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1 章
顾敬见到韦南风后直接开门见山问他是否知道听竹。
韦南风听见这个名字,沉默许久反问:“发生了何事?”
顾敬也不兜圈子,直言道:“有人用这个身份接近郁荷,想利用她杀了你。”
他毫不掩饰揶揄神情,简明扼要地将郁荷告诉他的、有关听竹跟韦南风的故事全说出来。
“您且先告诉我这故事是否属实,若有半分虚假,我定将此人舌头割下来喂狗。”
听完他的话陷入回忆的韦南风原本神色复杂,但见他一副看好戏的姿态,当即怒道:“臭小子,听到有人编排我你很开心?”
“您的意思,听竹跟这段故事全是假的了?”
韦南风却不直接否定,抬手指向门外,“不如你现在就去后山将那座无字碑挖开看看,白骨是如何开口说话的。”
这话便是承认听竹确有其人,但已是黄泉白骨,如今的听竹跟其所说的恩怨纠葛皆为假了。
可这种一问便知真假的事,假扮听竹之人总不至于如此粗心大意,真的笃定郁荷不会想办法求证。
这让顾敬有些怀疑韦南风为了面子没说真话,亦或者后山埋着的那具白骨并非真的听竹。
想着这个可能,他再次劝道:“兹事体大,您可别故意隐瞒实情。”
“这是重点吗?”韦南风重重拍打轮椅扶手,怒斥:“重点是查明谁在背后帮此人,快速将此人控制,明白吗?”
见他恼羞成怒,顾敬暂且不再逼问,将装着孙海罪证的锦囊递过去。
等他看完后才说:“答案应该很明显了。”
韦南风将罪证扔到桌上,怒哼一声,“他这辈子永远在不停怀疑别人,也不嫌累得慌。”
“接下来你打算如何?”
顾敬将罪证重新装回锦囊,道:“旧部已全部召集,等小涣拿到第四道密令便可行动了。”
“在此之前,先将谢晟收拾了。”
韦南风点点头,“切记对待敌人不要心慈手软,你最近做事太过优柔寡断了。”
顾敬不作反驳,将茶盏里的茶水一饮而尽,又问:“您说得对,不如我们现在就去后山将那座坟开棺如何?”
他原本只是临走之前再调侃一下韦南风,不料韦南风竟格外认真严肃地说:“可以,明日我就让人开棺。”
“等将那人抓到后交给我来处理,暴室已经很久没见血了。”
暴室的手段堪比诏狱,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顾敬心想着要是韦南风对听竹手下留情,他再出手也不迟,便答应下来。
翌日清晨他便去郁府接郁羽,等了许久也不见人出来。
一问才知竟是这小子一起床就去爬树掏鸟窝,险些从树上摔下来。
被郁荷发现后不仅不认错,还跟她大吵大闹,现下两人还在后院较劲。
顾敬赶紧前去后院,耐心跟郁羽讲道理后他才认错,跑回屋将昨天写完的功课以及抄好的三字经拿出来。
委屈巴巴地抽泣,“你们昨天交给我的任务,我都完成了,别生气了姐姐。”
郁荷见状真是又气又心疼,叫小厮打来清水给他洗脸,又叮嘱他几句后送他去找柳元尚。
郁羽有些惧怕柳元尚,不想跟他同行,但见凌尘子也在,垮着的小脸当即堆满笑容,跑去拽着凌尘子的衣角撒娇。
凌尘子就是听说他要出门才打算同行,见了他自然高兴,在他肉嘟嘟的脸颊上好一顿揉搓,直等他不耐烦了才松开。
郁荷转眸见顾敬在跟柳元尚说话没注意到她这边,便压低声音跟凌尘子说昨日自己因服用更改脉象的丹药而吐血这事。
凌尘子闻言赶忙替她把脉,又让她张口看了看舌苔,安慰道:“是你急火攻心,催发药性导致,没什么大碍。”
也许是因为要离别,凌尘子此刻态度格外慈蔼,甚至抬手轻揉郁荷发顶,对她好一番叮嘱。
这让郁荷简直受宠若惊,颇感不舍,决定以后多回玄清门。
可惜感动不过一瞬,就见凌尘子打起了小算盘,“我想带羽儿回玄清门一趟,看看他有没有兴趣长留,要是他不愿意,最多一月时间就送他回来。”
郁荷:“……”
果然事出反常必有妖,她也懒得再计较,只说:“这事我也不好做主,到了沂扬城,您跟我父母说吧。”
“他现在越发顽皮,您可别太惯着他。”
凌尘子满口答应,带着郁羽上了马车。
郁荷又去跟柳元尚辞别,柳元尚并未多言,只叮嘱她保重身体便上了马。
等他们走后郁荷便转回郁府,同顾敬又去荒宅转了一圈,一番商议后将最终图样定下,只等择日动土。
吃过午饭郁荷本想上街去胭脂铺子亲自挑选一些胭脂,可一想着自己现在是病人,便跟顾敬抱怨,“我到底要装病到什