想起自己曾养过的那只,不知从小喂丹药长大,命是不是也更长些。
于是她往床上一躺,侧卧着身子,望着他,勾了勾手指,问:“不是要伺候我吗?清风阁就教你这点规矩?”
男子眼睛在一瞬间瞪大,瞳孔犹如发生了地震一般,手在弦上慌乱地划了一下,从指尖渗出一滴殷红的血珠。
霜序晚眉头一皱,似有心疼之意,起身,上前拉着他的手腕,用力一带,红白交叠,衣衫贴绕,双双齐倒于床。
他那身子单薄的就好像面纱一样轻。
她翻身跨坐在他身上,执起他受伤的手,媚眼如丝:“弹琵琶,手可值千金,这一伤,许久不能弹了吧?”
白衣男子神色有些难堪,好像她做了什么不可理喻之事,意图将手抽回。
偏偏霜序晚力气大得厉害,她与他十指紧紧交扣,不容他有半点挣扎。
“放开…”这是他开口对她说得第一句话。
霜序晚眉宇一挑:“是你啊,在街上扶了我一下的人。”
“…”男子不语,好像是更生气了。
霜序晚便擒着他双腕略有些粗鲁急躁地高举过头顶,悄然于掌心中变出了一条纤细的银锁链。
“公子,跟到这里,不会是喜欢我吧?”她眉眼弧度弯做半月,气息扑洒在他的面纱上,却向面颊透下余温。
男子略有怔神,也便是那一瞬怔神的功夫,霜序晚已经将锁链利落地绕过了他的腕子。
她的手指顺着他面颊向下,仿佛细碎的亲吻。
他别过脸去,呼吸发沉,额上竟浮了一层细密的热汗。
突然,霜序晚发力地掐住了他的脖颈,嘴上虽然仍不着调,眸中却再无半点笑意:“你这手根本不是弹琵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